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文雖然肉疼,但決定了之後也比較爽快,將那一片房屋的地契給了蕭寒崢。

還提供了一些工匠幫忙翻建學院。

工匠學院的改建圖紙最初版本是時卿落畫的。

她按照現代大學的佈局,也給學院分了幾個學習區、住宿區、食堂和閱書館。

每個不同的學習區,對應不同的科目。

因為那一片地連在一起很大,所以食堂建了三個,住宿區圍繞著前面的學習區建了一圈。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古代沒有高樓呢。

之前改造的鐵,可以用來做鋼筋混泥土建房,所以宿舍區都建成了兩層的平房。

不過時卿落也就是主要負責設計規劃校區,她並不是專業的,所以畫出大致的佈局後,蕭寒崢就交給專門的人在這個基礎上畫出了更詳細的圖紙。

到時候學院也會開一個建築學科,讓學生們出去就能幫人建造房子。

蕭寒崢最近很忙,不時的就會往外跑。

他向上面申請到了一批玉米種子,所以親自去考察了幾個適合種玉米的縣,讓人監督發到百姓手裡栽種,以免發生被下面人偷偷吞了種子的事。

時卿落還整理出了一份適合種植藥材和蔬菜瓜果的清單,蕭寒崢也親自去落實,讓適合種植這些的村子種上。

在河陽縣的養殖模式也繼續搬過來,以村為一個單位,集體養殖豬、羊、雞、鴨。

時卿落則幫他看著修建學院,還有忙著酒坊的事。

她每天都會去酒坊,教方誌俊等人釀製花酒、果酒和高度酒,等酒坊上正軌之後,她也就能撒手了。

閒時就去教梁佑瀟海外的東西。

很快時間又過了一個月,邊境的戰爭徹底爆發。

三皇子和蕭元石率軍抵抗葛國軍隊的入侵,一時間整個北疆都緊張了起來。

皇帝的人效率很高,能出海的大船建造得差不多,梁佑瀟被召回京城做準備。

他離開時,還帶了十幾車各種酒。

又過了十天,卓君主動找上了蕭寒崢。

“瑾瑜,我得到訊息,我母親他們三天後就會行動出發去找寶藏。”

蕭寒崢問:“錦王也去嗎?”

卓君點頭,“去的,就是前朝勢力和錦王府聯手,兩邊各出一半的寶藏圖,我母親再拿開啟寶藏的鑰匙。”

“他們商量好到時候寶藏到手四六分,錦王四,前朝勢力六。”

蕭寒崢道:“這樣分倒是正常。”

他突然看著卓君問:“葛國沒有摻和進來嗎?”

卓君和他對視搖搖頭,“沒有,這次就前朝和錦王兩邊的人合作。”

“不過葛國答應幫忙牽制三皇子、蕭副都督和羿王,之後前朝和錦王應該會讓出一些利益。”

蕭寒崢又問:“你到時候跟著他們去嗎?”

卓君回道:“我母親讓我跟著去,我正好可以給你們當內應。”

“你也好好準下準備,到時候跟在後面,我隨時給你傳遞訊息和路線。”

蕭寒崢頷首道:“我這兩天會好好準備的。”

他想了想說:“你也以安全為主。”

卓君露出個笑容,“我會的。”

卓君離開後,蕭寒崢就去準備了。

時卿落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她也會跟著去。

到時候應該會很刺激。

不過準備的工作都是蕭寒崢在做,所以時卿落這兩天都比較清閒。

第二天陪著席蓉去逛街買買買。

買累了兩人去了一家茶樓休息,正好遇到了來檢視鋪子的花側妃。

這家茶樓是錦王府,在阮松靈被休之後,花側妃全部接管了她手上的產業。

花側妃看到時卿落,很溫和親切的笑著走過來招呼。

“福寶郡主、侯爺好!”

時卿落對花側妃的印象不錯,也客氣的笑著招呼,“花側妃好!”

“你也來喝茶?”

花側妃笑著說:“我過來檢視下鋪子,難得遇在一起,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一起喝杯茶吧?”

時卿落也沒拒絕,“好啊。”

於是三人去了一個包間,花側妃親自泡起了茶。

泡好之後,她分別遞了一杯給時卿落和席蓉。

又端起一杯準備自己喝,誰知道袖子一甩,將桌子上的一個茶具甩掉在地上。

她想要去撿,手上的茶杯一不小心沒拿穩,茶水灑了出來,正好灑在她的裙子上。

現在天氣還有些冷,她穿的比較厚,這才沒有被茶水燙到。

花側妃放下茶杯,一臉無奈的對身邊的其中一名丫鬟吩咐,“你去馬車上將我備用的換洗衣服拿上來。”

丫鬟福了福身,“是!”

然後又對另一名丫鬟使了一個眼神。

那丫鬟會意,跟著走了出去關上門,並在門口守著。

等兩名丫鬟離開後,花側妃突然抓住時卿落的手。

時卿落有些莫名的看著她,這是要幹嘛?

花側妃湊過來低聲在時卿落耳邊說:“兩天後,你們小心埋伏。”

時卿落愣了愣,顯然很意外她的話。

兩天後就是去找寶藏的時間,花側妃說的肯定是指這個。

時卿落問:“他們不是去找東西?難道只是給我們設圈套?”

花側妃回道:“不,他們是去找東西,但也會順帶坑你們一把。”

時卿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這是在提醒我們?”

花側妃目光坦然的反問:“這不是很明顯嗎?”

時卿落不解,“為什麼?”

花側妃不應該是和錦王一夥的嗎?為什麼要提醒她?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花側妃也沒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道:“為了我兒子。”

她深吸一口氣,“我只希望等錦王府消失的時候,你們可以放我兒子一馬,留他一條活路。”

聽到這話,時卿落看著花側妃的神色,感覺她不像是在說謊。

她問:“你自己也對錦王沒信心嗎?”

花側妃失笑,“他們是身在局中看不清,失敗不是早晚的事嗎?”

“以他的性子和行事作風,要真能登高,反而是禍害天下,這大梁江山怕是沒幾代就要換姓了。”

時卿落髮現花側妃今天像是豁出去了一樣,說話不是一般的大膽。

她問:“你也參與了他們的計劃?”

否則怎麼會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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