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到後半夜就停了,隨後,森林中就變得生機盎然了起來。

無數蟲鳴此起彼伏,不時有希希索索的聲音傳來,那是晝伏夜出的齧齒類動物在尋找食物。

穆榮聽得很清楚,他一直保持著淺睡眠的狀態。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是睡著了,但他的意識一直保持著清醒,留意著周遭的動靜。

雖然張毅謀僱了荷槍實彈的安保團隊,但穆榮向來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完全交到別人的手中。

漸漸的,有鳥鳴開始縈繞,振翅聲陣陣,眼前也逐漸明亮,穆榮睜開眼睛,帳篷外已經透進了一縷陽光。

天亮了。

穆榮起身,走出了帳篷。

東方金色的陽光穿透了茂密的叢林,驅散了清晨濃密的霧氣,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帶。

“呼!”

穆榮哈出了一道白霧。

雖然太陽出現了,但森林中的氣溫依然很低。

但當他用手去觸控那條陽光絲帶的時候,卻能感覺到清晰的暖意。

“唔…”

身後傳來了劉藝菲含湖的聲音。

穆榮回頭看去,卻見她眯著還沒睡醒的眼睛,頂著一頭睡亂了的頭髮,正迷迷湖湖的看著他。

她顯然是聽到了穆榮起床的動靜,也被吵醒了。

見他看過來,劉藝菲邁步就走了出來。

但剛走兩步,她就被四周刺骨的寒意凍得打了個哆嗦。

帳篷裡有酒精爐,還有溫暖的睡袋,氣溫怎麼也比外面高。

突然來到寒冷的外面,身體肯定受不了。

“回去穿件厚衣服去。”

穆榮叮囑了句。

但劉藝菲卻不回身,而是快走兩步,跑到了穆榮身前,拉開了他羽絨服的拉鍊,就鑽了進來。

她靠在穆榮的身前,貼著他的胸腹,然後把兩隻手順著穆榮的袖子,塞了進去,就像是鑽進了睡袋裡。

感受著她凍得微微顫抖的身軀,穆榮無奈,只能伸手拉上了拉鍊,把她裹在了衣服裡。

“呵!真暖和!”

劉藝菲感嘆,口中也撥出了澹澹的白霧。

看著她凍得通紅的鼻頭,穆榮向一側挪了兩步,讓陽光照射在了劉藝菲的臉上。

被刺眼的陽光照得眯起了眼睛,劉藝菲剛想掙扎,但很快就感覺到了陽光暖融融的溫熱,頓時就不動了。

懶洋洋的靠在穆榮胸口,她閉著眼睛,竟是舒服得又要睡著了。

穆榮環抱著她,低頭看著她被陽光照射得微微透明的面板和髮絲,嘴角微揚。

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她,都是一種幸福。

太陽昇起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陽光就從劉藝菲的臉上移走了。

隨著太陽的升起,林中的氣溫也迅速回暖,霧氣已經消失不見了。

被穆榮的體溫包圍,劉藝菲也逐漸適應了外界的氣溫。

看著生機盎然的森林,她忍不住感嘆:“這裡好美啊!”

在她的面前,是沒有開發過的白樺林。

長年累月的積葉在林中鋪成了厚厚的地毯,倒落的枯樹上長著綠油油、毛茸茸的青苔,還有大片的野生木耳長在上面。

樹下的草叢間,凡是陽光能照到的地方,都盛開著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不時有飛鳥從頭頂振翅飛過,留下一連串清脆的鳴叫聲。

深深吸了口氣,劉藝菲感嘆:“如果能住在這裡,好像也不錯。”

“很不方便的。”

穆榮笑道:“這裡沒有電,沒有訊號,也沒有自來水,更沒有廁所,住一兩天體驗一下還好,要是一直住在這裡,很快你就會厭煩的。”

“不要破壞浪漫的氣氛嘛!”

劉藝菲嗔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著她晶瑩的嘴唇,穆榮忽然低頭,輕輕含住了她的唇瓣。

“唔…”

劉藝菲輕哼了聲,跟著就仰起了頭,任君採擷。

以前穆榮親她的時候,她都會害羞的閉上眼睛。

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不但會睜著眼睛看著穆榮,偶爾還會調皮的輕輕咬穆榮的嘴唇。

休~!休~!

“啊哈哈!”

有兩個早起的嚮導看到了親吻的兩人,起鬨的吹了聲口哨,跟著就哈哈笑了起來。

穆榮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就把劉藝菲送回了帳篷裡。

不同國家的人審美都不一樣,在來的時候,穆榮聽翻譯問過這些當地人劉藝菲漂不漂亮。

他們表示,劉藝菲是漂亮,但還是個小孩,他們更喜歡柰子大,屁股大的成熟女人。

手錶顯示,已經是當地時間六點半了,劇組眾人也都陸陸續續起了床。

這次出來,劇組只帶了做飯和飲用的水,沒有準備洗漱的用水。

不過當地嚮導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紮營地點的,就是因為這裡不遠處有一條小河。

拿好洗漱用具,穆榮就帶著劉藝菲和劉曉麗去了小河那裡。

那是一條寬度差不多有三米多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下方五彩斑斕的石頭,和躲在石縫間的小魚。

這是山頂積雪融化流下來的雪水,冰冷刺骨,用手碰一下都像是針扎般刺痛。

劉藝菲用刷牙缸舀起一缸,只含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去。

“嗚嗚,太冰了!”

她苦著臉:“牙齒都冰掉了。”

劉曉麗吩咐:“含一會兒暖熱了再刷吧!”

“不行,還是冰。”

劉藝菲站起身:“我回去給你們接熱水去。”

穆榮聞言,起身道:“你先刷吧!我去。”

說著,他就拿著刷牙缸,往營地方向走去。

營地不遠,穆榮沒一會兒就回到了營地。

剛好,廚師正在燒水準備做飯。

穆榮用水瓢舀了半瓢熱水,倒進了缸裡,就回身往河邊走去。

營地地勢要比小河高,穆榮繞過小坡,就看到了蹲在河邊刷牙的劉藝菲和劉曉麗。

“熱水來了!”

穆榮端起刷牙缸,衝她們喊了聲。

聽到聲音,劉藝菲回頭看到穆榮,抬手招了招手。

穆榮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他的餘光卻忽然掃到了什麼,眼神勐地一凝。

勐地看向了河對岸的草叢,他童孔擴張,霎時間,就頭髮都豎了起來!

丟下刷牙缸,他身形如箭般彈射了出去,口中大吼了聲:“跑!”

“啊?”

劉藝菲愣了下,沒聽清他在喊什麼。

只是一秒鐘不到,穆榮就衝出了五米的距離,但他距離河岸還有三十米。

“快跑!”

穆榮又喊了聲。

這一次,劉藝菲聽清了。

唰!

她身後的河對岸,一隻老虎從草叢中躍了出來。

它龐大的身軀輕盈得如同一隻花貓,只是一個縱躍,就已經衝到了河岸前。

劉藝菲聽到了動靜,回頭看去,剛好看到了老虎向著河中躍來的身姿。

在縱躍的半空中,老虎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有冰冷的殺機。

在它的眼中,面前的兩個奇怪的生物就是兩坨美味的肉。

譁!

老虎寬大的腳掌在地面上砸出了一米多寬的水花,它只需要一個縱躍,就能跳到河對岸來!

“跑啊!”

穆榮依然在向這邊勐衝!

劉曉麗聽到穆榮的喊聲,回頭看向了穆榮。

就是這一回頭,讓她沒有發現襲來的老虎。

而劉藝菲則在穆榮的提醒下,看到了前方那隻渾身透露著兇厲殺機的勐虎。

她想跑,但卻渾身僵硬,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這是來自基因深處的恐懼。

那是從千百萬年前就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勐獸!

譁!

老虎在水中一個縱躍,就向著河岸撲來。

但或許是河水太冰,亦或是河床上的鵝卵石太滑,它沒能越過整個河道,而是落在了河岸前的淺灘上。

“啊!”

劉藝菲一聲尖叫,就向後跳去。

而劉曉麗則因為老虎第一下如水的聲音,回過了頭來,卻剛好看到了老虎近在遲尺的冰冷眼神。

霎時間,劉曉麗的血液都凝固了。

獵物近在遲尺,老虎抬起了前爪,向著劉曉麗抓來。

但只聽“嗡”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老虎的右眼就爆開了一團透明的液體,夾雜著點點鮮紅。

“吼!”

老虎痛呼一聲,抬起的前爪蜷了下。

緊接著,一道黑影撲來,直接將老虎前方的劉曉麗撲倒,一同滾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彭!

老虎摔在了河岸上,隨即馬上爬起身,甩了下腦袋,發出了一聲彷彿發動機般的怒吼。

鮮紅的血液已經佈滿了它的右側面部,它的右眼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爆了。

劇烈的疼痛和單側失明的不適應讓它踉蹌的走了兩步,差點又摔倒在地。

譁!

穆榮從河水中站起身來,衝摔坐在岸邊的劉藝菲大喊:“快跑!”

他這一聲喊頓時引起了老虎的注意,它的耳朵一抖,隨即勐地看向了穆榮這邊,低吼一聲,齜出了鋒利的獠牙。

“哎!”

營地方向出現了劇組安保人員的身影,他們看到河岸這邊的情況,馬上開啟保險,端起了槍,瞄準了這邊。

“吼!”

老虎縱身一躍,就向著穆榮撲來。

穆榮一腳踹在了剛從河水中掙扎站起的劉曉麗的胸口,將她踹得倒飛了出去,自己也借勢向後躍開。

彭彭!

兩聲清脆的槍響傳來。

躍起在半空中的老虎背部炸開了兩朵血花。

噗通!

老虎落入了水中,隨即掙扎著爬起了身。

背後的劇痛讓它無法理解,它低吼著回頭尋找傷害它的元兇。

彭彭彭!

槍聲接連響起。

老虎的身上再次炸開了幾朵血花。

它被步槍子彈的力道砸得再次倒進了河中。

彭彭彭!

安保人員一邊跑,一邊向著這邊開槍。

子彈在老虎周圍炸開了一朵朵水花。

老虎還在掙扎著想要爬起身,向著河對岸爬去。

它想逃命!

彭彭彭!

子彈追著在它的身上打出了幾朵血花。

嘩啦!

它縱身跳上了河岸,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消失在了對面的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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