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塔蕾莎.福克斯頓小姐會出現在敦霍爾德的城牆上?諸位,誰能告訴我這個問題?”

“陛下,是探親假.”

“嗯?”

“塔蕾莎小姐和她的父母是克萊克摩爾的家僕.”

哈哈哈哈,這該死的封建制度竟然如此“甜美”,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我僕人的父母自然不是我的僕人。

卡洛斯對於克萊克摩爾用一個女人的腦袋當做報復這件事感到非常的膩味。

但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視,克萊克摩爾居然沒有一丁點的錯誤。

勾結獸人,私放戰俘,什麼罪過?叛國!如何懲治?斬首示眾!!!卡洛斯沒有理由因為這件事情發難,如果要表態甚至還得給已經死透了的克萊克摩爾發勳章。

至於為什麼自己曾經想起的塔蕾莎,自己向克萊克摩爾討要的那個小女僕會死在城牆上,到底誰在踐踏自己的權威……已經不重要了。

事情不難查,克萊克摩爾不過是洛丹倫王國的一個軍官,一個典獄官,說好聽一點叫做敦霍爾德城堡的“主人”,實際上的地位卻很低。

在獸人移動之前,他無法拒絕一個奧特蘭克“大貴族”的要求。

但是當得知領導獸人叛亂的是薩爾之後,克萊克摩爾命令自己的僕人,也就是塔蕾莎小姐的父親福克斯頓先手親手寫了一封假的病危通知書。

於是根本不知道背後算計的塔蕾莎回到了自己成長的地方,踏上了死亡的終點。

事情雖然不大,甚至追究下去對自己的聲望有所折損。

但是卡洛斯非常的難過。

不單單是因為一個“無辜”女人的死亡,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卡洛斯的內心感覺很不舒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我要的不是這種結果……但是這一切已經沒有計較的價值。

薩爾的使者已經來了。

一個老到加上獠牙在內滿嘴只有五顆牙的獸人自告奮勇的持著一面破爛的部落戰旗找到了聯盟的巡邏騎兵,用嫻熟的通用語告知了人類,自己是獸人新任大酋長的特使,要見人類的指揮官。

年輕的騎兵對部落的旗幟沒有太深的感觸,於是沒有收繳這個衰弱老獸人的旗幟。

於是當這個獸人用沒有剝皮的“y”形樹杈頂著曾經那個部落的旗幟走進卡洛斯的指揮大帳時,卡洛斯手下的將領沸騰了!一瞬間,甚至月神的神力也壓制不住卡洛斯澎湃的怒火。

當年數十萬人浴血奮戰,上百萬人亡於戰爭,人類在阿拉索帝國解體後第一次團結一致才戰勝的那個恐怖的部落……復活了?這不是一面旗幟那麼簡單。

或許薩爾需要一個名號來統合剛剛解救出的獸人同胞。

或許只是奧格瑞姆激怒對手尋求破局的手段。

又或許只是這個老獸人的自作主張。

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卡洛斯在內的那些當年為了抵抗獸人而將青春染上了血色的將軍們覺不允許。

“你的大酋長要你帶什麼話?”

“你是聯盟的最高指揮官嗎?”

“我是.”

“你太年輕了,不像.”

“我是卡洛斯.巴羅夫,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卡洛斯用自己的威嚴壓下了手下人的群情激奮。

於是,老獸人將薩爾準備用敦霍爾德城堡的人類俘虜作為籌碼想與聯盟談條件的事情說了出來。

“告訴薩爾,我準了.”

“部落向您致意……”“臨死前,你有什麼要求嗎?”

老獸人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剛剛還沉穩平淡的那個男人為什麼突然就翻臉了。

但是很快,老獸人就釋然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不然自己也不會爭著搶著要來這個差使。

讓年輕人活下去吧。

老獸人扭頭看了一眼當年曾經用來當席子、毯子、裹屍布的這面旗幟,沒有恐懼的說道:“讓我最後吃頓飽的吧.”

“我就不問你的名字了,滿足他.”

卡洛斯的前面半句是對這個無畏的老獸人說的,後面則是對自己人吩咐。

無法捨棄那些因為權謀而成為俘虜的敦霍爾德城堡守衛士兵,他們不該死。

所以卡洛斯決定於部落的新酋長進行交易。

但是獸人絕對不能放過,在換回俘虜後,卡洛斯將發動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戰鬥,打破任何一個獸人部落死灰復燃的希望。

薩爾死定了,艾露恩來了也沒用,我卡洛斯說的。

巨大的情感衝擊,短暫的衝破了月神之力對於卡洛斯的意志扭曲效果。

雖然這種狀態很快就穩定下來,但是艾露恩在卡洛斯身上留下的桎梏被衝破了一小個角。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知道這樣會激怒人類!”

對於奧格瑞姆揹著自己派人去人類那裡送死,薩爾感到無法理解,於是大聲的質問。

“你對那個男人的理解是片面的,而我與他交過手。

不激怒他,大家是沒有辦法離開的,敦霍爾德的地形就是個巨大的陷阱,而我們傻乎乎的跳下來了,雖然不知道對面想要幹什麼.”

“我們有二十萬人!”

“當年我送二十萬獸人添油一樣的去死眼睛都沒有眨過,boy,你還嫩得很.”

“但是沒有必要激怒人類,我們可以……”奧格瑞瑪打斷了薩爾的說辭。

“追擊我們的男人名叫卡洛斯.巴羅夫。

當年我並不覺得他有多厲害,排級別頂多是個還算優秀的千夫長。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比他厲害的統帥都死了,那他就變成最可怕那一個。

不付出代價,你是無法帶領大家走下去的.”

“算了,已經發生了,我會在事情惡化之後想辦法支撐更久,你得……”“不,薩爾,我的孩子,讓我這個老東西留下吧.”

“之前說好,讓我先……”奧格瑞姆搖了搖頭,緩慢的解開自己身上的傳奇黑色戰甲,整齊的放在了地上,又取出了毀滅之錘,將錘柄親手遞在了薩爾面前。

“我已經老了,而你還年輕,是時候讓我為你們做點什麼了奧格瑞姆苦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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