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合作不像第一次那樣,需要事事都跟進,剛好褚碩分身乏術,沒辦法放心的將公司交給別人,這才回了龍城。
“小姐,樓下有人找.”
周玉敲響了樂諾恩的房門。
“知道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褚碩,樂諾恩早就化好妝,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原主之前裝傻充愣,根本沒有朋友,所以除了褚碩,也就沒人特地來找她了。
天氣慢慢暖和起來,微風拂起,吹亂了樂諾恩的髮絲,樂諾恩用手輕輕將頭髮別到耳後,靠在車門前的褚碩有些恍惚。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沈錦書的模樣,她也是穿著這樣的白裙子,白色的帆布鞋,那個時候他並不懂名牌,後來才知道沈錦書那一身是他半年的生活費。
“褚總?”
樂諾恩走到褚碩面前,用手在褚碩的眼前晃了晃,褚碩方才回過神來。
“你們真的太像了.”
褚碩忙不迭的幫樂諾恩開車門,感慨道。
看褚碩這一臉痴情的樣子,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褚碩是多麼專情的人呢,如果樂諾恩不是親生經歷,她大概也會像外人那般誇讚褚碩不忘舊情,將岳父母的後事辦得體體面面,時不時在媒體面前提起亡妻時的哽咽。
“褚總以前一定跟沈錦書感情很好吧?”
樂諾恩試探道。
“是啊,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她是我的初戀,我也是她的初戀,沒想到她最終還是接受不了失去雙親的痛苦,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褚碩邊開車,邊扼腕道。
樂諾恩冷笑,還真是演得一手好戲。
是誰,當面將老人的氧氣管拔掉?是誰,將股份偷偷轉移到自己名下?是誰,將一個孩子逼瘋,送進了精神病院?是誰,蓄意謀劃了一場火災,將別人的容貌毀掉,斷了別人的雙腿?又是誰,親手將與自己在一起那麼多年的妻子從樓上推了下去?輕描淡寫的一句遺憾,就能將自己的罪名泯滅。
樂諾恩氣得發抖,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甲嵌進肉裡,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你冷嗎?”
褚碩用餘光瞥見樂諾恩嘴唇發白,肩頭在顫抖,還以為是冷。
樂諾恩鬆開了手,淡淡一笑,“沒事沒事.”
褚碩單手將搭在座椅上的外套拿下來,一邊開車一邊耐心的將外套蓋在樂諾恩的腿上,“我把暖風開了,一會兒就暖和了,還沒到夏天,你們女孩子就是為了風度不要溫度.”
褚碩開玩笑道。
“女為悅己者容嘛.”
樂諾恩裝作輕鬆的提了一句。
“你說什麼?”
褚碩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了一遍。
“沒事沒事,我瞎說的.”
樂諾恩佯裝羞澀,連連擺手,低下了頭,一副嬌羞的模樣。
褚碩只當樂諾恩是害羞,心情大好,忍俊不禁。
而樂諾恩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接近褚碩這種狐狸,不用點欲擒故縱,他會覺得這件事毫無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