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驚訝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打量了錢晁和客客氣氣的錢慶一眼,安諾大概就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了。

側了側身子將不大的門讓了出來,安諾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

錢晁衝她點了點頭:“不請自來,還望安姑娘見諒。”

兩人進門後,錢慶立刻招呼著車伕從車上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來,跟著進了院中。

院子裡,許母看著這群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錢晁在他身後三步之外站定,彎腰行了個平輩禮:“在下錢晁,此次前來是為了答謝安姑娘對我錢家的指點之恩,剛剛沒來得及把事情說清楚嚇到了夫人,在下向夫人道歉。”

“報恩?”

許母別的沒聽到,就抓住了這兩個重點字。

錢晁點點頭:“安姑娘對錢家有再造之恩!”

他全程沒提安諾給自己兒子看病的事情,畢竟一個女孩子家的和外男接觸傳出去有損聲譽。

安諾明顯感覺到,錢晁說完這句話後許母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整個人也熱情了起來。

她有點不解!

許母招呼著錢老爺在院子裡做下,然後去廚房煮茶!

在小廚房裡,她偷偷打量著院內相談甚歡的兩人,鬆了口氣。

她不在乎諾丫頭對錢府有沒有恩情,只要這些人不是來尋諾丫頭回去的,一切都不重要。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就將這丫頭當成了親閨女一樣疼愛,這個時候如果突然冒出來個諾丫頭的什麼親人來帶走她,那簡直是在她心頭剜下一塊肉。

儘管知道這樣或許對諾丫頭不公平,但人都是自私的,她就是不捨得這丫頭離開。

“茶來了!”

得知這些人不是來帶走安諾的,許母顯然熱情多了。

安諾趕緊接過她端來的茶,開口道:“娘,錢老爺不是客人,您不用忙活的!”

許母沒好氣的看著她,伸手虛虛對著她腦袋拍了一下:“你這丫頭,來者是客,哪有你這樣待客的!”

雖然是責備的話,然她的雙眼裡卻滿是笑意,一點都看不出來有責備的意思。

安諾縮著脖子,衝著她吐了吐舌頭。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錢晁若有所思。

看樣子安姑娘的這位婆母在她心裡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當日在他錢府時,這姑娘雖然也客客氣氣的,但她的一舉一動卻處處透漏出囂張狂傲的氣息,可半點都找不到今日這般的乖巧可愛。

錢晁衝著錢慶使了個眼色。

錢慶秒懂,上前一步衝著許母笑呵呵的開口:“夫人,我家老爺帶了些東西來聊表謝意,您看看放哪合適?”

說著,他指了指堆在門口的一堆禮品。

“您說,趁著咱們在這給您一次性收拾好了。”

許母看向安諾。

待到安諾衝著她點了點頭,她才笑著開口:“那就勞煩這位小哥了!”

等到許母領著錢慶離開,安諾面上乖巧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看向錢晁揚了揚唇:“錢老爺說說為何而來吧!”

錢晁起身,突然衝著安諾深深鞠了一躬!

“錢某人謝姑娘救了我錢家!”

他這次來,真心實意為報恩而來。

昨日後半夜,他就得到了錢慶等人傳來的訊息。

知道真相的他當下驚了一身冷汗。

不是被陳家的做為給驚到了,而是被安諾的那手卜卦術給驚的。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想過這世間竟然真的有人能僅憑一副卦象就可以知古今,算未來。

而這種人,居然讓他給遇到了。

當時他是一陣後怕,同時慶幸自己沒有得罪了這丫頭。

安諾搖了搖頭,卻沒有避開他這一禮!

“錢老爺子不必如此,百因必有果,安某既然被捲入了這場因果,就有責任了結這段因果。”

誰讓她手欠給長山道長算了一卦,又手欠的收了長山道長的銀子。

“不,不管安姑娘是因為什麼出手相助,錢家都應該感恩!”

錢家人恩怨分明,絕沒有忘恩負義之輩。

“錢某人在此向安姑娘與長山道長道個歉,之前錯怪了二位。”

“另外錢家說話算話,安姑娘給了錢家解釋,醫好了犬子,從今往後,安姑娘就是我錢府的貴客!”

說著,他從衣袖內掏出了一塊沉香木所制的令牌,放在桌前推到了安諾面前:“這塊令牌,在我錢家的任何地方都會得到最高的禮遇,還請安姑娘收下!”

安諾眸光閃了閃,沒拒絕。

見安諾收下,錢晁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衝著安諾拱了拱手:“錢家今後還要勞煩姑娘多多費心了!”

安諾嘴角微抽。

真不愧是永城縣第一奸商,這見針插縫為自己牟取利益的事情做的順手無比。

“今日多有叨擾,安姑娘若有需要,咱們改日找個地方慢慢聊!”

東西送出去,兩人閒聊了一會,等錢慶將他們帶來的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之後錢晁適時的提出了告辭。

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離開,安諾把玩著手中的令牌笑了笑。

這位錢老爺做事進退得當,讓與他相處的人都有種很舒心的感覺。

這樣的人,倒也不失為一位不錯的合作伙伴。

“娘,進去吧!”

收起令牌,安諾看向許母笑眯眯的開口。

許母看了她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安諾不解的看向她:“娘,你不高興嗎?”

許母看了眼小庫房的方向,苦笑著開口:“娘總覺得這禮收的有點不踏實!”

她窮了一輩子窮慣了,猛然收到比自己半輩子財富都多的禮,這心裡面總有種會出事的感覺。

聞言,安諾噗呲一笑,給了許母一個大大的擁抱:“娘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去,這禮,咱們受得起!”

錢家公子的一條腿和錢家十幾條人命背後的真相,值這個價。

許母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著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道:“娘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娘幫不上你的忙,所以也不會問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但你要答應娘,無論你想在外面做什麼,一定要記住,咱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幹昧著良心的事情!”

安諾豎起兩根手指頭,笑眯眯的開口:“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我安諾做事絕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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