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的自我嘲諷一直有一手,你甚至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自嘲。

不過千樹憐也沒有太在意,相處這麼久他早就習慣了對方跳脫的性子,展現在明面上甚至更方便。

不如說如果蕭澈某天真的安分起來,他才會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作什麼妖。

“我帶捷德出來轉轉,還以為你在銀河帝國,”蕭澈問:“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在找託雷基亞,多虧了她的帶路.”

千樹憐雙手張開,銀色的蝴蝶從手中飛了出來。

“小銀!”

蕭澈有點驚喜。

小銀看起來也很興奮,繞著他飛了一圈。

隨後蕭澈又問:“我還以為託雷基亞也在銀河帝國,好吧我居然把那裡看到太重了,但他不是很喜歡看樂子嗎?”

千樹憐沒有嘲笑他:“我也以為他在那裡,現在想想,你之前的很多猜測可能出了錯.”

“那可不是我的猜測,”蕭澈搖頭:“是託雷基亞親口所說,至於說謊與否,就像貝利亞一定要去摸等離子火花一樣,除非有一天他真的能擺脫混沌與虛無,而他把那一個契機暫時對準了銀河帝國即將發生的戰爭上.”

蕭澈說到這裡看向朝倉陸:“就是你的戰爭,可以說從你進入銀河帝國的那一刻,就步入了他的棋局.”

“他求助我,但他信不過我,他信不過任何人,所以親自操刀了銀河帝國的環境.”

捷德錯愕:“這一切不是我的選擇嗎?就算操縱也是正木敬吾和凱爾……”“你是光之戰士,是奧特曼,製造一個戰亂的地方然後把奧特曼扔進去,你覺得這不是操縱還能是什麼?”

朝倉陸陷入猶豫,他完全沒想到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還有如此內幕。

“正木敬吾他們當然也是知道的,但他們不在意,而且就算告訴了你真相你也不會改變主意,不是嗎?”

另一邊,千樹憐也在意外,但意外終歸化作了然:“託雷基亞求助你,然後你幫他?”

“不是幫,是操縱,都給你說了這是操縱.”

蕭澈強調。

“那不正好順了你的意麼……你難道不想幫他?”

千樹憐聽不下去了。

說的好像他有多麼冤枉。

蕭澈不否認了:“我一直很好心.”

“你要好心怎麼不去管管銀河帝國的那些人?”

“大概是我只對在意的人好心吧,”蕭澈攤手:“更何況銀河帝國的人只是和我一樣,面對託雷基亞的蠱惑屈從了而已.”

要是他們自己沒有內亂,沒有對光啊黑暗啊什麼的分出個高下立判,或者敵視對方,託雷基亞也挑不起來啊。

千樹憐雖然之前早已經明白這些,但每次說起每次忍不住生氣:“一個巴掌拍不響,典型的上位者發言。

不,你只是藉助了發言而已,你根本不在乎.”

“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與我何干?”

蕭澈無所謂,他就是不在乎啊。

或許他確實無意間救過他們,但他可沒有繼續當保姆的興趣。

什麼上位者發言啊?他是修行者,修道者,修真者,從來沒有站在上位的意識。

“沒關係,奈克瑟斯.”

朝倉陸從沉思中回神,打斷這種劍拔弩張:“我來好了.”

蕭澈什麼身份他其實並不在意,雖然聽上去與銀河帝國有些瓜葛,但現在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干涉他人選擇。

更何況帶自己出來這麼一趟,或許就是在幫自己。

無論是看清楚自己也好,看清楚真相也好,總不是被矇在鼓裡。

賽羅在守護地球的和平,奈克瑟斯在追捕託雷基亞,每個人都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他也一樣。

“噗.”

忽的,一聲不屬於他們三人的笑聲出現在了周圍。

“誰?!”

千樹憐嚇了一跳,但也立刻意識到是誰:“託雷基亞!”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然怎麼說是幽藍魅影啊。

蕭澈替他回答:“霧崎從你的那一箭開始就在旁邊了,從剛才一直聽到現在.”

“我有一個問題,蕭——公子,”託雷基亞在他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我的人類名字可從沒給過任何人提到過,您是從何得知的?”

“你沒說過嗎?”

蕭澈顯然也記不清他說沒說了,但這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那就當是我取的好了.”

託雷基亞好像也被哽住了,半晌後才嘆氣:“當我沒說好了.”

蕭澈這才意識到,託雷基亞是不是想偷摸著提醒捷德什麼。

情緒一上頭就又什麼都不顧了是吧?蕭澈轉頭,留給霧崎一個高冷的背影:“辛苦你了,憐。

小銀的搜尋範圍只在大面積裡管用,上次我找一個研究所在樹林裡轉了差不多一晚上,最後還是碰到了熟人帶路.”

“不辛苦,託雷基亞沒了這個宇宙至少會輕鬆一半.”

千樹憐輕聲回答著,同時一道道的銀色光芒映照到他的外套上,隨後反射向外界。

還穿著那身衣服啊……蕭澈在被光芒反射進眼瞳中後,意外的觀察到了千樹憐那件橙色外套。

穿著依舊,甚至外套也沒有變化,但他現在的心境,其實早就改變了。

畢竟本來的千樹憐,智商再高,再天才也只不過是個不諳世事,從小封閉到成年的……溫室花朵。

“捷德.”

奈克瑟斯揮手,一道潔白的光擋在了要衝過去幫忙的朝倉陸面前:“你先回去吧!你是不被光暗束縛的奧特曼,可以跟隨你的心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這裡交給我就好.”

他話音未落即對著託雷基亞射出一箭,希望能制止對方再說什麼,然後趁著託雷基亞閃避之時握著光劍橫砍了上去。

蕭澈眨了眨眼睛。

淡綠色的能量體在出現在他的身後:“也好,既然人已經送上了門,那麼小銀我就先帶走了,時空之力還你。

有緣再見.”

蕭澈揮了一下手,然後拍拍朝倉陸的肩膀:“走了捷德,或許憐說的沒錯,你該去忙你要忙的事情了,當然如果你看託雷基亞不順眼的話當然可以留下來幫忙,我不攔你.”

反正時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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