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失控,鏡府的人不多,也是一時不備,忍冬順勢脫險。

“快去告訴大人,魏忍冬跑了。”

鏡府的人不識不想動手,奈何他們想動手的發現一個個渾身無力,別說追人,刀都提不起了。

“拜見門主。”

鬼醫門在外的人,見玉葫蘆如見門主,雙玉葫蘆也只傳給門主。

忍冬沒多說,一邊讓人去王府送信,一邊讓人去濟世堂找江海,她知道,現在鏡府的人肯定在魏府和王府蹲著了,她不能露面,兩府尚且安全一些。

“魏姑娘!”

江海來得很快,得到訊息就趕來了。

“江海,上次我讓你出城去取的東西儘快取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回城之後依然到這找我,不要去魏府。”

“好,我這就去。”

江海二話沒問,見忍冬神情就知道事情嚴重直接就走了。

宮裡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梁宇為何突然發難,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人,靖親王的身世若是別有用心之人知道,早就拿出來說事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等到鬱蘇執政之後。

此時宮中,慕容鬱蘇聽完秀姑的話半天沒開口,所有人都看著她,加上樑宇呈上的一些證據,這件事開始沒人信,現在已經信了五六分。

就在大殿僵持的時候,宮人急忙來報,說是皇上有甦醒跡象。

整個朝堂頓時片轟動。皇上要醒了?

“梁大人,既然皇上要醒了,那邊等皇上醒來再說,也不差這一時。”

馮閣老也出聲了。

慕容鬱蘇一直暗暗觀察著,當宮人說皇上有甦醒跡象時,梁宇的表情耐人尋味,他大概也心裡有數了。

這一切,都是皇上在背後主導的,瞬間心如止水,到底在皇上心裡,皇權絕不容許任何人輕易沾染,就算是為了大淵,他也不會讓除了他的兒子以外的人掌控。

至於皇上為何昏睡不行,連忍冬都看不出來,他也不想探究了,他心裡只要明白一點,皇上何時甦醒他自己心裡有數。

“閣老說的是,既是皇上要醒了,一切便等皇上醒來再做定奪,今日之事,還請鬱王勿怪,梁宇在這請罪了。”

梁宇說完朝著慕容鬱蘇拱手。

本以為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這麼看著,並非梁宇倒想慶王要扶慶王上位,那豈不是說靖親王的身世也十有八九是真的?

“梁大人言重了,都是為大淵江山社稷計,梁大人何罪之有,你說的沒錯,皇室血脈不容混淆,若是我父王身世查明,他若確實不是皇室血脈,靖王府自請削去爵位。”

聽的慕容鬱蘇說的話,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錯愕看著他。

就算不是皇室血脈,靖王府毫無過錯,消去爵位是不是太嚴重了?不過明白人已經嗅出味道了,心中無限感慨。

“諸位大人,今日早朝要商量的事也差不多了,幾位閣老,不妨隨本王一同去看看皇上?”

母妃每天唸叨他忙,看來很快他就能閒適下來了。

老國公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人,拱手點頭。

于飛聽得訊息人都嚇傻了,但是聰明如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一些關節。

但是宮裡沒有太多動靜,她又覺得事情可能沒她想的那麼嚴重。

她擔心的是忍冬,這時候匆匆出宮會不會被鏡府的人攔住?

正好這個時候太醫說皇上有動靜了,她瞬間便想明白了,昏睡了這麼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偏就這個時候,等到大殿上把靖親王的身世揭露的明明白白。

就說梁宇也不是那等不知五六的人,怎麼會突然推一個扶不起的慶王上臺?

原來如此!

這一切都是皇上主導的一場大戲,皇上的城府深的讓人害怕,當初西陵王宮變的時候,皇上便打算將亂就亂,不僅試探了滿朝文武,也徹底知道了各府的實力,還順勢讓鬱王穩定局勢,皇上不用再幾位皇子之間左右為難,也不用之間動手去處置之間的兒子,另外,把所有人的底牌都亮出來了,皇上醒來之後一切都在掌控。

就連她肚子裡這個孩子,也好給皇上一個交代了。

她到不怕,當時候情況複雜,忍冬救下她的孩子,也是她自己拼了命拼出來的。

她知道,皇上不會再次對這孩子下手,但是她與皇上之間,從此也說不上話了,她這個皇后,皇上不會廢了,也就是名存實亡,至於於家,皇上面上還是會重用祖父,但是...

罷了,想這些做什麼,相比靖親王府,她們於家算得了什麼,鬱王那般聰明,她都想明白,鬱王怕是心裡通亮,皇上如此寒靖王府的心,真的不但算用鬱王了?

鬱王良才,皇上不用,他當真是一心為大淵江山社稷嗎?說到底還是脫不開家天下。

如此大淵,能走多遠?

“攝政王、敬老王爺、老國公...”

宮人一聲同傳,于飛也打住了遐想,皇上應該這兩天就能醒來了,她想知道,鬱王打算如何,就此卸任嗎?

若是她,定是心灰意冷。

“拜見皇后!”

“諸位王爺、大人請起。”

“皇后娘娘,皇上現在如何?”

“幾位裡面請,太醫們正在會診,皇上剛才眼皮動了,太后說脈象無異,皇上的手指偶有微動,有甦醒的跡象。”

“黃天保佑。”

敬老王爺說了一句便與大家一起進去了。

大家都沒做聲,若是換成平時,這個時候大家的神情應該不是這樣的。

太醫們見著慕容鬱蘇等人進來忙行禮將皇上的情況大概說了說。

于飛暗暗打量著慕容鬱蘇,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喜之色,平靜的就好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異於常人的定力或是已心如止水。

若是候著,非大淵之福啊。

罷了,忍不住心中冷笑,她一個個女子,想這些做什麼,自己的處境都堪憂,又哪來的經歷去憂國憂民,也用不上她。

也好,鬱王以後可以和忍冬坐看風起雲湧雲捲雲舒。

只是,他們兩當真是能放下不顧嗎?

“照這樣的情況,皇上應該不到兩三天就能醒過來!”楚太醫舒了一口氣。

他們這些太醫這些日子守著皇上,原本以為每個盼頭了。

只是皇上醒來,這大淵的朝政是不是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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