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抬手捏了捏鼻樑:“我那時候失憶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醫術.”
不過好在周亮並非是與金哥成了朋友。
起碼他還知曉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叩!叩!”
突然傳來敲門聲。
吳彥起身走去門口,開啟門後見是於江,疑惑道:“有事?”
於江趕忙道:“彥哥,我剛剛跟陳鋒打電話,陳鋒說周亮之前去過南源市,就是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說不定和金哥是朋友這件事情有隱情呢,要不我們聯絡一下週亮,咱們好好聊聊?”
畢竟以前都是兄弟,他自然也不想鬧得太僵。
無論是不是另有隱情,大家能繼續做朋友才是最要緊的。
吳彥將門大開:“進來吧.”
聞言於江就走了進去,嘴上還說著:“周亮以前跟咱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和金哥他們成了朋友的,一定是……”話沒說完,突然停下腳步,愣怔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周亮。
“你怎麼來了?”
來的可真夠速度的!不過這雙眼睛怎麼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不至於吧?難道要在彥哥面前哭了才算是解決了這件事?周亮緊抿著唇,慢慢站起身:“我來找彥哥聊聊.”
吳彥站在原地看著二人,思忖後開口:“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那就別耽誤時間了,帶我去醫院。
我要去檢視了她的情況,才能知道能不能救她.”
周亮連連點頭,可一想到剛剛說的話,又不解道:“彥哥現在是恢復記憶了嗎?”
吳彥嗯了聲:“恢復了.”
於江詫異的看著二人,一臉的疑惑。
怎麼看起來好像是和好了?難道這麼快就已經和好了嗎?“彥哥,你們之間……這算是沒事了嗎?”
吳彥動了下唇,想了片刻後說:“先救人,救了人再說.”
無論周亮所說是真是假,他都不會對周亮老婆和她腹中的孩子坐視不理。
他也是醫者,總要盡力救人。
又何況是兄弟未出世的孩子呢?周亮提腳朝著吳彥走去:“彥哥,我開了車,咱們坐我的車去吧.”
“不用!”
吳彥直接拒絕,側頭看向於江:“我們另外開一輛車,回來的時候方便。
走吧,別耽誤時間.”
隨即三個人就一起出了房間。
直到上了車後,於江才問:“彥哥,咱們去醫院幹什麼啊?你剛剛說要救人,是救誰啊?總不會是魏老吧?”
吳彥雙手抱臂半闔著眼睛,將周亮所說的話娓娓道來。
聽完後,於江驚愕道:“這小子……這小子竟然都娶老婆了,還有了孩子啊!”
當初所有的兄弟們裡面,周亮算是不愛說話的,他們甚至都篤定了周亮會是最後一個結婚有孩子。
沒想到竟然比他們還快結婚生子!吳彥側頭看他:“是啊,你和陳鋒也該抓緊點了.”
於江尷尬的笑了笑:“我不著急.”
聽這話吳彥也不多言,只是思忖著該如何救人。
……一個小時後,臨城醫院。
兩輛車子停好後,三人一起下車進了醫院。
周亮走在前為二人帶路,直接去了十六樓的重症監護室。
透過玻璃看向病房內的人,吳彥不由得皺起眉。
肚子已經十分的明顯,月份不小了。
可是除了肚子,露在外面的手臂明顯十分的纖細。
這種情況,等到時間的時候,只怕就要面臨保大保小的情況了。
不過很大機率是大人難以活下來!周亮在一旁解釋道:“那位就是我太太,叫楊琳琳。
現在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預產期在下個月的二十號左右.”
吳彥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我很少為有孕者醫治,無法跟你說有多大的把握,但是一定會盡力為她醫治。
如果她能醒來,等生產的時候還是要多留心.”
話音剛落,聽到幾個腳步聲靠近,他轉頭看去。
是幾個醫護人員來了!“周先生又來看周太太啊!”
走在前面的醫生率先開了口。
聞聲周亮和於江也一同看了過去。
周亮趕忙介紹道:“這位是我太太的主治醫生,趙醫生。
這二位是我朋友.”
趙醫生看了於江和吳彥,含笑道:“你們好.”
“我是否能看一下週太太的病歷表?”
吳彥淡然道。
趙醫生愣了一秒,眉峰忽地挑起:“您也是醫生?”
“算是吧.”
吳彥簡單應了句。
趙醫生遲疑片刻,還是將楊琳琳的病歷表遞給了吳彥,雙手背後看向病房內的病人:“周先生,你太太的情況你也知道的,還是很危險的。
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和她都一樣的危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周亮一聽這話滿眼的無奈:“我知道.”
現在他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彥哥能救楊琳琳了。
只要大人能醒來,大抵也就有一絲希望。
吳彥將病歷表從前到後看了個遍,合上後遞給趙醫生:“我可以去試試.”
周亮眼前一亮:“能治?”
“不一定,但機率比較大.”
吳彥如實以告。
周亮聽這話也就知道有希望了,趕忙道:“趙醫生,我想讓彥哥給我太太醫治,應該沒問題吧?”
趙醫生愣了一瞬,慢慢接下病歷表後,詫異的看著吳彥:“周先生意思是說讓這位先生為周太太醫治?”
周亮嗯了聲:“是啊,應該沒問題吧?”
趙醫生眉心皺了皺,想了片刻卻是搖頭:“不可以。
醫院有規定,要是吳先生能拿出醫師資格證,再讓吳先生所在的醫院能開個證明,我就能讓他進去為周太太醫治。
否則,我是不會讓他進去的.”
“出了事我來擔著,也不會怪醫院的!”
周亮脫口而出。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無論如何也要試試!吳彥沉聲道:“既然是為醫者,想必你也知道,現在再不救醒周太太,等孩子出生那天,一定是二選一的結果。
這不會是周亮想看到的情況,也不會是為醫者願意看到的場景.”
任何醫者都不會想要經歷這種事情。
每一次的救治都一定是竭盡全力的,希望救下所有的病者。
趙醫生緊抿著唇角,好半晌才道:“我也可以放你進去,但你至少也要讓我看到醫師資格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