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忙道:“我的朋友們一定在到處找我.”

女子冷冷地說道:“那個婆子是老江湖了,她們不會誤打誤撞,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這倒是真的,江婆子江湖經驗豐富,她不會自亂陣腳,即使一時找不到她,也會帶著大餅他們住到一個她能找到的地方,一邊等著她去會合,一邊悄悄撒網繼續尋找。

沈彤道:“那豈不是又要給您添麻煩了?”

女子別過臉去,道:“你是上過學堂讀過書吧?”

“是啊,您看出來了?”

沈彤心頭一喜,她的書沒有白讀。

“沒看出你的學問,倒是看到讀書人的裝腔作勢了.”

女子說完,就向院子裡面走去。

沈彤撫額,她就是客氣客氣而已,怎麼就裝腔作勢了?這位大嬸可真不好相處。

接下來的兩天,沈彤除了負責煮飯以外,就是安心養傷。

女子給她換過一次藥,換藥的時候手上很重,疼得沈彤冷汗直冒。

火兒在馬廄裡過了一夜,就被那女子轟出來了,它咬了那匹白馬的脖子,而且咬得鮮血直流。

“你這匹是馬還是狗?”

女子喝斥。

“是馬......咬人的馬.”

沈彤只好把火兒拴到樹下,叮囑它不要淘氣。

兩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晚上,沈彤問那女子要不要準備乾糧。

女子道:“不用.”

“那要不要向村子裡的人道個別啊?”

這兩天來,沈彤有幾次都想向這女子打聽這座村子的由來,可是她剛一開口,女子就轉身離開,不去理她了。

女子看她一眼,眸色深深:“你這麼好奇嗎?”

沈彤被她看破動機,只好說道:“我看村子裡的人都很尊重您,所以才想您要離開是不是會向他們道別,沒有別的意思.”

“尊敬?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何談尊敬?”

女子冷笑。

“那他們是怕您,一定是看您武功高強,他們怕了.”

話雖如此,沈彤心裡卻在尋思,說不定是你殺了他們當中的某個人,殺一儆百,這些人才會忍氣吞聲。

對,是忍氣吞聲,那天她就看出來了,這個村子裡的人生性涼薄,而且其中不乏好勇鬥狠之徒,這些人怎會心甘情願看她的臉色,除非是她使用過非常手段。

女子道:“他們怕的不是我,而是因為我知道他們的來歷.”

“來歷?他們是來此隱居避禍的人吧,您既然知道他們的來歷,他們不是應該殺人滅口,而並非懼怕嗎?”

沈彤不解。

換作是尋常百姓,或許會小心翼翼謹小慎微,被人看穿來歷,只會更害怕,或許還會跑得遠遠的。

可是這些人分明就不是尋常百姓,他們決不會懼怕,他們只會用最快的速度殺人滅口。

“他們不敢”,女子說出這四個字後,輕輕嘆了口氣,抬頭看向夜空,不似是對沈彤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了,也只有他才能令這些人服服貼貼,也只有他......”沈彤忽然想起那天在大刀疤家門口,女子帶她離開時,對那些人說的那番話,女子說那些人對不起“他”的教導。

“他”是誰?沈彤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她問道:“他是您的朋友嗎?”

女子又嘆了口氣:“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沒有朋友.”

“哦,那他是您的親人?”

沈彤又問。

女子蹙眉,不耐煩起來,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多話?”

沈彤心裡一鬆,她猜對了,那人一定是這女子的親人。

聽口氣,那人應該已經死了。

人雖已死,但餘威仍在,村子裡的那些人真正畏懼的不是這女子,而是那人的餘威。

這女子能說出這些人的來歷,這些人想來也猜到這女子和那人是有關係的,因此他們才會對她敢怒不敢言,就連那個尖酸刻薄的藥娘子亦是如此。

沈彤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再說,這女子顯然是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追著人家問個不停了。

次日一早,沈彤便跟著那女子走出了這座廢棄的宅子。

村子裡的人遠遠看到她們,紛紛關門閉戶。

明明剛剛還熱熱鬧鬧的村子,剎時便變得死氣沉沉。

路過土地廟時,廟門大開,穿著僧袍的老柯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竹帚,顯然正在打掃。

看到老柯,沈彤向他打著招呼:“老伯,多謝您讓我留宿,改天請您吃飯.”

女子橫了她一眼,道:“你怎麼就會說請人吃飯?”

沈彤眨眨眼睛,在西安時大家都這麼說......其實也就是蕭韌才這樣。

老柯微微點頭,道:“舉手之勞,姑娘莫要客氣.”

然後,他看向那女子,俯身行禮,道:“娘子一路順風.”

女子勒著韁繩,說道:“我是來找你的.”

老柯低眉垂目,沒有與女子對視,他道:“娘子是要帶走後山的人嗎?”

女子道:“不只是帶走那個人,還要讓你與我同行.”

“老柯老了,會拖累娘子的.”

老柯說道。

女子說道:“這孩子有傷,我需要人手.”

“既是如此,那老柯恭敬不如從命.”

老柯說完,便轉身走了。

女子沒有留在這裡等他,她對沈彤道:“你跟我來.”

她帶著沈彤走到一戶人家門前,下馬敲門,門開了,出來的居然是藥婆子。

藥婆子看到站在門外的女子,臉色微微發白,忙道:“大刀疤的性命保住了,休養個把月就能下地幹活了.”

女子嗯了一聲,拉過站在一旁的沈彤,把她推到藥婆子面前,道:“給她看看.”

原來是看病。

藥婆子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請她們進去,女子站著沒動,只讓沈彤跟著藥婆子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藥婆子帶著沈彤出來,陪著小心對那女子說道:“小姑娘的傷口恢復得很好,已經癒合了,氣血雖有不足,可是她底子好,好好調養,過上幾天就能恢復如初.”

女子顯然很滿意,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藥婆子:“診金.”

藥婆子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沒有開藥也沒有施針,不用收錢的.”

女子沒有理她,把銀子扔給她,帶著沈彤上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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