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刑部的人趕到,在現場發現了一塊我的貼身玉佩。”

又是玉佩!

安諾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憑藉一塊玉佩他們就定了你得罪?”

若是這樣的話,這未免也太過牽強了點。

秦池搖了搖頭:“不止,他們還在大長公主府內搜出了一件染血的衣袍。”

正是他當日穿的那一件。

可那件衣袍明明被他親自處理掉了。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跟著刑部一同過來的那人。

他原以為對方是擔憂他才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趕來看他,結果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對方平靜冷然的面容。

他那麼聰明,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那個在背後算計了他的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對上她平靜的眼神,那一刻的秦嶼是懵圈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

往日裡那個什麼都由著他寵著他的母親再也不見了,他只聽見女人淡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兒做錯了事情,本宮絕不包庇,既然證據確鑿,郝大人將人帶走就是。”

時至今日,秦池已經忘記了聽見這話後他是什麼反應了。

他唯獨還記得的就是對方冷漠的面容。

絕不包庇,這話說的可真搞笑。

往日裡她對他的包庇還少嗎?

只是這一次,她不需要再包庇了而已。

安諾抬眸看了他一眼,卻發現美少年表情很平靜。

明明是那麼殘忍的遭遇,他卻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察覺到小丫頭的視線,秦池衝著她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甚至還心情不錯的抬手揉了揉小丫頭的發頂。

毛茸茸的、可愛極了。

他突然湊到小丫頭面前笑吟吟的開口問道:“娘子這是在心疼為夫嗎?”

安諾眼神閃了一下,抬手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

“我覺得你並不需要別人的心疼!”

還有心情嬉皮笑臉的,說明他已經從那段黑暗中走了出來。

秦池秒變傷心臉,一副被傷的不輕需要安慰的模樣。

安諾額間劃過幾道黑線。

若是你早一刻做出這幅表情,她說不定就會信以為真的。

“入獄之後呢?你這一身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一身武藝又是被誰廢了的,又為何會淪落到永城縣去?

安諾沒有發現,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不知覺得浮現出了一絲冷意。

秦池給小姑娘又續了一杯熱水,輕描淡寫的開口道:“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位希望我有罪,梁家那小子便只能是死於我之手。”

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想要的真相是什麼樣的。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無論他認不認,梁家那小子都是他打死的。

“直到他們明裡暗裡暗示我父親拿漠北的兵權來還我,我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針對晉王府的陰謀。”

而他,正是這場陰謀中最重要的一環。

在他尚未出生之時,他就處於皇室的算計之中。

秦榕娶的是皇室公主,皇家是不會允許他納妾的,便是他在外面有了孩子,皇室也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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