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話風一轉,繼續道:“不過,斯人已逝,再追究你們的過失也不可能讓她活過來。。。現在我要求你們四人,以你們個人的身份承諾我一件事。。。”

田間香和三大長老聞言豎起耳朵,做出一副凝神細聽的樣子。

一星道:“你們四人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日後我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你們必須無條件幫我一次。不是以俠義門的掌門和三大長老的身份,而是以實實在在的金丹期修士的身份幫我。。。”

“這。。。”田間香一時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道:“小兄弟提出的條件,我四人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一星點了點頭,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前,他就知道對方不可能答應的那麼爽快。田間香既然能提出條件,也說明他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條件的可行性。

“是不是不能牽扯到你俠義門的利益,再加上什麼狗屁的不能違背道德俠義的那些東西?”一星淡淡道。

田間香尷尬地看了一星一眼,道:“小兄弟既然已經知道,那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一星搖了搖頭道:“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第二條。。。如果我答應了你,那這個條件是不是太簡單了?”

田間香輕輕皺了皺眉頭,偷眼瞅了白髮老者一眼,見他正低著頭吹著茶碗中的茶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他略稍思索了一會兒,猛一狠心道:“行,我四人就答應你,哪怕是天人震怒,人神共憤的事情,我四人都無條件地幫你一次。”

一星臉上張於露出笑容,道:“既然如此,就請四位寫一文書,在下可不相信空口說出來的白話。”

當下,田間香和三大長老寫下了文書,又在一星的要求下按上了手印,整個過程不像是修士間訂立和約,反而像是世俗界凡人在籤賣身契。

一星手上捏著四個金丹期大高手的“賣身契”,心下一陣感觸。這一張薄薄的紙片,無疑具有毀滅一個修真界中等門派的力量。

白髮老者見幾人把該走的過場都走過了,笑著發話道:“小兄弟,這下你該放心了吧。。。若你那位朋友還嫌不夠,等他過來,老夫可以親自見他。。。他只要不拆我俠義門,一切都好商量。。。”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一星就再也沒啥好說的了。他環視了一番偏殿內的眾人,眼神落在小櫻身上。幾步走過去,拉起小櫻的纖手,道:“既然如此,此間事就算了了吧,我們走。”

“慢著——”車遲烔突然發話道:“老夫還沒吃飯呢,這麼急幹什麼?”

一星愕然停下腳步,緊跟在他身後的風花雪月和流鬼七煞六人也同時停了下來。白髮老者,田間香和三大長老也不約而同地面現古怪之色。

“爺爺——”車遲鐵戰不滿地哼了一聲。

“呵呵。。。呵呵呵。。。”白髮老者乾笑了兩聲,道:“是老夫怠慢了,諸位道友就在我俠義門用些時鮮瓜果吧。。。香兒。。。把那兩壇八十年的清酒取出來,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這一場由俠義門太上長老組織的酒宴,場面倒也宏大。一星十人加上對方的五人,十五人共處一桌。大家把酒言歡,氣氛很是融洽,很難相信雙方在一個時辰前還處於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境地。

第二日一早,白髮老者親率田間香和三大長老送別一星一行人。

車遲烔昨夜一個人幹掉了一整壇的清酒,也沒用真元催發酒氣,到這時臉上還是紅僕僕的一片。他對著白髮老者揮了揮手,道:“你好好珍重吧,後會有期。”

白髮老者笑著對車遲烔揮了揮手道:“後會有期,一定。”

一星看著這二人的動作,明知二人之間肯定有些貓膩,卻也懶得多想。二人所處的層面,並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啟及的。

一行十人上了一星的穿雲梭,一星把操縱的任務交給了車遲鐵戰。他則走到車心烔面前,深深一躬,道:“這一次,全倚仗前輩了。。。”

車遲烔揮了揮手道:“。。。小事一樁。”

一星沉聲道:“對前輩來說是小事,但對晚輩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情。晚輩無以為報,他日若有用得上晚輩的地方,前輩儘管開口。”

一星說出這番話來,半晌卻沒有聽到車遲烔搭言,不禁好奇地抬起頭來瞅了後者一眼。卻見車遲烔雙眼露出奇光,不停地在他全身上下打量。那眼神,就像是一隻惡狼正看著一隻潔白的小羊羔一般。

一星心下暗自打了個突,雞皮疙瘩落了滿地。

“嘿嘿嘿。。。”車遲烔也不知是宿醉未醒,還是故意裝出一副猥瑣的模樣,怪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小子將來定非池中之物啊。說不定老夫還真有求你辦事的那一天呢。。。”

一星強忍住心頭的惡寒,勉強笑道:“前輩說笑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晚輩,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車遲烔聞言,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車遲鐵戰不滿地嘟囔道:“喝醉了酒就滿嘴的胡話。。。還笑得這麼難聽。。。”

他扭過頭,對站在一邊的花女道:“怎麼樣?我爺爺他是不是很帥,修為又深,人又長的標緻,你要是原意,我倒不介意再多一個年輕的奶奶。”

花女聞言一張臉瞬間羞得通紅。到了這時,她哪裡還不知道車遲烔的真實年齡。那可是比她十八代祖宗輩分都還要高的人物。一想到自己竟然去媚惑這麼個老妖怪級的人物,她的心裡就是一陣子的後怕。

風女一把將花女扯到身後,柳眉一豎,用譏諷的語氣對車遲鐵戰道:“怎麼著,你看著眼讒是不是,要不要姐姐我來陪陪你?”

車遲鐵戰臉色一僵,一聲不吭地把頭扭回去操縱穿雲梭,惹的四女一陣偷笑。

(作者按:噢,為什麼?本文有向種馬文發展的趨勢,風花雪月,小櫻,秋雨,還有紫晶,這些女人怎麼處理啊?傷腦筋啊,在看的兄弟,來17K留言給個意見啊。)

兩日之後,一行人終於回到了漢秦帝國的首都燕京。

相國金河圖笑呵呵地把眾人迎進了相國府,免不了又開上一宴,為一星一行人接風洗塵。

宴畢之後,金河圖安排眾人到偏院休息,卻把一星單獨留了下來。

金河圖老奸巨滑,一星知道這廝把他一個人留下肯定沒什麼好事。果然,二人用過了茶水之後。金河圖笑呵呵地道:“小兄弟,這回你們到北邊去,一行還順利嗎?”

一星笑道:“相國大人日理萬機,卻還記掛著我等草民,在下拜謝了。這一趟前去旦木番國,唯有喜憂參半四字可以形容。”

“嗯,”金河圖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道:“你們走了之後,秋雨那小丫頭倒是日日記掛的很啊,天天來打聽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兄弟當真是豔福不淺啊。”

一星苦笑道:“相國大人就不要打趣在下了,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金河圖乾笑了兩聲,拿起桌上茶上抿了一口之後,才油然道:“是這樣,小兄弟那日在補天聯盟駐地大殺四方,一人單挑十幾個先天期修士的壯舉不知怎麼地傳入了當今聖上的耳中。聖上也是見獵心喜吧,很想和小兄弟見上一面。。。又聽說了小兄弟住在相國府,倒是天天把老夫糾纏的不行。。。這。。。”

金河圖說到這兒,故意打住了不再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實在說不出口。畢竟,七修之內,除了他們儒修之外,其它修士也不會把皇帝放在眼裡。

一星一聽是這事,把頭一搖就想拒絕。他自己的事兒都還沒時間解決,哪有空見這麼個凡人。

金河圖卻早已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搶在他拒絕之前,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聖上年紀尚小,這好奇心自然比常人濃厚了些。小兄弟只須去走個過場,就算幫了老夫大忙了。。。”

一星輕輕皺了皺眉頭,道:“在下實在是事務繁忙,明天就準備啟程前往極西,實在脫不開身啦。”

金河圖聞聽此言,卻也不著急,笑著道:“小兄弟看這樣如何。。。今晚你就隨我進皇宮,和聖上見上一面,最遲子時便回,誤不了你的事兒。”

說完,巴巴地瞅著一星,滿臉的希冀之色。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星就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了。不情不願地道:“好。。。好吧。”

金河圖大喜,道:“好,那太陽一下山,老夫就來找你。”說完,步履輕盈地轉身出去了。

金河圖走了之後,一星又用完了一杯茶水,才施施然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他漫無目的地在相國府的大院中踱著步子。走走停停之間,竟然來到了相國府的後花園。

一星猛地停下腳步,眼神落在花園正中的倩影身上。赫然竟是秋雨姑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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