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來了精神,憑藉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的讓這位公子哥算了一卦,並且對他解出來的卦象深信不疑。

可壞就壞在這裡。

那公子說他近日裡黴運連連,他忽悠人家說他犯小人,賣了他一道平安福,並且忽悠他去山上的三清道觀祭拜,除黴運。

本來這也沒事的,可這公子是真的倒黴,在去三清觀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上香沒上成,反而自己在打鬥的過程中被打折了一條腿。

若不是同去的僕人冒死護著他逃了出來,這一趟他的小命就交代在那裡了。

可他雖然撿回一命,跟著他一同去的僕人卻除了那個揹著他逃走的,其他的一個都沒能回來。

安諾:……

“你怎麼沒被人家弄死呢!”

長山訕笑一下:“他是想弄死我來著。”

只不過他溜得快,到現在錢員外派出來的那些人還沒找到他。

但錢員外已經放話了,不弄死他誓不罷休。

“丫頭,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長山道長可憐巴巴的看著安諾。

這丫頭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草,若這丫頭不管他,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安諾冷哼一聲:“我可沒那個能力讓死人復活。”

錢家因為他的一句話死了那麼多人,他不付出代價,錢員外如何能善罷甘休。

“丫頭,你既然能算的出老道的劫難,就一定能算的出破劫的法子,老道求你了,就看在老道是無心之過的份上救救老道吧!”

見安諾態度冷淡,真的不打算救他,長山道長急了,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安諾面前。

然而雙膝剛落地,原本坐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

一轉頭,小丫頭正冷著臉站在他身後:“起來,我可受不起你這一跪。”

長山愣怔了一下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跪了、不跪了,小丫頭你就看在老道知錯的份上救救老道吧!老道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你我無親無故,我憑什麼要救你。”

見他起來,安諾從重新坐了回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冷聲開口。

救了他,搞不好自己就多了個敵人。

“老道把銀子都給你,往後你讓老道做什麼老道就做什麼,絕不說二話。”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遞到了安諾面前!

不捨的看了眼,他有些肉痛的口:“老道的全部家當,都在這了。”

安諾看著他沒有說話。

長山有點忐忑的等著她的回答。

他不知道的是,安諾此刻看的是他身上的金光。

原本異常耀眼的金光已經淡了下來,甚至有些忽暗忽明瞭。

空氣靜默了一會,安諾突然出聲問道:“錢公子如今在何處?”

“在鎮上的錢府,錢家在這西江鎮買了宅子,錢公子受傷後不便長途跋涉,就沒回縣裡。”

長山激動的回答。

雖然不知道安諾問錢公子幹什麼,但她問出這話,就代表她鬆口了。

安諾起身,理了理衣袖。

見長山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她皺了皺眉:“還愣在那幹嘛!”

“哎、哎!來了!”

麻溜的將桌子上的銀票收好,長山一臉笑意的跟上。

片刻後,他抬頭看著頭頂的牌匾挎下了臉。

“仁德堂,咱們來這裡幹什麼。”

安諾瞥了他一眼,抬腳踏過門檻:“辦點事情。”

好吧!

長山無精打采的跟上。

“安姑娘來了,盧老在後堂老地方。”

對於安諾的到來,店裡的夥計習以為常,招呼了一聲便該幹嘛幹嘛了。

安諾直接穿過了大堂往後堂而去。

她依舊是來送藥外加結賬的。

只是這一次,盧老的大堂內多了一個人。

是位年輕的公子哥,一身華服,看起來就來歷不凡。

這男子此刻貌似和盧老發生了什麼矛盾,兩人雖然沒有爭吵,可盧老卻一臉的怒氣。

而那年輕的華服男子卻一臉的不在乎,慢悠悠的晃著摺扇。

安諾沒有想到裡面會是這麼個情況。

她每次來了之後都是直接去找盧老,外面的夥計也忘記了後堂不止盧老一個人這回事,所有人都沒攔著,這才讓她看到了這一幕。

本來安諾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晚點再過來,結果長山這個二貨手中的拂塵一不小心敲到了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成功的吸引了屋內兩人的注意力。

對上屋內兩人的視線,安諾額頭突突直跳。

恨不得打死身旁這個壞事的。

見是她,盧老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笑了笑:“是安姑娘來了啊,只不過老朽今日怕是沒時間接待你了。”

言外之意,趕快走!

說完,他還衝著安諾使了個眼色。

然而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很顯然已經遲了。

華服男子看到安諾的那一刻就眼前一亮,手中的扇子刷得一下收起,三兩步走到安諾面前拱手行了一禮:“這位就是安姑娘?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在下蘇永言。”

安諾衝著他拱了拱手,還了個禮。

蘇永言哈哈大笑:“安姑娘真是與眾不同。”

作為一個女兒家,行的卻是男子的禮。

安諾輕笑一聲:“蘇公子過獎了。”

蘇永言身後,盧老在瘋狂的打手勢示意她趕緊離開。

安諾看了兩人一眼,挑了挑眉給了盧老一個安心的眼神。

盧老嘆了口氣,止不住的搖頭。

“安姑娘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事?”

將安諾請進去,蘇永言重新開啟了扇子慢悠悠的開口。

安諾點了點頭:“我是來找盧老的。”

“安姑娘和我仁德堂的合作,在下也瞭解不少,在下是這仁德堂的少東家,安姑娘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與在下談?”

“少東家做的了主,自然是和誰談都行的。”

找了張凳子坐下,安諾笑眯眯的開口。

這般模樣落到了蘇永言眼裡,就是單純好騙的典型。

他衝著盧老擺了擺手:“盧老,您先下去忙吧,生意上的事情本公子來與安姑娘談。”

“少東家,與安姑娘的合作一直都是老朽在負責的,突然換人安姑娘恐怕會不習慣,以老朽看還是交給老朽來商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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