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了的有蘇珺瑤沒再掙扎,她可不想真被凌雲闕掐死,入魔的凌雲闕,法力絕對不亞於她的父王。

如柔夷般的小手輕輕撫摸凌雲闕,引得男人身子一僵,戾氣卸了半分。

有蘇珺瑤見有用,又揉了揉他的頭,溫聲細語道:“怎麼會丟下阿闕呢?本殿最愛你了。”

凌雲闕不語,但肉眼可見的少了些殺意。

有蘇珺瑤指腹摩挲丹唇,挑逗地按壓,“阿闕,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凌雲闕勾起一抹笑,殘忍道:“親我。”

有蘇珺瑤欲言又止,心中煩悶但無法訴說。

她看著下顎線分明的俊臉,心想自己也不虧,她為漓渚守節了十幾年,連他的手都沒有牽過幾次,如今也該享受享受了。

有蘇珺瑤索性拉下凌雲闕的臉,長長的睫羽近在眼前,鼻尖的呼吸互相交換著。

少女不熟練的動作引得紅瞳中慾望漸深,有蘇珺瑤試探吻了上去,碰了一下,又覺得無趣,想要離開。

下一秒,捏著下顎的手鬆開,轉而扼住後頸桎梏住,強勢霸道的氣息席捲而來,破開防禦。

有蘇珺瑤雙眼一滯,一段記憶如洪水般劇烈地衝進她的腦海。

暗黑的地牢,就連老鼠都不願意光顧。

年少的凌雲闕如同死物,被七道鐐銬穿透身體,吊在地牢禁地裡的牆壁上。

肩胛骨上是最為沉重的兩道枷鎖,然後是腹部、尾巴中端、尾巴的末尾。

還有兩道枷鎖自牆壁而上掉落,垂吊著兩條沾滿血跡的胳膊。

冰晶色的瞳眸失神,沒有了對焦點,幾乎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鮮血淋漓又變得乾涸腥臭,流過長長的尾巴,一滴一滴的點在潮溼的地上。

一條條醜陋的傷疤盤附線上條流暢的肌肉上,猙獰恐怖,一眼看去,心生寒怵。

地牢的門開啟,一金色身影緩緩走了進來,來到鮫人的面前。

男人丰神俊逸,濃眉俊目,自有一身文雅之氣,是有蘇幕臻。

他笑的駭人,不知是何情愫的眼眸,欣賞著鮫人的慘狀。

抬手,陰影處就有人遞上一把尖銳的刀刃,下一秒,刀刃便嵌入被鎖在牆壁上的鮫尾中端。

一用力,又在鮫尾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開來,拼命的往下滴血,將地上染成赤紅一片。

鮫人只是痛的悶哼了一聲,虛弱的連痛喊的聲音都沒了。

有蘇幕臻看著被撕裂的鮫尾重新癒合,玩味道:“果真,無論怎麼撕開你的尾巴,都不會變成雙腿呢。”

他踱步觀賞,突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堂堂的天才鮫人太子,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凌雲闕啊凌雲闕,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都能承受,可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將鮫尾斷掉,擁有一雙像人一樣的腿。”

鮫人緩緩抬頭,死氣沉沉的眼眸重新聚了一些焦點。

他嗤笑,嘲笑著有蘇幕臻的無能,血汙的臉上勾起慘淡的笑容。

“還有……什麼……都一起來……吧……”

有蘇幕臻看著倔強不屈的雙瞳,憤懣不已,拳頭攥的發白,眼中殺意騰騰而起。

可他笑了一聲,在這暗黑的地牢裡顯得如此突兀。

他掩面而笑,忍的渾身顫抖。

“不愧是骨頭最硬的鮫人,本王用了所有的酷刑,你都不願屈辱一下,在下,佩服!佩服!”

凌雲闕心中有些有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有蘇幕臻拍了拍手,讓他呆滯的腦袋清醒了過來。

只見有人扔了一同樣是鮫人的魚人,凌雲闕看清那身影,瞳孔一震。

在地上昏迷的,是從小陪他長大的奶媽,也是隨他而來蘇國的質子隨僕。

枷鎖顫動,凌雲闕掙扎著,眼中佈滿血絲。

“殺了……我,不要動她!不……要動她!”

七道枷鎖被強烈的掙扎慾望撼動,但凌雲闕殘命一條,又沒了靈力,不過是個廢魚,又怎能掙破開來呢?

有蘇幕臻陰惻惻的笑著,把玩著手中的劍刃。

這時,奶媽已經醒來,看到凌雲闕的慘狀,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下,化成珍珠掉在地上。

“太子殿下……餘,沒有保護好你……”

奶媽剛要起身,就被一腳踹在地上,有蘇幕臻踩著奶媽的身體,笑道:“鮫族怎麼都這麼沒有規矩,主人還沒說呢,就開始爬。”

說罷,腳下用力摩挲,奶媽的鱗片被踩的掉落幾片,發出一陣陣的哀嚎。

“有蘇……幕臻!放開……她!衝我來!衝我來!”

有蘇幕臻嗤笑,“太子殿下,本王要的很簡單,鮫人的肉和血,本王都嚐了,雖說都能增添法力,卻不如尾巴上的增的多。”

他抬頭,對上那雙暴怒的藍瞳,“只要你自願斷尾,本王就放了她。”

“不!太子!老朽賤命一條,如果你要斷尾,那老朽自會了斷!”奶媽忍著痛怒斥著,目光堅決。

有蘇幕臻眸色一深,將劍刃刺進她的身體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媽喊的悲慘,身後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太子!即使老朽死了,你也不能斷尾!大海的靈魂永遠不滅!老朽權當,為您鋪路!”

“有……蘇幕臻!放開……奶媽!都……衝我……來!衝我……來!”

凌雲闕目光悲愴,不忍的看著奶媽,拼了命的掙扎。

枷鎖不停顫動,像是凌雲闕的靈魂,在怒喊。

有蘇幕臻冷笑,“我這承影劍,除妖降魔,對付妖族,可比普通的神器順手多了。”

“太子殿下,選吧,是選最親的奶媽呢?還是斷掉尾巴,供我享用?”

“太……子……不要……不要……”

有蘇幕臻笑裡藏刀,又刺了一劍進去,正好刺中了鮫人的氣腔,讓奶媽再也說不出話,只能嗚咽。

凌雲闕眼角落下淚水,聲音低卑,“求你……放過她……求你……”

少年不再有些銳利的鋒芒,大海的靈魂開始哀嚎。

“再不斷,下一劍,可就是心了,無論是人是妖,心沒了,可就是迎來死亡了。”

凌雲闕眼中痛苦不堪,奶媽的指尖顫抖,用盡最後一份力氣看向牆壁上的凌雲闕。

嘴巴不能說話,可眼睛還能。

鮫人的靈魂永遠是自由的、不肯屈服的。

奶媽的眼睛好像在說:“乖乖,我只能陪你到這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屈服。”

凌雲闕身上掉下一顆又一顆的珍珠,鮫人落淚為珍珠,即使死,也未必能見著骨頭硬的鮫人哭泣。

可現在,大海的孩子被殺害,在他的心中,重重一擊。

凌雲闕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拒絕的意味明顯,在目光消失的前一秒,奶媽安心地笑了,那笑容映入眼簾,是從小到大溫柔的春風拂過。

有蘇幕臻黑沉著臉,毫不猶豫殺掉了奶媽,慍怒的多刺了幾刀。

直到血肉模糊,鮮血四濺,承影劍才停下。

他看了一眼失去生機的凌雲闕,哼了一聲,留下一句“拖出去,剁碎餵狗。”

有蘇幕臻陰翳的目光冷漠,轉身離去。

自那以後,無論用了多麼殘酷的刑罰和折磨,凌雲闕在他面前,再也沒說過話。

那雙璀璨奪目的冰藍色瞳眸,在血浸的地牢中頻頻解凍,漸漸黯淡無光,只剩下痛苦的麻木與強撐他活下去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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