一星帶著風花雪月四女用過了相國府的吃食之後,再集合了流鬼七煞,車遲烔和車遲鐵戰祖孫。在金河圖的一番恭維下祭出了穿雲梭,向著漢秦帝國北疆的方向去了。

一星一邊操縱著穿雲梭一邊對車遲烔道:“前輩,您又何必跟晚輩一起去旦木番國那種小地方?”

車遲烔看著飛速倒退的流雲,道:“小兄弟,你要找同志會社的麻煩,怎麼能少得了我呢?我要是不去,估計你和戰兒都會被人轟得連渣都不剩。”

“不會吧?”一星露出不敢相信神色,“在下只是想找同志會社的麻煩,這麼個小組織,難道還有修士坐鎮不成?”

車遲烔看了一星一眼,笑道:“這有什麼稀奇?旦木番國國土雖小,卻也有儀義門這個邪道大宗,宗門裡三個長老可都是金丹期的修為。你就這樣過去,豈不是送死?”

“儀義門?怎麼沒聽說過?”一星問道。

“嗯,此宗雖然名聲不顯,卻也是邪派中二流靠上的宗門,不可小看啊。”車遲鐵回答道。

一星點了點頭,又問道:“前輩,你給我的那顆丸藥真的只是暫時提升功力麼?為什麼我感覺修為已經穩定在先天初期了呢?”

車遲烔道:“你既然已經突破了先天期,那就是你的機緣。丸藥雖然是引子,卻也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一星哦了一聲,對車遲烔著實有些感激。當然,提防之心也加重了少許。

誰會沒事把這種貴重的丹藥送給外人?除了有所求之外,還找不到第二個解釋。

這一整天的時間,眾人都是在穿雲梭上度過的。該吃飯的時候,一星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清水乾糧等物分發給風花雪月和流鬼七煞。

一天時間,也不知道飛了多少里路。眼見日頭已經落下,一星提議隨意找個城鎮打個尖。眾人自然是滿口答應。特別是風花雪月四女,除了風女之外,另外三女都有些頭暈,要不是功力深厚,強行壓住,早就不知吐過多少回了。

一星操縱著穿雲梭降落在一個小城外的樹林裡。眾人沿著林中的小道緩步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車遲烔眼力極好,老遠就看見了城門上的三個浮雕大字“燕門關”。

“燕門關。。。”車遲烔稍稍思索了一會兒,道:“看來我們的速度不慢,這就已經過了長白山脈了。”

一星對這邊的地理卻是不大熟悉,問道:“這是哪個國家?我記得漢秦帝國以北好像有十幾個小國家吧。”

車遲烔點了點頭道:“這裡是魚島國,正好毗鄰旦木番國,燕門關就是阻擋旦木番國大軍南下的第一道防線。”

車遲鐵戰卻在此時插言道:“爺爺,我聽說旦木番國的人殘忍嗜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車遲烔點頭道:“這個評價倒是沒錯。從燕門關出去之後,越往北走天氣越冷,根本無法種植農田。番國人多是以遊獵過活,天天宰殺牲畜,對人還不是一樣嘛。”

車遲鐵戰露出嫌惡的表情道:“我聽說番國人殺人後,喜歡將人的腦袋割下來綁在褲腰帶上。要是時間充裕的話,還會把屍體運回去煉化,製成各種油脂,真是夠噁心啊。”

和車遲鐵戰並排走在一起的風女聞言道:“真的假的啊?弄那些油脂有什麼用?”

“什麼用?”車遲鐵戰挺了挺胸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油脂的用處可大了。冬天的時候抹在帳篷外面,可以防雨防雪,抹在靴子表面,還能照見人影兒呢。”

風女聞言怔了一怔後才道:“。。。原本以為老孃就夠心狠手辣了,跟他們一比,啥都不算嘛。”

月女道:“阿姐,我們殺人可是有講究的。那些蠻子知道什麼呀,弄的血糊糊的,倒人胃口。”

車遲鐵戰驚訝地問月女:“殺人還有講究?”

“是呀,”月女嬌聲笑道:“殺人也算是一門藝術呢,你以為誰都能作殺手嗎?”

車遲鐵戰不服氣道:“一力降十惠,有了力量還怕殺不了人?技巧再好也屬小道。”

月女再次笑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那就不是殺手,是屠夫。就和那些番人一模一樣了,我們。。。”

“哼!”一星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道:“殺手。。。你們似乎對自己的身份很是自戀呢。。。我在考慮著要不要先殺了你們其中的一個,讓你們也明白被殺者的痛苦。”

風花雪月四女的臉色刷地一下變成了慘白。

車遲鐵戰道:“兄弟,不要發狠話嘛,嚇壞了幾個小姑娘就不好了。”

一星冷笑一聲道:“小姑娘?鐵戰兄,你信不信死在她們手上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你們四個,給我老實點,最好像流鬼七煞一樣別多開口。。。惹毛了老子,下場可不好看。”

風女花女和雪女低著頭不敢吭聲,月女卻小聲嘀咕道:“不讓說話,那不是要憋死我們?我們姐妹鶯歌燕舞的,不比你們大男人說話好聽。。。”

風女趕緊拉住了月女,沒讓她再說下去。

一星卻已經將這話聽在耳中,他輕輕地皺了皺眉,看了猶自有些不服氣的月女一眼,沒有說話。

一行人轉瞬間就來到了城門口。一星見這小城的門口竟然有十幾個持矛士兵防守,心下不禁感到奇怪。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看穿著應該是個小隊長的兵士走上前來,把長矛駐在地上,單手扶上腰間闊刀的刀把,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把一星一行人打量了一遍後問道。

“我們是漢秦帝國來的商隊,想到旦木番國採購些貨物。”一星淡淡道。

“商隊?”持矛士兵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一星一番,指著風花雪月四女道:“她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星無奈地道:“這是在下的四個小妾,因為都是異族人,風俗不同,在外人面前是不能露面的。”

說完這句話,一星敏銳的直覺早已察覺到四股強大的殺氣從背後竄了上來,很快就籠罩了全身。他輕輕地聳了聳肩,將殺氣化為無形。

持矛兵士盯著四女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該是認同了一星的說法。不過他又很快指了指抱著一星胳膊的小櫻,道:“她們四個是你的小妾,那她又是誰?”

一星有些惱了,要不是想安生地休息一會兒,哪輪得到這守城的小兵對他盤問。他不耐煩地道:“你沒長眼睛啊,這是內人。”

持矛兵士聞言一怔,原本有如僵硬的面孔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你們就進去吧。。。不過,估計你們這次是白來了。番人又犯我邊境,現在已在燕門關外集結了數萬兵馬。。。”

“這。。。”一星有些為難地道:“。。。我們已經和那邊約好了的。。。這。。。算了。。。虧了就虧了,總比小命丟了強。。。嗯。。。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去。。。接著,看你們站在這兒也蠻累的,就當兩個酒錢。”

持矛兵士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兩枚金幣,笑道:“謝公子賞!公子明早還是趁早離去的好。萬一被番兵迫到城下,飛箭射入城內,還是十分危險的。”

一星點點頭表示瞭解,揮了揮手,引著十來人走進了燕門關。

進城後走了約百步遠近,一星見這燕門關內的的街道冷冷清清,沿街的房舍也都緊緊地關著門,確實有些兵兇戰危的味道。

一星作主包下了關內一家中等規模的客棧,眾人用了些吃食,早早地歇息下了。

這一夜剛剛過了一半,正值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星的眼睛卻猛地睜了開來,他緩緩地收回真元,從入定的狀態回覆過來。

一星站起身來,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

一輪明月掛在半空,月色柔美,將燕門關內的一切都遮掩在安靜的面紗下面。

遠處傳來的打更聲在靜夜裡聽來十分清晰,“梆梆梆”,有氣無力,催人入眠。

一星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睡得正酣的小櫻。單掌一翻,手心已經出現了三顆交疊在一起的境石。

一星以不到十息的時間就布好了這簡單的五行阻隔陣法。修為達到了先天初期,術法的施展更加的純熟了。

一星翻身從視窗中飛了出去,一個翻身就到了房頂。那裡,正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前輩呢?”一星問道。

車遲鐵戰無聊地蹲在房頂上道:“爺爺說,這樣的小輩就讓我倆去收拾。”

一星道:“車遲兄認不認識這是什麼術法?要不是在下正好在入定,根本就察覺不到。”

車遲鐵戰道:“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術法,但是看眼前的情況,倒是和我魔宗之主的血浮屠大法有些相似。。。就是不知哪裡的修士這麼大膽,敢在城池裡祭出這樣的術法?要知道,就算血魔老祖也不敢把這麼多人納入術法籠罩之下。”

一星眉頭一挑,問道:“為什麼?”

車遲鐵戰看了他一眼,道:“這是修真界的鐵律之一,不得以術法殺傷普通人。七修都得遵守的,若有違背,群起而攻。”

一星怔了一怔,道:“好像在下就殺了不少普通人了吧?”

“嘿!”車遲鐵戰笑道:“有取死之道的自然不在此列,只要不是濫殺,弄得天怨人怒。你殺個把普通人又會有誰管你。”

一星搖了搖頭,把這些心思放在一邊,問道:“這門術法威力如何?”

“術法一旦發動,血霧騰起,沒有真元的普通人堅持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變成嗜血惡魔,亂殺成性,生吞人肉。。。”

一星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車遲鐵戰卻已經看到了他的表情,道:“你不用擔心小櫻,你那個陣法雖然不大精妙,但要擋住血霧浸透還是綽綽有餘。再說,還有我爺爺在這裡。。。這家客棧的掌櫃的也算好運氣。。。”

“嗯,”一星放下心來,目光轉向了北邊,道:“日間聽你爺爺說過,前面十里就是燕門關邊塞。若我所料不錯,旦木番國肯定會在今晚進行攻擊,而這個修士,很明顯就是前哨。。。”

剛說到這兒,二人前方約五百步遠近的一處民宅中突然騰起一道劍光。一個穿著青衫的修士御劍而起,朝著城西的方向急速飛去了。

僅僅十息不到,又有幾道劍光從城中騰起,尾隨青衫修士而去。

一星迴過頭來,與車遲鐵戰對視一眼後道:“看來,這燕門關裡也不乏一些好手。要不要過去看看?”

車遲鐵戰道:“不用,能祭出這種術法的,最少也有先天中期以上的修為了。這幾個神修期修士過去只是送死。”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一星的雙眼銀芒大放,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燕門邊西邊的黑暗之地。

“等!”車遲鐵戰很乾脆地由蹲姿改成了坐姿,道:“他們會回來的。。。我敢肯定。”

一星無奈地嘆一口道:“這還是你第一次提出建議,希望不會猜錯。”

說完,也學著車遲鐵戰的樣子盤膝端坐在屋頂之上,閉目養神。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一星首先睜開了眼睛。在他正前方約千步的位置,幾道青色的劍光正圍著一個土黃色的光球旋轉刺擊。不時還會有炫目的氣芒濺射出來,可見戰鬥之激烈。

一星道:“看來你猜的很準。”

車遲鐵戰笑道:“難得你也說了句實話。現在我們幹什麼?看戲麼?”

“看看也無妨,”一星道:“也不知道那名先天期的土系修士把這些小輩引到城中是幹什麼?”

二人正說話間,爭鬥的一群人已經飛馳到距離一星和車遲鐵戰二人約百步遠近的地方。

一星深吸一口氣,單掌往胸口一拍,大斂跡術已經使了出來。

他整個人都慢慢變得虛幻起來,和月色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

車遲鐵戰卻是輕聲一笑,指尖往額頭一點,一縷黑氣從指尖快速逸出,把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內。他的整個身體突兀地往下一沉,已經陷了下去。在他原來坐的地方,只剩下一張巴掌大小的黑色薄餅。

一星偷眼瞅了車遲鐵戰一眼,臉上神色變的古怪至極,一副異常辛苦地強忍住笑的樣子。

這魔宗的功法,還真是古怪到了極點。

“篷!”一聲悶響,半空中爭鬥的數名修士中間突然爆發出一大圈炫麗的黃芒。將幾名御劍修士震出了十丈之外。

光芒一收,處在爭鬥中心的修士終於現出身來。

一星的目光往此人臉上一掃,立刻愣在了當場。這他媽的長的也太醜了吧。

眼前這人,乃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大漢。生著一雙大如牛眼的眼睛,兩道濃眉像用木炭畫上去的一樣。鼻孔朝天,厚厚的嘴唇交錯地歪著,從中還露出兩顆黃澄澄的歪斜牙齒。

他穿著一件烏漆抹黑的破爛長衫,肘部和雙膝的位置露出四個大大的破洞,從中露出的肉色泛著讓人噁心的油膩膩的光澤。

唯一讓人還看得過去的是,此人手中持著一把尺二長短的大錘,光看錘子表面泛起的寶光,就知應該是一件寶器不假。

“你們四個小輩,難道不知道神修期和先天期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嗎?大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這些晚輩計較。快快依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我血牲大法只要一祭,立刻就把這整個燕門關化為魔域。”中年大漢揚聲道。

四名神期修的修士已經再次聚到了大漢身前三丈的位置。其中一名青衫修士喝道:“鍾逸雨,少他媽的在這兒耀武揚威,等我大師兄回來了,不滅殺了你才怪。”

一星聽到這兒,暗暗咂了咂嘴。心道這麼醜的人物也有這麼雅緻的名字,倒是有趣的很。

鍾逸雨牛眼一翻,冷笑道:“你們的大師兄?嘿嘿,他現在自顧不暇,哪裡管得了你們?我看再過半柱香的時間,你們就可以給他收屍了。”

青衫修士大罵道:“放屁,我大師兄可是先天高階的修士,除了出動金丹期的高手,你們憑哪點可以留下他?”

“愛信不信,”鍾逸雨道:“我再次警告你們,這裡已經被我種下了血牲大法,只要我一念之間,整個燕門關就會化為魔域。。。”

青衫修士打斷鍾逸雨的話,怒目圓睜道:“你敢?你敢施行此法,我無相宗就敢邀請玄心宗和天一堂徹底地滅了你俠義門。”

鍾逸雨冷笑道:“玄心宗和天一堂,很厲害麼?要不是。。。嘿嘿,我可沒說一定要施行此法,只要你們配合,在下就放過這滿城百姓又如何?”

“白日做夢!”青衫修士一聲暴喝。

他身邊的一名年輕的御劍修士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師。。。師兄。。。現。。。現在是。。。晚。。。晚上。”

“作。。。作白日夢!”青衫修士連忙改口道。

鍾逸雨的一雙牛眼瞪的越來越來,神色也越發不善起來,道:“你們真的不配合?”

“廢話,令為玉碎,不為瓦全。”青衫修士義正辭嚴地道。

“好,” 鍾逸雨一把將大錘提到了胸前,道:“那你們就和這滿城民眾陪葬了吧。”

話音剛落,大錘一掄,已經帶起一圈黃澄澄的波紋朝著四名神修期修士罩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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