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蘇珺瑤驚叫一聲,坐起身來,氣息紊亂,大口大口喘著氣。

從噩夢中醒來,彷彿痛苦都是真實存在,狠狠將她的身體蹂躪。

她定睛一看,自己回到了宮殿,是她的金鸞宮,應該是母后將她送回來了。

“公主,你怎麼了?”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宮女來到她身邊,擔心的問著。

有蘇珺瑤抬頭,是伴隨她從小到大宮女,清清,上一世戰亂,清清為了給她擋住漓渚的一劍,死在了她面前。

她摸了摸清清的臉,扯出一抹苦笑,“幸好,幸好……”

清清不解地看著自家公主,眨了眨純真的眼睛。

有蘇珺瑤長嘆一口氣,赤腳來到門外。

外面的雨酥酥麻麻,從雲端斜斜飛落,像一根又一根的銀絲,滴在有蘇珺瑤桃花般的臉上,為她添了幾分悽美。

清清著急的拿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公主,外面下雨,天冷,快些回屋吧。”

有蘇珺瑤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突然重生,卻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她定要殺了漓渚,可仔細一想,漓渚身後恐怕有一個人地位極高的人,其若不然,京城的大門不會因為一個少年將軍敞開。

如果貿然殺了漓渚,必定會引起朝堂中某些讚賞漓渚這個少將軍的大臣不滿,更會打草驚蛇。

只能沉住氣,慢慢將漓渚身後的人挖出來,然後一舉擊潰。

她聽清清的勸告披上了外衣,但依舊赤腳。

因為整個宮裡都知道她不愛穿鞋,如果不出金鸞宮,她是很少穿鞋的。

所以金鸞宮處處是她的父王專門為她鋪的獸皮,溫暖不輸錦繡。

媚眼如絲,狐眸迷茫地眺望遠方。

倏爾,遠方出現一把黑傘,有蘇珺瑤看清黑傘下的臉,拳頭攥的緊緊的。

是漓渚,現在來說,他倆有婚約,她該喚他一聲:未來的夫君。

“將軍。”清清請了個禮,還沒等彎膝,就被有蘇珺瑤拉著直起身。

“公主,這……”

男人已穿過風雨來到兩人面前,黑暗的油紙傘收起,順著輪廓往下滴水。

男人意氣風發,挽著高高的黑髮馬尾,穿著一襲黑色的裘衣,多年征戰的歲月磨砂了少年的俊臉,但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此刻正寵溺的望著有蘇珺瑤。

“珺瑤,我來了。”

有蘇珺瑤冷著臉,對清清道:“傳本殿之命,金鸞宮所有人都無需向將軍行禮。”

漓渚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就連清清也不明所以,疑惑的歪了歪頭。

“去傳達吧,清清。”

有蘇珺瑤眼色冷淡,清清只聽從公主的命令,哪怕再疑惑也只能去順著她的旨意來。

金鑾宮內,只留下嘩嘩的大雨,和眸色幽深的漓渚以及冷臉的有蘇珺瑤。

漓渚抬起手,想捉起有蘇珺瑤的裙角,結果下一秒,有蘇珺瑤便轉過身,正巧躲過了那練劍磨出來有老繭的掌心。

漓渚手一滯,停在半空,“珺瑤,最近我很忙,所以才忘了來陪你,不要與我生氣。”

說罷,漓渚從懷中拿出一包糕點,上面附著一張紅紙——花齋。

花齋是京城最大的花糕糕點門店,其味道甚美,不會過甜,也不會缺味,咬上一口,還有花香輾轉唇齒之中。

“我買了你最愛的桂花糕,珺瑤,最近是我不對,這幾日我得了空,可以好好陪你。”

桂花的香氣四溢,傳到了有蘇珺瑤的鼻中。

她轉過身,望向抱著糕點的男人,目光落在了那份黃色油紙包裹完好的桂花糕。

這味道明明是如此甜蜜,為何她聞著泛苦。

心中人近在眼前,可為何感覺她離的如此之遠。

這桂花糕看著看著,有蘇珺瑤突然想到了那日的屍體成山,屍塊被割整齊,血腥味彷彿出現,有蘇珺瑤頓感不適。

反胃的感覺猛的衝擊,有蘇珺瑤捂著嘴,跑到一旁吐了出來。

漓渚慌亂將糕點放在桌子上,拿著一杯水跑向有蘇珺瑤,他順著後背,遞給她那杯水。

有蘇珺瑤不看還好,熟悉的手捧著杯子,透明的水純潔無瑕,不沾染一絲汙漬。

但在有蘇珺瑤的眼中,漓渚捧著的,是血,那雙有力的大手,此刻沾上了血跡。

嘔吐更甚,有蘇珺瑤推了一把漓渚,將人推入雨中,忍著不適道:“滾,沒有本殿的旨意,不準再來。”

雨水打溼了全身,漓渚捧著杯子茫然站在大雨中,如蝶舞的睫毛顫了顫,水珠順勢而下,他喑啞的嗓子擠出兩個字:“為何?”

有蘇珺瑤眼中充斥著厭惡,將他的油紙傘一併扔了過去,又拿起桌子上的桂花糕,一同丟入雨中。

“沒有為何,本殿最近不想見你,來人!”

話落,兩道黑影突然出現。

這是蘇國皇上賜給有蘇珺瑤的死士,一生只為她而活。

“把少將軍請出去,沒有本殿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放他進來。”

“是。”

“是。”

死士做了個請的動作,意味明顯。

少年眼中慌亂,只覺得眼眶發酸,他上前一步,不甘心道:“珺瑤,為何突然這樣,是我哪裡做錯了嗎?別不理我。”

死士將向前的漓渚攔下,有蘇珺瑤嘖了一聲,冷著臉轉身離開,回到了金鸞宮裡。

死士又道了一聲,將漓渚請了出去。

宮殿的大門關閉,聲音悠轉流長。

漓渚抱著傘和桂花糕,渾身溼淋淋站在雨裡,眼眶發酸泛紅,喃喃道:“你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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