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幾次三番想反駁,都被曾嬤嬤眼風瞪了回去。

曾嬤嬤鑑於她今早做的事,決定要對她小以懲戒。

今夜就讓她一個人單獨住一晚,與將軍分開一日。

姜鈺聽到這話,噗嗤笑出了聲。

曾嬤嬤問她:“笑什麼?”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個懲罰有點太輕了,我該死,我就是狐狸精,嬤嬤你不如罰的再重點,要不,罰我半個月都不再挨將軍的床吧!”

曾嬤嬤臉色不爽:“你受得住,將軍他也不一定受得住。

休要胡言亂語,分睡太久,將軍只會像昨日一樣,在外頭流連花巷.”

姜鈺心裡點了好幾個點點,答她話:“哦,那好吧.”

一整日,姜鈺都在學插花。

插花這門課,用不著兩位嬤嬤怎麼教,姜鈺自身對美學就有一定天賦,所以這節課上完,兩位嬤嬤總算緩和了面色。

還說,總算有門看得過去的手藝。

晚間,姜鈺將自己插得最好的花放在了架子上,靜聽兩位嬤嬤的動靜。

才剛豎著耳朵聽一會兒,門就被推了開來。

嬤嬤果然來叫她入睡。

直到躺到床上,姜鈺人都還是精神的,到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她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茗仙,茗仙.”

小聲喚。

王茗仙從窗戶裡翻了進來。

“怎麼樣了?”

“夫人,今日我去外頭收了下賬,我們手頭的銀兩彌補吳月樓虧空的銀錢剛剛好,但吳月樓卻遭到了重創.”

“怎麼回事?”

“是對面的半月樓,對面的管事新換了人,在樓里弄起了琵琶評彈,外來商客離京後,我們樓裡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半月樓一向和吳月樓過不去。

姜鈺現在是出不了門,不然,非得去對面樓裡坐坐,會會他們東家。

“他們搞評彈,我們也搞.”

“恐怕不行,半月樓請的,是南府的首席琵琶手盧大家,你不知道盧大家,那可是被郭相都賜過字的,我們如何比.”

姜鈺愁目:“既然有這等舞曲,那一個席面定價怎麼樣.”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他們,定價比以往高了三倍,還限定了場次,一天貴賓席,只有三桌.”

飢餓營銷這叫。

姜鈺往床上倒去,伸長了雙腳:“天天撿垃圾都忙不過來了,還有我那護城河,到現在也沒有觸發……唉,哪有精力去管這堆爛攤子。

茗仙,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出府.”

王茗仙搖頭:“夫人,恐怕比起這些,還有件事,你要更上心才是.”

“什麼啊.”

“你家將軍,屠岸甫,他被抓了.”

屠岸甫被抓了?怎麼回事?王茗仙一番話說完,姜鈺才知道,原來屠岸甫是被她牽連了。

成親王一口咬定,大婚之夜,他王府裡失火,是姜鈺縱的火,府裡的老少婆子皆是目擊證人,還說這事多半是屠岸甫指使,不然,憑姜鈺,她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總之,什麼話都叫他說了,皇帝不太高興,當即便將屠岸甫扣在了御史臺,叫刑部的人問他口供去了。

“不過是放了一把火,就將屠岸甫抓了?”

王茗仙道:“夫人,你怕是不知道我們這把火有多嚴重.”

“多嚴重?”

“火勢連綿,燒掉了成親王府半個府邸,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把火,比預想的大.”

半個府邸?“開玩笑吧,我不過是叫你嚇唬嚇唬姜槐.”

王茗仙也在思索這個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成親王想換府邸了?”

“嗯?”

“我親手放的火,我有分寸,那點火油不至於燒了半座府邸,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我們走後,有人加了火油,助燃了火勢.”

姜鈺雙腿盤在一處,深入思索:“不管是誰在背後搗鬼,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為針對屠岸甫而來,茗仙,你再去打探打探,屠岸甫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王茗仙看姜鈺拉著被子已經躺下了,問。

“那夫人你?”

姜鈺把眼睛合上:“我現在需要補個覺,只有養好精神,才能用最好的狀態迎接將軍回來,你去吧,我睡了.”

深夜還在打工的茗仙:“……”翌日早。

姜鈺到了時辰,眼睛自然就睜開了,真拜了兩位嬤嬤所賜,她現在已經形成了生物鬧鐘。

另一方面,還比較擔心屠岸甫的事,所以自然就醒了。

直到用過早膳,也沒見王茗仙回來,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

兩位嬤嬤大概還不知道外頭的事,仍逼著姜鈺學東西。

今天,還是門新鮮東西,恰恰是姜鈺最不擅長的繪畫和書法。

她那一手毛筆字,她怕一會兒嚇到了兩位嬤嬤。

“曾嬤嬤,貴嬤嬤,是這樣的,不是我不想練這筆字,是真的,府裡有十萬火急的事,兩位嬤嬤能不能允許我休課一天,就一天.”

不料,曾嬤嬤道:“是將軍被關押的事吧,不是什麼大事,自建年以來,光是奴婢知曉的,將軍就不知道被關過多少回,此事,無甚緊張.”

姜鈺:“你是說將軍他,打小就是被關到大的?”

曾嬤嬤道:“將軍從前脾氣不好,年少帶兵,自有些桀驁不遜的脾氣,皇帝責罰他那是家常便飯的事.”

這種事從她們嘴裡說出來,好像很隨意的樣子。

這麼說來,屠岸甫這人,年少的時候,好像吃過很多苦。

“莫要愣神了,提筆練字吧.”

“……是.”

一炷香後。

曾嬤嬤氣的快要背過氣去。

“夫人從前在家中時,難道大字不識一個,竟連最基本的拿筆都不會?你到底是戲弄老奴呢,還是存心與老奴過不去?”

姜鈺委屈:“哪裡,我已經很認真在拿筆了,你看看我這行字,不比上一行好的多.”

“你還敢與我頂嘴!”

姜鈺索性把嘴閉上。

不說了,說什麼都是錯。

又按照曾嬤嬤說的,再練了一行,曾嬤嬤仿似覺得她無藥可救。

“夫人,既如此不聽勸,那也休怪老奴不客氣,便是在宮裡教導幾位公主,老奴也是不會心慈手軟的,手伸出來,只有捱了板子,想必你才會上點心.”

姜鈺眼睛裡快蓄出淚珠來:“嬤嬤,你玩真的啊,真打啊.”

“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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