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芳菲總是逃課,可是也認識了不少字,何況身邊還有韓無忌,韓無忌也不愛上課,可是韓無忌不但認字,而且還會寫字,在他的幫助下,芳菲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寫在信上。

信是寄給沈彤的,就在前不久,她接到沈彤的信,這封信上的有地址,是一個小鎮上的官驛。

芳菲寫好信,交給岳陽手下的傳信兵,這封信很快就送了出去。

沈彤收到信的時候,蕭韌已經離開了燕北。

京城裡還沒有訊息傳過來,但是蕭韌已經不能再逗留了。

那天剛剛把蕭韌送走,燕北郡王就對沈彤說道:“沈姐姐,七哥不在的時候,我會幫著他照顧你的.”

沈彤一怔,隨即笑著問道:“你為什麼要幫他?你和我沒有交情嗎?”

這小孩真逗。

“我和沈姐姐當然有交情了,可是我和七哥沒有交情,我知道七哥之所以留下來幫我,全都是為了沈姐姐,如果不是他真的有事,他不會走的,他會一直留在沈姐姐身邊。

七哥幫過我,我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我只能幫著他照顧沈姐姐了.”

沈彤被他繞來繞去繞糊塗了,但是大致意思她是明白的,就是說他不想欠蕭韌人情,可是又不知該如何報答,所以就只能報答在她的身上。

沈彤莞爾,笑道:“這是你和他的事,關我什麼事啊?”

“沈姐姐是七哥重視的人,所以當然關你的事了.”

燕北郡王一本正經地說道。

沈彤哈哈大笑,這小孩真是人小鬼大,不過若不是他人小鬼大,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笑過之後,她心裡卻湧起陣陣清甜。

蕭韌是為了她才留下來的,是為了她才幫燕北郡王的,她是蕭韌重視的人。

其實這是很明顯的,除了燕北郡王,怕是許安路友也知道,她當然也知道,只是沈彤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我和蕭韌是朋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這次真是要謝謝他,回到西安後我請他吃飯.”

沈彤說道。

是啊,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她和蕭韌是朋友,一直都是,他們一起共過患難,共過生死,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朋友。

燕北郡王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彤:“沈姐姐,我覺得七哥不是隻把你當成朋友.”

“嗯,我們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種.”

沈彤肯定地說道。

燕北郡王覺得再和沈彤談論這個問題,他一定會急得跳腳的,他抬起精緻的下巴,說道:“沈姐姐,我想再去見見雲不花.”

雲不花的傷勢已經穩定了,只是不肯說話,或許她本來也是這種性子,加之現在的處境又很尷尬,她索性就閉上嘴閉上眼,每天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

沈彤和燕北郡王走進關押雲不花的屋子,雲不花像前兩次一樣,平躺在炕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

沈彤和燕北郡王在炕邊的杌子上坐下,沈彤說道:“雲不花,其實你已經被我們抓在手心裡了,我們本來不必再問你什麼,想殺就能殺了你,不想殺你也不差多份口糧,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何你不肯說出去孟家嶺入夥前的經歷呢?”

的確,除了是雲丹部落的奴隸之外,雲不花對自己的事隻字不提。

她越是不提,沈彤和燕北郡王就越是好奇。

他們甚至懷疑,雲不花和雲七不是隻見過一面,或許她們有某種聯絡。

雲不花到孟家嶺入夥的時候,就有一身高超的武功,孟老大和元和尚全都不是她的對手。

一個在韃子手裡長大的奴隸,從哪裡學來的武功?聽她的語氣,她是十歲左右離開的雲丹部落,再配合她來到孟家嶺的時間,中間有十年的時光,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什麼?雲不花依然在裝睡,雙唇緊閉,絲毫未動。

燕北郡王忽然說道:“如果本王告訴你,你口中的雲七就是本王生母,你會不會把你的經歷告訴我們?”

炕上的雲不花身子猛的一顫,她忽然睜開雙眼,側過半邊身子,驚異地看著燕北郡王。

“你是雲七的兒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燕王之子,又怎會是雲七的兒子?”

燕北郡王微微一笑:“本王能派兵打下孟家嶺,並且將你活捉,本王是雲七的兒子,又有何不可?”

“你真是?”

雲不花難以置信。

“你說你曾經見過雲七,那你看本王長得像她嗎?”

燕北郡王是看到過燕王畫像的,他和燕王只有一兩分相像,所以他認為自己一定是更像生母。

雲不花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燕北郡王,自從甦醒以後,燕北郡王每次過來,她都在裝睡,也只是在這位小郡王轉身離去的時候,看到過他的背影。

一個瘦弱纖細的孩子,若不是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雲不花難以想像曾經不可一勢的孟家嶺竟然斷送在這個小孩子手中。

她看著燕北郡王,許久,她忽然又轉向了沈彤,她看看沈彤,又看看燕北郡王,忽然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們兩個窮竟誰才是雲七的孩子?”

沈彤吃了一驚,一個念頭在心裡湧了上來,她目光炯炯看著雲不花,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為何有此一問?”

雲不花索性也不裝了,她從炕上坐了起來,盤膝而坐,面對著坐在炕下的兩個人。

“你比他更像雲七!”

雲不花說道。

若論武功過招,沈彤或許不是雲不花的對手,但是單打獨鬥時,雲不花不但是沈彤的手下敗將,她的性命也是沈彤放過的。

那天,沈彤想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

雲不花的大腦裡飛快轉動,她想起來很多事情,那天沈彤說過,之所以不殺她,就是要問問她,她雲不花的雲,和雲七的雲,是不是同一個。

她們是同一個雲,她們同樣出自雲丹部落,她們都是不知姓氏的孤兒,她們都是在雲丹部落出生,在雲丹部落長大的奴隸。

而且她們也同樣從雲丹部落裡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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