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先來到了他張家的地盤上,張家自然要表明態度立場。
如今想來,卻是被吳家擺了一道,綁在了一條船上。
若是針對別的對手,張家本就是在西域發展,需要一定程度的看吳家的臉色,自然要維繫西域的威嚴,維護吳家的利益。
可這次的對手卻是姬家。
張寶坤腦海中思緒如電閃,一瞬間便想到了盤根錯節的許多利害關係。
“十多年前,我曾在中央城斬殺了一個叫做齊洪的齊家二代,他的母親姓吳,名蓮花.”
唐遷的聲音再次飄蕩在虛空。
張寶坤瞳孔再次猛然一縮,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吳蓮花,吳家當代家主吳雲山的親生女兒,曾經嫁入了齊家,而正是因為齊家,吳家才能在數百年前成為西域之主。
齊洪是吳雲山的親外孫,也就是將來維繫吳家與齊家密切關係的最直接紐帶,他竟然被眼前這小子給殺了?還是發生在十多年前的事情?訊息怎麼沒有傳開?而且,這小子,怎麼會安然無恙的活著?一個個巨大的疑問襲上心頭,張寶坤看著唐遷的眼神已是不同。
“終究是偏遠之地,亦或是地位不夠,無法觸碰到真正的高層訊息。
看張真人這神態,或許當年我救了聞道圖帝尊一命的訊息你也還沒有聽說過吧?”
唐遷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起了另一件事。
張寶坤再次渾身一震。
這事,他的確不知道。
雖然發生了十數年時間,但那畢竟是中央城的事情,而且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人族的秘密。
更何況,西域距離中央城還是很遙遠的,而張家,在西域雖是吳家之下最強大的幾股勢力之一,可與中央城那真正的豪門相比,又太多了。
第一次,張寶坤產生了真正的挫敗感。
原來,一直以來自認為已經帶領著張家邁上了一個全新的臺階,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到頭來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齊家,已向姬家低頭,吳家自取滅亡,齊家也保不住,你張家還要跟著吳家一條道走到黑,非得與我姬家為敵嗎?”
唐遷聲音變得冷厲起來。
張寶坤身為皇級後期強者,氣勢上自然不會被唐遷壓下去,但結合唐遷之前的種種言論,想到一些厲害之處,心境已是不同,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不再如之前那般強勢凌厲。
許久之後,張寶坤望著唐遷道:“單憑你一張嘴便想改變一切,也未免太小看我張寶坤了,此事沒有弄明白之前,你得留在這裡。
還有我兒張承文,他若死了,就算魚死網破,你二人也休想走出這裡.”
皇級強者的霸氣與威嚴,再次展露無疑。
唐遷心中雖是不爽,但也明白自己三言兩語就想要這樣的大人物臣服效忠是不可能的。
自己所說的事情,張寶坤若是不知,必定馬上去調查。
“我女人在這邊巡演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紕漏.”
唐遷淡淡說道。
張寶坤哼了聲,起身離去。
議事大廳的結界散開,張寶坤大聲道:“好生伺候兩位貴客,不得怠慢.”
張家眾人聞言神色一變,不知老祖與這兩個小子說了些什麼,又達成了怎樣的協議,但老祖之命卻是不敢違抗,紛紛應和。
“少爺,咱們真留在這裡?”
諸葛茂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擔心唐遷不爽對方的安排。
唐遷擺手道:“有好酒好肉招待,呆在這裡又如何?帶著全家老少數百條性命投誠這種事情,總得給他們一點時間去考慮嘛.”
諸葛茂見唐遷如此淡定,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內心深處,對唐遷又多了幾分敬佩與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