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現在不是指責的時候,我們應該找到罪魁禍首,才能拯救樂宏於水火.”
白芬急忙拉開樂松。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盛鼎是怎麼差點破產的,現在人家來報仇了,你還想高枕無憂到什麼時候?”
樂松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隱。
“什麼?這件事是樂兒做的嗎?她好歹也是樂家的女兒,怎麼可以?”
白芬避重就輕,白隱做的事情她只口不提,急忙將矛頭轉向樂諾恩。
“可是她卻不認為自己是樂家的人,她損害了樂宏的利益.”
白隱急忙順著白芬的話題往下說。
“夠了!”
樂松身心俱疲,沒想到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女兒會反咬一口。
“阿松,我們家是不是要破產了?晨曦還這麼小......”白芬梨花帶雨的。
“你先帶孩子去休息吧,我去想辦法.”
樂松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恢復了理智,突然覺得這麼鬧,並沒什麼意義。
“阿松,你還有我們,別一個人硬抗,我還有些積蓄,如果公司需要,我回孃家借點.”
白芬開始打夫妻情深的牌。
“不用,你去休息吧.”
樂松說罷,兀自去了書房。
一夜未眠。
“樂兒,你有空嗎?我們談談吧.”
終於熬到天亮,樂松給樂諾恩打電話道。
“好.”
樂諾恩知道樂松也會來找自己,便也爽快的接受了。
茶館。
“樂兒,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過節,求你放樂宏一馬,我畢竟養了你二十年,不管你是樂兒,還是沈小姐.”
樂松幫樂諾恩倒茶,一雙帶著青色的眼,飽經滄桑。
“爸,不對,樂董,您知道為什麼我會在您出差的時候出手嗎?我保留著我們最後一點體面,不想當著您的面來報復,可是白隱差點搞垮我盛鼎的時候,他可還想著我們曾是一家人嗎?”
樂諾恩抑揚頓挫,字字珠璣,鏗鏘有力。
“小隱他只是一時糊塗.”
樂松自知自己的這套說辭有些無力。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就能將我沈家百年基業差點毀於一旦,如果不是貴人相助,我想,流落街頭的那個人該是我吧,我無助的時候,樂董您那個時候,又在哪呢?”
樂諾恩越說越氣,她如果不是顧及樂松,恐怕早就出手了。
“樂宏是我多年的心血啊,你小時候總是去那裡玩的,你難道忍心將它毀掉嗎?”
樂松見說好話無效,便開始打感情牌。
樂諾恩冷笑,“把我從樂家趕出去的那個人是您,現在跟我提回憶的還是您,好人壞人您全都做了,好像我自保我報復,就是我的錯了,我盛鼎危在旦夕的時候,您想過我在您膝下二十年?別人怎麼傷害我就行,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就不行了?”
樂諾恩越說越激動,她低吼了出來。
“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樂宏?”
樂松煩了,語氣也僵硬了些。
“等樂董學會怎麼求人,我們再談吧,我公司裡還有事,先告辭.”
樂諾恩也不顧樂松的阻攔,抓起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