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耳邊傳來了奴婢吃痛的低呼聲。

肖秋惠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剛過於經常,抓著奴婢的手腕太過用力已經出現了一道紅印子。

肖秋惠趕緊鬆開,小聲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她有種預感,夫君口中的那個女子很可能就是那個外室。

郝毓宏接下來的話果然證實了她的猜測。

“本官在外面找了個院子將她們母子二人安頓了下來,前日還去探望過她們,母子二人都很好,你儘管放心。”

等孩子出生,他會承擔這個孩子的所有開銷。

畢竟,這是他欠這一家人的。

看著這座新墳,郝毓宏微斂著眸子,難得沒有了那種冷厲的氣息。

都已經聽到這裡了,肖秋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她真的誤會相公了。

眼淚吧嗒的掉了下來,只不過這次卻是鬆了口氣。

“夫人,您怎麼還哭了呢!”

見郝毓宏已經往遠處的墳墓而去,急的團團上火的婢女才敢小聲的問道。

手忙腳亂的拿出帕子為她擦拭眼淚,奴婢急的團團轉。

這一次肖秋惠很快就止住了眼淚,看向身邊的婢女小聲開口道:“我們走!”

“回去嗎?”

婢女鬆了口氣看向她問道。

“不!”

“我們回車上將馬車內放著的酒拿出來。”

說來也巧,她今日出來就是打著買酒的旗號出來的,眼馬車內可放著不少買來的酒。

肖秋惠笑了笑開口道:“我們也來祭奠祭奠這些英雄。”

她是單純沒有心機,但這並不代表她傻。

到底是在後宅里長大的姑娘,就算想不到太過複雜的東西,當這些事情都浮在水面上之後她若是還不能將事情都串聯起來的話,她也白跟在郝毓宏身邊那麼多年了。

從夫君這邊得到的訊息是那個女子只是他手下人的妻子,可她得到的訊息卻是那人是他養的外室。

兩條完全不一樣的訊息,若說沒有人搗鬼的話她是怎麼樣也不會相信的。

她沒有本事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回事,可她的夫君有這個能力。

肖秋惠微微斂下了眸子。

她只需要讓郝毓宏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就足夠了,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主僕二人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馬車上,肖秋惠叮囑了車伕一些話讓他不要露餡,三人各抱了一大罈子酒往墳墓那邊走去。

這次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是以三人沒有走多久就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到來,認出肖秋惠的人連忙拉著自己的同伴跑過來接下了三人手中的酒罈子。

肖秋惠看著他們笑了笑軟綿的開口道:“馬車裡還有些酒水,勞煩諸位幫忙搬一下!”

“小事!小事!”

“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

肖秋惠平易近人,這群人也很喜歡和她打交道。

得了她的吩咐之後,手中還空著的人興沖沖的去了馬車將東西搬了下來。

“娘子怎麼來了這裡?”

郝毓宏也走了過來,見她小臉凍的發紅連忙看向她身邊的奴婢開口道:“去給夫人找件披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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