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瓊瑤落水的訊息嚇的皇后大驚失色。

皇帝也是眉頭緊鎖,連忙問了情況,聽完之後大鬆了口氣。

“人沒事就好。”說話間不由瞟了身旁的皇后兩眼。

皇后頓時心頭一緊,只能暗暗看向女兒詢問這究竟怎麼回事。

不是暗示她取消了嗎?

怎麼還是落水了,結果下水救人的還不是慕容鬱蘇是魏忍冬。

晨曦也不好明說什麼,只能給皇后眼神暗示。

“皇帝說得對,人沒事就好,晨曦丫頭,可傳了太醫?這天水裡涼著呢,可別著涼了,讓宮人熬些薑湯去,女子最是受不得寒。”

太后聽得過程,也是著急的跟著關心。

“晨曦已經召太醫過去了,皇祖母放心,都安排了。”

太后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皇帝,“皇帝,這魏丫頭果然是個好的,女子能有這份膽量和大義實屬難得,得賞!”

這節骨眼上,太后還不忘替人家討點好處。

皇上還能說啥,只能頻頻點頭,“自然自然,一會過來,朕是要好好賞賜一番。”

眾人聽著心裡不知什麼滋味了,這魏忍冬真是命好啊。

這不明擺著入了太后的眼,這就護上了,說到底還是愛屋及烏,誰讓人家魏忍冬入了鬱世子的眼。

皇后有苦說不出,人家魏忍冬是救了她黃家的人,皇上一會要賞賜人家,她還能幹看著不得表示表示?

“幸好是沒事,苟旬啊,朕當初可是交代了,皇后的生辰宴若有差池饒不了你,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摔下去了,還不讓人去瞧瞧,是不是路上沒有打掃仔細踩著什麼東西了。”

皇帝這一開口,苟旬立刻跪下領罪,隨後匆匆帶著人去檢視了。

“好了,你也別擔心了,有驚無險虛驚一場,好好的一個生辰宴,別掃了興,繼續吧。”

不管發生什麼,今天這場生辰宴看來是不會停的。

皇帝寬慰了皇后一句,揮袖讓一切繼續。

縱是大家心思都不在這了,也得在這繼續坐下去。

這期間,又有幾位貴女上臺為皇后祝壽,也都是挖空心思的表現,確實也都還不錯,這氣氛總算也緩和了一些。

前頭依然熱鬧,忍冬一身溼漉漉的再次回到剛才的房間。

宮人送來了乾淨的衣裳,靖王妃直接將兒子趕出去了讓忍冬趕緊換衣。

“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宮中這條玉河連著護城河,水深的很,這要是有個好歹本妃怎麼跟你家裡交代?”

靖王妃是真的嚇著了,現在想想還驚魂未定的。

“讓王妃受驚了,世子是唯一的男子,他若不救,那姑娘要是出了什麼事,旁人得說世子見死不救...忍冬自小水性不錯,況且這宮中人多,聽了動靜總會來人...”

忍冬換好衣裳擦拭著頭髮,王妃多慮了,若是她真有什麼事,世子肯定會下水救人。

再說,若是不會水,她肯定也不會下水的,她這條命她還是比較珍惜的。

人家是為了兒子,王妃這個當孃的還能說啥,“女子不能受涼,你自己也是郎中,趕緊把這薑湯喝了。”

忍冬十分乖巧點頭,原來靖王妃...和她娘差不多,都挺...多話的。

難道天底下的娘都差不多?

“母妃!”

慕容鬱蘇穿的盔甲,身上沾了些水擦擦就沒事了,他是奉詔回宮,按說不管遇著什麼事都得先去見了皇上再說,這會不能耽擱太久。

“知道了!”

看著忍冬收拾妥當,靖王妃起身回了句,這一天折騰的,總不能再出什麼么蛾子,這丫頭剛才可是救了皇后的親侄女,不說賞賜,總不會有人不識好歹出來為難她。

只可惜了這丫頭今天的一番裝扮,這會只能隨意些了。

不過...她著宮裝的樣子也十分合適。

“不讓太醫看看嘛?”

門開啟,看著忍冬出來,慕容鬱蘇不太放心的問了句。

靖王妃有些看不下去了,沒想到兒子也有這麼傻憨的一面,“笨小子,你忘了人家就是郎中,走吧。”

“母妃,要不我去跟皇上皇后打個招呼,你們先出宮吧。”

這是非之地,還是早些離開。

“行了,也不差這一會,你現在公職在身,不能說回來就回來,我在場,皇上總不好讓你直接回營。”

靖王妃懶得搭理兒子,拉著忍冬走在前頭。

她是擔心皇上今天突然召兒子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出偏殿的時候,靖王妃忍不住回看了一眼。

那瓊姑娘應該是不會再去參加宴席了,這麼一比較,好像這未來兒媳婦更經得住事啊。

反正靖王妃現在怎麼看都是滿意。

這叫順眼了,哪哪都好。

慕容鬱蘇無奈跟著前面兩個女人,今天這一出還真是...他的婚事,到現在還有人惦記著?

看來一日不成親便一日不得安身啊。

路過剛才那座橋,正好碰到苟旬帶著宮人在檢視。

“奴才見過鬱世子、靖王妃...魏姑娘。”

苟旬見到人,主動上前見禮,他是大內總管,皇上跟前的人,這宮裡貴人們見著他也是禮遇幾分,這會他向鬱世子和靖王妃見禮是正常的,可對魏忍冬這般客氣,到是讓一旁的宮人們看的心裡詫異的很。

“苟總管這是?”

慕容鬱蘇抬頭看了一眼,心裡瞬間明瞭。

苟旬笑著看了一眼回道:“回世子,剛才瓊姑娘在這摔了,皇上讓查查是不是宮人辦事不仔細沒把路掃乾淨,奴才不敢怠慢,這不帶著人仔細檢視呢,一會宴席散了諸位貴人還得從這回,可不敢再有任何閃失了。”

“嗯,是該仔細看看了,苟總管可是檢視清楚了?是不是真沒打掃乾淨?”

慕容鬱蘇說著大步上前,一身鎧甲在身,苟旬一時愣神,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是靖親王在跟他說話呢。

這鬱世子當真是藏的深啊,這看著,哪還有從前那個紈絝世子的半點影子。

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就這麼不同了呢。

“世子你看,這橋面上新長了些青苔,都怪底下的人不仔細,幸虧..魏姑娘大義!”

苟旬說話間再次看向忍冬並朝著忍冬拱了拱手。

“總管言重。”忍冬微微蹲身回禮,這人可是皇上跟前的人,大內總管,可不能被這一團和氣的表面給迷惑了雙眼。

這種人,輕易得罪不得。

苟旬更是暗暗訝異,這個魏姑娘...好生沉穩啊。

“這青苔的確是新長的,根還沒扎穩呢。”

慕容鬱蘇知道苟旬不會刻意為難忍冬,所以也沒在意他的態度,蹲下身看了看腳下的青苔順手揪了一小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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