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你醒一醒!”

……風聲呼嘯。

一柄巨劍沿天際而來,還未落地,劍風就已輾裂地面,巨大的裂縫當場延至千米開外,塵土飛揚迸發,大小碎塊儼然已將整片場地都籠罩在沙塵之中。

黑衣兜帽斗篷人握住了這柄劍,風沙吹下了他的兜帽,露出清冷俊逸,樣貌卻只停留在十六七歲的臉龐。

只是在其餘人如臨大敵的表現中,兜帽斗篷人的眼瞳呈現出不自然的猩紅,神情顯得極為迷惘。

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自地縫中將劍拔出,少年搖搖指向最近得那名戰士:“你是……”場面除了呼嘯的風聲外,安靜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唯獨留有斗篷人那帶著疑問的聲音。

“唔,”他的聲音忽然帶了些肯定:“那天那個路人甲.”

背景隱約有些崩塌,但沒人在意。

他接著又指向另一名戰士,言語開始流利起來:“那天的路人乙,路人丁……喂喂,丙呢?這是死在路上了?”

“蕭澈,”路人甲沒有回答問題,只是跨前一步,凝重道:“請停手吧,我們會賭上性命阻止你破壞時空管理局的.”

蕭澈猩紅的目光看向他,半晌後,忽道:“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依稀記得,前幾天你還在糾結要不要幫助這個曾經害死你一次的勢力呢.”

路人甲看向路人乙等人,緩緩出了口氣:“是啊,我也是剛才才明白過來,並不是時空管理局殺了我們一次,而是它在救我們的同時刪除了那段死亡記憶.”

“我們的死,並不是它乾的,相反是它救了我們……只是無人知曉.”

他的身上忽然出現瞭如虹的氣勢:“時空管理局,自創立起一直在盡最大的力量在復活那些因意外身亡的生命,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

說話的同時他同樣拔劍,拼力砍出時冰藍色的劍芒離劍前射,劃過之時數到碎冰凝聚蔓延擊射。

寒意深入骨髓。

冰錐已至蕭澈面前,隨著劍的走向,從左上至又下成一道晶瑩的藍色光流,在風沙與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蕭澈好像在無奈的嘆息。

“不覺得奇怪嗎?”

“既然時空管理局是從閻王手裡搶人的慈善機構,又為什麼有如此多的人想要破壞掉它——”在冰錐臨近他面孔的那一刻,未散去的沙土瞬間捲起一道狂風,風勢之大已將天上的雲層捲入。

風在旋轉,捲起一道龍旋,竟是輕而易舉的將冰錐捲入其內,反推向時空管理局的守護者。

“這個世界,又究竟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慈善機構呢.”

少年的動作雖犀利,語氣卻依舊似乎在低落與迷惘中徘徊。

只是他的聲音不高,在這風沙與碰撞聲中,自己甚至都很難聽清。

……“蕭澈?”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蕭澈的腦海內響起。

武藏抬起頭便能看到高樓之上的兜帽讓,對方那晃神的模樣讓他有些擔憂。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澈聞言低下頭,看到了穿著藍衣的武藏抬頭看他的樣子。

“武藏.”

起風了。

在蕭澈的周身忽的颳起一陣旋風,那種力量並不是自然形成,不屬於光,不屬於暗,不屬於這個世界上任何已知的力量體系。

“我沒事,好久不見.”

蕭澈微笑,心電感應傳遞了這一則訊息。

接著他的目光和武藏同時投向前方,虛空中一道力量升騰而出,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美塔領域所在的方向。

然後,在要破處美塔領域的時候,又以極其不自然的形態扭成一團,雖然沒有口部,但兩人都聽到了耳畔傳來的直擊腦海一樣的嚎叫。

和格利扎的笑聲完全不是同一種型別,單只是聲音就具有攻擊性!“那是什麼?”

武藏試圖堵住耳孔,卻依舊擋不住魔音貫耳。

“難怪憐說只要我見到,立刻能明白燼是什麼.”

蕭澈倒是沒有什麼直接的動作,他的神色十分複雜,厭倦與懷戀同時出現在眼瞳中:“那是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枉死之人的哀嚎.”

也是……“時空之力的另一部分.”

武藏聽愣了,不敢置信:“時空之力?這是憐的那個時空之力?”

蕭澈點了點頭,儘管他知道武藏肯定沒有看向他:“你和傑斯提斯把時空之力恢復了啊,關於這點,我表示感謝.”

風聲呼嘯,從蕭澈的體內旋轉至體外,帶出了在這個世界獲得的黑暗與光明。

他張開手掌,一顆並不純淨,內部摻雜灰色霧氣的晶石從手中飄出。

“時空管理局被我毀滅之後,我本以為殘存的只有不完全的時空的力量,卻沒想到那個疑問在這裡得到了解答.”

虛無水晶在蕭澈手掌上飄起,疾速湧入前方交織著各色屬性的旋風中,沾染了屬於黑暗的雷布朗多能量與屬於光明的等離子火花能量後,已不再那麼純粹,卻正是適合。

“真沒想到,你躲到了這裡呀……”……旋風停止,冰晶厲火等皆靜止。

斷劍,殘刀,殘缺不齊的肢體鋪滿了地面。

有人哀嚎,有人哭泣,有人憤怒,有人絕望。

哦,也有人在憐憫,憐憫這個被控制成為了最鋒利刀刃的人。

“你們有沒有想過,被這麼多人憎恨著的時空管理局,真的不會產生什麼負面的情緒?”

沒有人還能再站著,除了戰場中央的黑衣少年。

“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會反饋給給予你們第二次生命的時空之力,包括最初不知曉真相的憤怒與不甘.”

“那負面的力量,到底去了哪兒呢?為什麼被我毀掉的時空之力,純粹到如同三歲孩童一般不可置信?”

沒有人回答。

……負面的情緒到底去了哪,如果它一直存在,會想幹些什麼?答案原來在這裡啊。

原來假使一直存在,被淹沒後想要的是燃燒這個世界,只留塵土的餘燼啊。

蕭澈把兜帽摘了下來,再一次模擬起當初的場景,當初的心態。

狂烈的風暴倒映在他的眼中,他沒有巨大化變身,直接以一個地球人類的姿態催使風暴推進向不該存在的力量。

畢竟,時空管理局,明明是寧願燃燒的一直都是它自身的能量,也要留下生命與希望餘燼的存在。

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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