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有起色了。”

許仵作的情況一個晚上之後開始惡化,上吐下瀉不止,高燒發燙。

再後來人就開始渾渾噩噩了,但是到這連續兩天,再無新症狀,只是心跳一時快一時慢,有時候就像是沒氣了。

三天下來,刑部內又多了好幾例。

所有人都是身心煎熬。

忍冬和太醫們一起嘗試了很多藥都不見反應,直到現在終於有一點效果了。

忍冬看著症狀明顯好轉的感染者,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果然有些不同,還好沒有直接用之前的藥方,雖然症狀幾乎一樣,但還是有細微的區別,她猜測著是因為爆發的時節不同,這疫病也相應起了變化,還好之前讓準備的那些藥幾乎都用得上,在原來她知道的房子裡多加了兩味藥。

這兩種藥都是常用藥,只是一時間需要大量,還是得四處調集。

“有方子了,老朽現在就進宮,將方子呈給皇上,要儘快派人將方子送去童年鎮才好,聽說那邊情況嚴重,要不是有西陵王和鬱王爺在那控制局面安撫民心,不知道現在亂成什麼樣了,童年鎮離京都城這麼近,唇亡齒寒啊!”

楚太醫拿著藥方,與其他太醫們交代了一句,便與忍冬說著入宮的事。

大家心知肚明,這方子能這麼快研究出來,最大功臣便是這位魏姑娘,他老頭可沒有搶功勞的意思。

“楚太醫快去吧,救人要緊,咱們都是行醫之人,這病理變化也是無常的。”

楚太醫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忍冬點了點頭隨後大步而去。

她也是幾天幾夜沒閤眼了,讓她好生歇會吧,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她卻被困在這刑部回不去,還能身心投入救人,難得啊!

“看來是有方子了。”

暗處,素問靜靜聽著露出一笑。

他們的身份這個時候不便公然在刑部露面,雖說淵閣與胡菇朝廷皇室沒有關聯,但是他們畢竟從胡菇而來,而且許多大淵人根本不知道。

跟隨忍冬回到她暫住的房門外,素問這才悄然顯身。

這刑部的佈防還攔不住他。

“在這等著。”

輕聲吩咐了林叔一句,素問推門而入。

這番舉動,就連林叔都覺得十分不妥,這可是女兒家休息的地方,就像是女兒家的閨房了。

“抱歉,打攪了...”

某人進去之後,還知道說一聲抱歉。

“啊...”

當歸反應過來,差點一聲驚叫,還好被忍冬捂著了。

“少閣主的確是失禮了。”忍冬表情說不上好看,語氣也透著幾分不客氣,這是她休息的地方,這位淵閣少主未免太過了。

不用想都知道,這傢伙是瞧瞧摸進來的。

“...抱歉,是在下莽撞了。”

“少閣主無事不登門,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小女子有些乏了。”

忍冬一臉疲累直截了當開口,她今天確實沒精力與之周旋。

若非知道這淵閣與胡菇朝廷皇室沒什麼太多幹系,剛才她就不會阻止當歸喊人了。

雖然關在刑部研究疫病,可這幾天外頭的動靜她都知道。

胡菇面上來求和,背地裡卻在大淵安插細作,殺太后、攪亂朝堂、響山不管是不是一座空山,都是大淵的疆土,人家說炸就炸了,再有,那些藏入響山的人可是挖她師父墳墓的人,換句話說很有可能就是胡菇朝廷的人,就憑著這個,她此刻也做不到對胡菇朝廷派來的人一派和善。

素問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卻是莽撞了。

“打攪魏姑娘了,今日登門是為了疫病的事,想請問一下魏姑娘,方子可是出來了?”

其實剛才知道方子出來了,他便可以離開了,可就是沒忍住跟著進來了。

嗯,這次的確是有些過了,再次在心裡承認自己此舉不當。

不過素問從來都不是糾結的人,反正人此刻站在這了。

“是,不知和淵閣有何關係,莫非,淵閣...當真心存天下,這是替大淵黎民百姓擔心?”鬼信,誰知道是不是在算計什麼,想起對方給她的那盒藥膏,還有他嘴裡的秘密,忍冬不由暗暗打量對方。

如果淵閣真如他們說的那樣,那這天下將亂,這個少主這時候跑來大淵目的何在?

三番兩次的試探,想要找她師父也是為了那本她都沒見過的萬草集?

這...

素問一下被問住了,沒想到這小女子這般尖銳。

“魏姑娘研製出解藥便可,否則,大淵百姓可能真要遭罪了,若是疫病傳開,京都城不保,或是控制不住,北境人和婁人的兵馬恐怕就要長驅直入了,相信再有個幾天,你們的朝廷就會收到邊疆的急報,另外,上次給你的幻顏膏出自婁國。”

聰明如她,他不用說得太多,相信她能明白的。

本來說話,要她研製出藥膏的方子他再告訴她秘密的,那現在就先說一半,算是今日莽撞唐突的道歉,至於另一半,等方子出來再說。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秘密?”

這人今天這麼好說話?

“一半!好了,不打攪姑娘休息了,告辭..哦...對了,姑娘若是這邊忙完了,或許應該回家看看,聽說府上也有人染上疫病了。”

看樣子,她似是不知情。

忍冬當即站了起來,“多謝少閣主相告,那就不留少閣主了。”

當歸一旁滿眼著急看向忍冬,看著人離開房間,連忙扶著忍冬,“小姐,奴婢這就去找陶大人,咱們現在就回家,咱們現在有方子了,沒事的。”

“走!”

忍冬心裡砰砰跳,她大概猜測是祖父,定是怕她擔心,所以不讓告訴她。

祖父現在有傷在身,哪裡經得起這疫病的折騰,這疫病,身體越弱越難痊癒,現在雖然有了藥方,可是藥效沒那麼快,身體弱的熬不住。

雖然有皇命在,現在刑部內所有人不得離開。

可是魏忍冬的面子,陶君竹也不好駁,而且這幾天,大家有目共睹,人家魏姑娘為了治疫病眼睛都沒合過,現在人家家裡有人染了病,她想回去救人,於情於理,也不好攔著。

“少主,你告訴她,她這會也沒工夫進宮去告訴皇上,再說,這麼大的事,她便是告訴皇帝,皇帝也得信啊,邊境的急報都沒到,皇帝不得懷疑她是如何知曉的?”

“她?她自然會如實說。”這小女子的脾氣,他算是摸到了一兩分。

能簡單的事絕不復雜化。

“那她會去說嗎?”

看著馬車朝魏府方向而去,家人性命攸關,林叔在門外也都聽著了,少主說得話也不知道這位魏姑娘聽懂了沒有。

現在大淵邊境,可是被人虎視眈眈盯著呢。

少主選擇告訴她,是為了讓皇帝知道,暫且忍一下眼前的事,促成胡菇與大淵的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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