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瑪看著齊斐然上了馬車,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喜滋滋的也上了馬車。馬車裡,哈瑪一直盯著齊斐然看,隨後,她故意坐到了齊斐然的身邊笑著問:

“斐然姐姐,你和陸三小姐關係很好麼?”

齊斐然側目看了一眼哈瑪,點點頭:

“嗯,她是我在大秦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姐妹。”

“那哈瑪也和斐然姐姐做姐妹,斐然姐姐把我當成妹妹就好!”哈瑪的小臉上帶著渴望與溫和的笑意,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那些事,齊斐然或許就真的把哈瑪當成一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了,不過現在,齊斐然對哈瑪滿心的忌憚與提防。

“你比我小,自然應該叫我姐姐。可是陸瑤不同。”

齊斐然的語氣帶著凝重,看向哈瑪的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剛才哈瑪的作為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哈瑪畢竟是母親故友的孩子,還是大秦的使臣,現在她又有事求她,所以她只能忍,而且剛才陸瑤不發飆想必也是因為這種情況。可齊斐然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從她和陸瑤在一起開始,都是陸瑤在自己的身後保護自己,幫助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自私。想到這裡她再次看向哈瑪。

“陸瑤是我的家人,是姐妹。哈瑪,你母親和我母親的關係讓我們成為朋友,朋友和姐妹還是有距離的。陸瑤和我的關係是生死之交,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成為姐妹,那麼你以後要對陸瑤好一些。”這話讓哈瑪瞬間變了臉,但是很快她便收斂了自己不快,笑著點頭:

“斐然姐姐太嚴肅了,都嚇到哈瑪了。剛才我只是想和斐然姐姐多相處一下罷了。”齊斐然沒有在說話,將目光看向車外。

第二日,陸瑤很早就到了馬場,這時候的馬場還沒有什麼人,就連周場判和馬場裡的看守都沒有到,陸瑤從空間裡取出一匹白色的駿馬在馬球場內跑了一圈,確定馬兒沒什麼問題了,這才走到休息處等待。不到半個時辰,齊斐然和哈瑪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了馬球場上,齊斐然遠遠的就發現了休息處的陸瑤,她歡喜的騎馬跑了過去。

“陸瑤,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陸瑤看了看齊斐然的那匹馬。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陸瑤曾經看到齊侯爺騎過。

“這馬兒是侯爺的吧?”

“是啊!你也知道我的馬兒出了事,昨日來比賽的時候騎的都是往日裡出門的備用馬,不過今日要和韓太子打,我就直接將我爹的鴻雁帶過來了,怎麼樣,帥吧?”陸瑤笑著指了指身後。

“既然你已經有了馬,那我準備的這一匹就不給你了。”齊斐然一聽,立馬急了。

“不行不行,送我的就是我的!”齊斐然說著順著陸瑤指著的方向看去,在陸瑤身後果然有一匹白色的駿馬,馬兒身體健壯,渾身的肌肉如白玉雕刻,充滿著爆發力。它通體的毛髮很長,如獅如龍,神俊無比。

“真是一匹好馬,陸瑤你哪裡弄的?”齊斐然走到馬兒旁邊愛不釋手,完全將鴻雁忘到了腦後。

“這是陸由的那匹,我託人治好了,因為有後遺症,我就讓人帶到了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圈養。哪想到養著養著後遺症不但沒了,還十分的健碩。想到你的黑風沒了,就帶著它來了。”

“可是我記得陸由的那馬不是這個顏色啊?”

“這個我也好奇!養著養著就變了色。”如果不是這馬兒一直在空間裡養著,陸瑤自己都以為是不是馬兒被換掉了。福娃說過,這是因為空間的靈氣實在的太充裕了,再加上這馬兒時長吃陸瑤藥田裡的草藥,陸瑤還不時的給這馬兒餵了獸丹,所以這馬兒已經徹底進化了。齊斐然對陸瑤的話從來不懷疑,她摸索著面前的馬兒,說到:

“好馬,以後你就跟我吧,以後你就叫白溪。專屬於我的白溪。”齊斐然說著還抱了抱馬頭,白溪好似聽懂了齊斐然的話,它看了看陸瑤,隨後低著頭輕輕地碰觸著齊斐然回應。

“三小姐,你拿別人丟掉的馬兒給斐然姐姐,這樣不好吧?”哈瑪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兩人的身後冒了出來。

“誰說是別人丟的,這馬兒當初陸瑤可是給了不少銀子給那個馬倌呢!”齊斐然說著還將白溪拉倒面前指了指。哈瑪公主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在看到白溪的樣貌後,眼中閃過幾分驚訝,這馬兒通體雪白,一看就不是凡品,身上還隱隱的帶著靈獸的氣息,她可不相信有人捨得將這匹馬丟掉,除非這馬兒有什麼隱疾。

“這馬兒確實不錯,不過,聽三小姐的意思說這馬兒好似受過傷,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齊斐然一聽,立馬看向陸瑤,畢竟當初這匹馬可是被陸由一拳打穿了脖子的。

“我騎過幾次,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後遺症!”陸瑤給了齊斐然一個放心的眼神,齊斐然瞬間就樂了,快速的跑到陸瑤對面坐好,笑嘻嘻的說:

“你給的我自然放心。”陸瑤笑著沒有說話,將手中的茶杯倒滿水推給了齊斐然。齊斐然拿起杯子就咕嘟咕嘟的喝完。

哈瑪看著陸瑤和齊斐然那默契的互動,嘴角抿了抿沒有再說話,坐到了陸瑤的對面也開始喝茶。只是時不時的看向陸瑤,目光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敵意,雖然這敵意隱藏的很好,可是陸瑤還是發現了。陸瑤從到了結丹期後,對周遭的情緒敏感度提升了許多,哈瑪的那些小心機和小情緒早已被陸瑤盡收眼底,只是陸瑤有些不明白這份敵意的原因,所以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一個時辰後,馬球場上的人也多了起來。陸瑤幾人起身開始檢查自己的馬匹和綢牌,畢竟一會進場的時候這些都是必須帶著的。這時候周場判從外面匆匆趕來,同時還帶著不少的侍從,侍從們抬著桌椅。正當陸瑤幾人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周場判已經跑到了貴賓席的位置開始忙碌。

看著煥然一新的貴賓席,陸瑤和齊斐然相互對視了一眼。

“難道宮中會有人來看比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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