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針包的那一刻,安諾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取針,消毒!

要施針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看向錢元思。

“施針的過程很疼痛,忍著點!”

在施針的過程中,錢元思的這條腿必須保持知覺,所以他不能使用麻針,疼也只能硬扛著。

錢元思點了點頭!

“開始吧!”

安諾沒有說話,手中的針卻毫不留情的插入了他腿上的穴位。

第一根金針刺入穴位,古老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小丫頭下針的手法乾淨利索,絕對不是第一次摸針的人。

下第一針的時候痛感還不算太明顯,然而越往後,錢元思的表情就越隱忍。

可他愣是咬牙強忍了下來,施針的那條腿連動都沒有動過。

“嗯哼!”

第四針下去,錢元思終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整條腿都開始抖動了起來。

安諾停下了手,看向站在她身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長山道長:“按住他的腿!”

接下來兩針,他恐怕要承受不住了。

“哦,好的!”

反應過來安諾是在和自己說話,長山道長連忙點頭上前,伸手按住了錢元思的大腿。

安諾繼續施針!

到了第五針的時候,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讓錢元思再也忍不住的吼了出來。

安諾充耳不聞,拿出了第六針,過火消毒。

錢晁見此,收起了手中不停轉動的佛珠,上前一步幫忙按住了他的他的身子。

在場的幾人都已滿頭大汗,可誰也沒法子再去顧及這些細節。

錢元思想掙扎,此刻的疼痛已經不是他能忍受的範圍了。

然而他的整個身子都被人按住了,他根本動不了。

古老有些擔憂,只是他還來得及說些什麼,安諾的第六針就已經紮了下去。

扎完這最後一針,她才鬆了口氣停止了動作。

這會的安諾整個人都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沒比正忍受著痛苦的錢元思好到哪裡去。

“看住他不要動到針,一刻鐘之後取針!”

錢晁點了點頭,看向房內的紅葉:“給安姑娘備熱水!”

紅葉給安諾和古老各遞上一塊乾淨的帕子,就下去準備了。

安諾擦乾臉上的汗,起身走到房內擺放的書桌前,研磨,提筆寫了兩張藥方。

將藥方遞給跟過來的古老,開口道:“上面那張煎服,一日三次,下面那張每日傍晚藥浴。”

古老接過藥方看了眼,點了點頭:“姑娘放心,老朽親自安排。”

一刻鐘很快,卻也很煎熬。

至少在錢元思看來是如此的。

在這一刻鐘裡,他好幾次差點疼暈過去,卻又被安諾發現及時給叫醒了。

一刻鐘的時間終於過去,安諾取下了所有的針,在場的眾人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感覺怎麼樣?”

針一拔下,錢晁就看向兒子問道。

錢元思此刻面色慘白,壓根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

古老沒好氣的看向錢晁,開口:“他能感覺到疼痛,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錢晁被懟的一噎,反應過來後立刻面露喜色:“好!好!好!”

古老看著他一臉高興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這是關心則亂,忘記了錢元思的腿受傷後已經漸漸失去知覺了。

“錢慶,弄點水給公子清洗一下,紅葉,你帶安姑娘也下去洗漱一番!”

心底壓著的這塊大石頭被移開,錢晁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

“勞煩這位道長移步大廳稍坐片刻!”

看著對自己突然格外客氣的錢晁,長山道長有些受寵若驚。

然而安諾離開了,面對著錢晁他心底莫名的慫了起來。

對於錢晁的安排,長山道長根本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老老實實的跟著古老去了大廳。

人都離開了,錢晁看著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爹等著你好起來!”

錢元思是真的沒力氣說話了,閉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安諾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出來之後,直接被紅葉帶去了客廳。

錢員外包括古老和長山道長都已經在裡面坐著等她了。

安諾踏入客廳,錢晁連忙起身衝著安諾拱了拱手:“老夫在此代犬子謝過安姑娘出手相救之情。”

“錢老爺客氣了!”

安諾拱了拱手,不驕不躁!

錢晁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卻在安諾入坐後突然收起了客氣的姿態,目光犀利的看向坐在下首的安諾與長山道長!

“安姑娘說的第一條,老夫姑且算你已經兌現了,那麼這第二條呢!”

“我錢家損失了那麼多條人命,身為家主,老夫有責任為他們討個公道。”

這件事兒,不是他兒的腿治好了就能解決的。

身為父親,他感激安諾出手醫治他兒,可作為家主,他需要給下面人一個交代,給那十幾個喪命的家丁一個交代。

對上錢晁犀利的目光,長山道長的身子抖了抖。

然安諾卻是抿唇笑了笑:“錢員外何必如此心急!”

笑罷,她環顧了一圈客廳內守著的下人,看向錢晁:“錢老爺確定要在這裡說?”

錢晁懂了她的意思,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都下去。

古老也十分識趣的起身行了一禮,準備退下。

安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錢晁卻出聲阻止了他的動作:“古老不是外人,不必客氣!”

古遊搖了搖頭:“老夫去看看公子如何了!”

最終,大廳內只剩下了錢晁、長山道長以及安諾。

錢晁的視線再次放到了兩人身上。

對上他的視線,長山道長嚥了咽口水,異常緊張。

在他的認知裡這件事最初的起源就是他胡說八道造成的,他實在想不到這小丫頭能想出什麼法子幫他脫罪。

然而讓在場人都意外的是,安諾淡定的從荷包內拿出了三枚銅錢。

揚了揚手中的銅錢,安諾看向錢晁:“錢老爺,先算一卦?”

此刻,別說是錢晁了,就連長山道長都忍不住嘴角微抽,搞不懂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錢晁覺得,若是在此之前他遇到這樣的,他一定二話不說將人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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