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虛空

但集結一起打boss的話歷來下場都不怎麼樣啊。

蕭澈不由得又回想起了自己的經歷。

嗯，眾人一起抵擋boss推塔的下場也不怎麼樣，敗的一塌糊塗。

被控制時他的當時神智真的不清楚，根本沒留手，甚至記憶都出了很大的問題。

所以他現在記性不好難道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好吧，找藉口是不好的。

蕭澈又嘆了口氣：“我答應你們，希望你們能夠成功吧.”

“聽起來你想要置身事外.”

“並沒有，”蕭澈聳了聳肩，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好了嗎？走吧.”

大地一愣：“現在？”

“早辦完事早回去，你不想早點見到你們的隊友了嗎？”

“有道理，”武藏也站起來：“剛才我並沒有什麼戰鬥，還在最佳狀態.”

憐：“我只是開啟了不到兩分鐘的領域.”

“大地，你和卡蜜拉怎麼樣？”

“什麼事也沒有.”

卡蜜拉站起來：“既然這樣，我們走.”

“等一下，要去哪？蕭，你已經知道燼在哪裡了嗎？”

“唔.”

蕭澈扭頭看向迪迦：“當時我去了另外一個比較奇特的空間，我們那裡稱之為虛空，當然這和虛空的本意相違，與其說是虛與空者，無之別稱，虛無形質，空無障礙，不如直接翻譯做‘虛擬的空間’。

，是一個……假使你有強大的力量和媒介，虛空之門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開啟也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出來.”

他說話的同時，千樹憐身上的時空之力遊離出他的身體，落到了蕭澈手上。

“相對的，想要在那個虛空戰鬥十分困難，”蕭澈繼續道：“我會開啟回去的通道，你們要做的就是把他拉回去.”

他反手接住時空之力，淺綠的光芒與一直繞在他手腕出銀色的光鏈逐漸融合，光芒形成一道射線，指向頭頂的方向。

接著一道破空聲響起，頭頂三尺處的空氣中就這麼破開了一個在內隱約看到無限灰寂的裂縫。

蕭澈一聳肩，最後說明事項：“記好了，在裡面能量的流動十分滯澀，如果發生戰鬥那就和你觀看影片強制零點二五倍速一樣，所以不要戀戰，將燼拉回到現實就好.”

“誰先進去？”

或許這話是多餘的，在他解釋完之後，迪迦就已經化作一道金色光芒衝了進去。

蕭澈不由得啞然失笑，雖然這是頭一次面見到這位在不同宇宙亂丟石像的迪迦，但他感覺未來如果還能合作的話，過程應該會相當有趣。

他也化作一道紅光衝了進去。

蕭澈不知道這個虛空的概念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明白為什麼虛擬這個詞彙可以用在無數地方，卻偏被人稱呼到了這裡。

連這片空間似乎接了宇宙各地，卻又單獨自成一體。

倒是能量的滯澀感一如既往。

這裡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生命存在，有的只是一團負面情緒的集合體，蜷縮，膨脹，散發著將一切焚燒殆盡的氣息。

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

如果還是一個人的話。

蕭澈看向了身前身後的五道光團，輕輕嘆了口氣。

然後他以被削弱到四分之一的速度衝到最前端，時空之力嗡的一聲從他的手腕鑽出，像是磁石的正負極，毫無滯澀感的向著前方衝去。

如果不是為了等待身後的人，它早已經到達目的地。

大地最後一個進入，和其他人一樣，只是用艾克斯以能量體進入裂縫後立刻感覺到了光能量的滯澀以及速度變慢，好像廢了很大的力氣，卻只能跑前幾步而已。

“果、果然好慢啊！”

虛空之中他的話音開始迴盪。

“為什麼在這裡我感覺語速都變慢了？真的只是能量削弱嗎？”

蕭澈頭上冒出個問號：“語速變慢？不存在的，如果你真覺得慢了估計是你的協調能力太差勁了吧.”

好像在看慢動作影片的時候，確實有過自己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變慢來著……但現在是什麼時候啊，麻煩認真點。

“不，”卡蜜拉嘗試發出聲音：“語速確實變慢了.”

蕭澈頓了頓，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差點忘記了，卡蜜拉，還有憐，你雖然被我用時空之力復活，但你們都沒有受到那個儀式.”

“不是你的一切行動變慢，是你們的思維變快了。

不過沒關係，離開這裡就會恢復正常，時空之力帶路很穩妥，就在前面了.”

時空之力回到蕭澈手腕，在他的手腕處轉了半圈。

六道不同顏色的光團在無垠的黑暗中疾馳，不過多久就感受到了那團時大時小，蜷縮又膨脹起的燼。

燼沒有生命，就像時空之力從來不存在生命一般。

但他很明顯有意識。

意識和生命有區別嗎？不知道，但蕭澈覺得有，因為他覺得自己被控制的時候，就沒有了自我意識，有的只是在性格的基礎上加上控制者命令的生命。

他也不打算當什麼哲學家，有些錯誤的詞彙錯誤的意思也只是說順口。

燼也發現了他們，當然，他最先看到也一直在關注的自然是那團暗紅色的能量光團。

是那個感覺，是那個當初毀滅掉時空管理局的氣息。

這個發現，讓他直擊靈魂的怒鳴響徹了整片虛空。

不用去翻譯它的怒鳴聲，只是在這裡聽著，甚至只是被他那聲音擊中，似乎就能明白它想要表達的含義。

毀滅一切，燃燼一切。

特別是……你。

在這直擊靈魂的悲鳴中，好像隱約摻雜著實質的聲音。

“你……受死！”

蕭澈反倒是被嚇了一跳。

燼會說人話了？不，那說出來的聲音，不像只有一道，好像是無數人的聲線融合到了一起一樣。

他的腦海一聲嗡鳴。

那確實是無數人的聲音。

“你……受死！”

“時空管理局，為什麼要奴役我？”

“為什麼殺了我？”

“為什麼要聽從你的指令？”

“無法完成任務，就會遭到抹殺？”

“為什麼選中我們這群可憐人啊！！！”

無數的聲音，帶出無數痛不欲生的人的映像，跪地哀嚎的人，捶地暴怒的人，仰天絕望的人前前後後數不盡的映像先後在蕭澈眼前交替。

直到停留在一個看似平靜佇立，眼中卻無法抑制仇恨的人處。

“時空管理局，我要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