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點了點頭,自去聯絡住宿的地方。

一星又對流鬼道:“你也去吧,天天跟個死人一樣,一句話都不說,滾滾滾,都給老子滾。”

流鬼氣的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多說什麼,悻悻地尾隨七煞去了。

一星和車遲烔繼續沿著寬闊的大街往前走,偶爾見到些新奇的東西,也不免停下來打量一番。

走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星忽然停下腳步,把目光投向路邊一間名叫鐵石酒吧的招牌,問道:“前輩發現了嗎?”

車遲烔點了點頭。

一星輕笑一聲,緊走兩步,推開鐵石酒吧的大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一星放眼一看,見這酒吧內部佈置的很是豪華,四面牆壁全部都用的是明黃色不摻一絲雜質的上等石料,看上去富麗堂皇。牆壁上掛著多幅異族人物像,色彩厚重,一看就知很有些年頭了。

酒吧四壁燃燒著數根巨大紅燭,每臺梨木桌子上也擺著一個燈盞,上面有三根略細的蠟燭在徐徐燃燒著。

雖然火燭眾多,一星卻沒有感覺到氣悶,皆因這酒吧的空間確實夠大。橫寬都有六七丈,近百張梨木桌擺放其中都感覺有些稀稀落落。

金黃色的牆壁,紅燭印照,整個酒吧都呈現出一種桔黃色的溫馨感覺。在這裡面聊天說話,確實很能調動人內心的情緒。

正值傍晚時分,酒吧內雖然沒有人滿為患,但上座率最少也有七八成。高鼻子,藍眼睛的異族人穿著乾淨,得體的衣服聚在一起享受晚餐,倒很有一些上流社會的味道。

一星的目光輕輕一掃,已經發現了此行的目標。

鐵石酒吧正中,華麗的枝形吊燈之下,坐著五個身穿特殊服飾的異族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白髮禿頂,臉容瘦削,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老者。他穿著一件寬鬆的紫袍,精神矍鑠,談吐舉止都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下守位的是四個年輕男子,藍眼,白膚,鼻樑高聳,像貌很是英俊。四人聚精會神地聽著紫袍老者說著什麼,神色間都恭敬的很。

一星的眉毛挑了挑,發現四人的椅子邊上都靠著一把有普通人兩個巴掌寬的雙手大劍。

一星的目光再往左移,距離這五人僅有一丈之遙的另一張桌子上坐著一男一女。這二人卻是跟一星和車遲烔一樣的東大陸本地人。

那名女子身著白衫,背上揹著一把長劍,臉上用面罩矇住,看不出相貌。但她那雙眼睛卻是銳利有神,像是兩道閃電,給人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

她身邊的那名男子卻是生的花容月貌,比之一般的女子都要漂亮許多。談笑間脂粉氣十足,讓人看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在一星打量二人的時候,那名女子像是有感應一般,猛地把頭扭向了一星的方向,雙眼射出兩條激電直攝一星心神。

一星躲閃不及,雙眼像被兩枚尖銳鋼針刺入,心神震盪之下,差點連眼淚子都落了下來。

一星心下大駭,狂提體內真元,勉強護住了心神。

白衣女子卻已經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顯然對他失去了興趣。

一星抹了一把汗,暗呼厲害,他定了定神,向著白衣女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星站在白衣女子的桌子前,笑道:“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那脂粉氣十足的男子把一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皺了皺眉頭。

一星卻不待二人答話,已經一屁股坐了下去。車遲烔更是隨意的很,不僅直接坐下,而且伸手就拿起桌上的酒瓶,仰起頭就大口灌了起來。

“噗——”車遲烔一口把嘴裡的酒噴出了大半,氣道:“這他媽是什麼酒,怎麼一股尿騷味兒?”

“呵呵呵。。。”那脂粉氣十足的年輕男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車遲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年輕男子臉色一白,笑容僵在了臉上。

白衣女子像是沒有聽到一星的話般,把目光投注在車遲烔的身上,雙眼散發濃洌的異彩。

“好吧,好吧,”一星擺了擺手,笑道:“我二人也是閒來無事,他鄉遇故知,一見你們就覺得親切的很。”

年輕男子冷哼了一聲,用譏諷的語氣道:“怕不是兄臺所說的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別誤了我和師姐的晚餐。”

“呵呵,”一星乾笑一聲,道:“二位不遠萬里來到日爾曼,不知有何要事啊?”

年輕男子神色一變,道:“我二人想到哪就到哪,好像跟閣下沒什麼關係吧。”

“是是是。。。”一星笑道:“確實沒關係,在下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這一次,不等年輕男子回話,白衣女子已經先一步開口道:“你是誰?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非常危險的氣息。。。”

車遲烔眉頭一豎道:“有人問你話,沒聽見麼?老夫的名號也是你這小女娃子能問的?”

一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自進門起,這白衫女子好像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倒是對車遲烔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興趣。

白衣女子把頭扭向一星的方向,皺了皺眉頭,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到這裡做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清脆動聽,但語氣卻很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讓一星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星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輕輕地抿了一口後才道:“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我問才合適吧?”

“我們來此是為神聖教庭殺傷玄心宗八名四代弟子的事情,這本就是天下共知的資訊,沒什麼不能說的。”白衣女子倒也乾脆,直接說明了來意。

一星神色一怔,和車遲烔互視了一眼,知道是這十幾天都在穿雲梭上度過,對此等重大資訊竟然都沒有察覺。

“原來如此,”一星露出瞭然神色,道:“不知這事是如何起源的?我二人也是無意中游歷至此,對這次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白衫女子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道:“你仔細說給他們聽吧,我去歇息一會兒。”

“這。。。”年輕男子站起身來,看了看一星和車遲烔,露出一臉的嫌惡表情。

一星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笑道:“這樣啊,很好,這位兄臺,來來來,相請不如偶遇,這一次算我的。。。”

年輕男子狠狠地瞪了一星一眼,不情不願地坐回椅中。

一星端起酒瓶,給年輕男子身前的酒杯中兌滿酒液,笑著道:“我看兄弟對這異族的美酒很感興趣啊,要不要再來兩瓶?”

年輕男子眼珠子轉了轉,叭地一聲打了個響指,喊道:“服務生,拿兩瓶百年窯藏的阿瑪妮紅酒過來。”

一星笑了笑,道:“兄弟貴姓啊,在下一星。”

“馮。”

“怎麼稱呼?”

“馮琉。”

“師承?”

“玄心宗。”

“男性?”

“嗯。。。嗯?”

一星皺了皺眉頭,這貨,他媽的和擠羊奶一樣,說話都是一點一點地往外擠。

二人正說話間,服務生已經把兩瓶紅酒送了過來。

年輕男子兩眼中放出光來,一把抱住一個酒瓶,三下五除二撕開外面的包裝。鋼牙一咬,“篷”地一聲,已經把瓶塞咬掉了。

一股醇厚的酒香突然就散發在整個空氣中。車遲烔抽了抽鼻子,一把將剩下的一瓶抱在手中,學著年輕男子的樣子用牙咬開了瓶塞。

車遲烔一仰頭,灌了一大口紅酒,他咂了咂嘴,道:“太甜,太甜,沒勁兒。。。”

年輕男子用輕蔑的眼神瞅了車遲烔一眼,拿過一個玻璃杯,小心翼翼地往裡面倒了小半杯的樣子。

他拿起杯子送到眼前,閉上眼睛,輕輕搖晃紅寶石一般的酒液,輕輕地嗅了嗅,這才慢慢地品咂起來。

一星冷眼看著年輕男子的動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兄臺,你有沒有聽說過鳳凰神族?”一星突然問道。

“呃。。。”年輕男子揮了揮手,喝道:“沒看本人正在品酒嗎,不要打擾我,一切事情都等我品完酒再說。。。呃。。。香。。。實在是香。。。”

“篷!”清脆的玻璃瓶破碎聲在鐵石酒吧內響起,正在安靜地吃晚餐的異族人詫異的目光都瞟了過來。那坐在正中央桌子上的五名穿著古怪的男子也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大睜著眼睛瞅著一星這一桌。

年輕男子像是受了某種刺激一樣,渾身上下猛地打了個寒顫,他的神情怔了一怔,臉色變的鐵青。

“你。。。”年輕男子伸出一根食指指著一星的鼻子,神情激動地道:“。。。你這個敗家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百年窯藏的阿瑪妮紅酒,鐵石酒吧每日也不過限量供應三瓶罷了,這可是兩千金幣一瓶的絕世名酒啊,你竟然敢這樣浪費。。。”

“是嗎?”一星淡淡地道:“我一向認為,只要能用金幣來衡量的東西,都不過是一串數字罷了。。。”

他深深地看了年輕男子一眼,繼續道:“。。。對你來說很珍貴,對我,屁都不是。。。”

年輕男子怔怔地看著一星,一時還沒從他說的話裡回過神兒來。

車遲烔眉毛一挑,笑道:“小兄弟說的好。。。我支援你。。。”

“篷,”同樣的一瓶紅酒再遭噩耗,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你們。。。”年輕男子臉漲的通紅,顫抖的食指在一星和車遲烔二人臉上游移。

一星打了個響指,道:“服務生,再來一瓶百年窯藏的阿瑪妮紅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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