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個嘗試
閃爍著七彩極光的二次元之地，鏡之星。
終於找到這裡了。
蕭澈鬆了口氣，這段找路的過程真是充滿艱辛。
他難得記得艾美拉達這麼一個完整的名字，雷布朗多卻說根本沒注意過平行宇宙中這麼一個小小的國家。
鏡之星同理，在瞎跑了數個平行宇宙後，他忽然想起來，那裡還有一個叫做諾亞神殿的比較特殊的觀賞建築。
然後雷布朗多終於認路了，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這個地方。
只能說不愧是傳說中的奧特曼，諾亞。
他就這麼帶著一身黑暗能量走進地下神殿，順著當時賽羅他們走的路徑走下去。
很快，一棟高大聳立的石像出現在下方，肩膀以上的部位則高出他的頭頂，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紋，好像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坍塌。
諾亞，以及石像左側的帕拉吉之盾。
果然，勉勉強強。
“諾亞……”蕭澈把手伸過去，好像想要抓住什麼，但伸到一半忽然頓住。
拿錯劇本了，他不是扎基。
再說在這個時候，扎基早被夜襲隊消滅了……嗯。
“這到底是哪個平行宇宙？”
時空之力搖搖擺擺的游出來，再次繞著蕭澈轉了個圈後，似乎再想鑽進去，但被蕭澈一手捏住。
“你把我當什麼了？不過，好歹也是個系統殘片，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嗯，小空？”
時空之力的尾巴亂甩，它聽不懂人話。
蕭澈其實也不在意它能不能聽懂：“配合我做個實驗，懂？趁著天時完整，地利人和說不定也有用.”
“你小子又要幹什麼！”
冷不丁的，他的合租舍友語氣充滿警惕的發聲。
雷布朗多表示，短短的幾天內他算是見識了蕭澈的作死能力，並且如果他真有心臟這玩意兒的話，此刻應該已經心衰不起了。
這混小子就沒幹過一件人事！“讓這個宇宙更精彩一些而已.”
蕭澈聳了聳肩：“管你什麼事？你只需要協助我建立帝國。
我的人生信條，就是在不影響目的的前提下主動向著艱難險阻進發.”
見鬼的人生信條，這特麼是你剛總結出來的吧？“雷布朗多，你已經死了……吶，我這次不是死人就給我安靜的意思，我想說，你其實不是個例.”
蕭澈從諾亞石像上敲下來幾塊石塊，挑出一塊頭比較尖比較硬的，在手裡拋了拋。
硬度合格。
“復活這種事，對黑暗來說，這種例子在未來只會越來越多，需要只是習慣.”
他彎下腰，以人類的形態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四芒星。
“你要復活死去的黑暗？”
雷布朗多瞬間明白了什麼：“為你所用嗎？你的膽子比貝利亞大多了！”
蕭澈的動作頓了頓：“為我所用？我可沒那能力.”
只是一個嘗試而已。
他的眼眸垂下去，畢竟復活啊，穿越啊什麼的，可不就是曾經時空管理局的拿手好戲嗎。
甚至，媒介都不需要什麼，更何況在這個世界。
時空的力量本就十分逆天，扭轉乾坤，或者，逆轉生死。
他走到第一個星角，用石塊刻寫，同時嘗試模擬出獨屬於陣者的情調。
“黑暗.”
在刻寫下文字的同時，他能感覺到以時空之力為連結，有什麼東西纏上並掠奪了自己體內的黑暗力量。
果然可以做到。
第二個星角上，蕭澈的動作變得嫻熟。
“破壞.”
又是一絲線連線到了體內的黑暗。
“用黑暗力量去做燃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還能撐下去.”
第三角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嗯，還有……嫉妒？是嫉妒嗎，還是執念？”
要想清楚啊，這東西要是出錯了可會造成大麻煩的——雖然本來我復活死人就是麻煩吧！想通了這一點的蕭澈頓時無所畏懼，直直的把對諾亞的執念這種帶著黑暗的負面情緒灌入其中。
至於最後一個角上，就是那種無所謂的，不顧一切的瘋狂吧？累了，倦了，毀滅吧，連同我在內的整個世界。
“瘋狂”。
“大概就是這些了，畢竟我可沒那麼精細。
是不是啊，小空？”
蕭澈握住時空之力的手鬆開，遊進了這個四芒星的中。
他的眼角微微下彎：“就像復活我一樣，復活他吧.”
淺綠色的時空之力鑽入陣中，直至光尾旋轉徹底消失。
片刻後，四芒星的每一個邊線都被綠光點亮，而四芒星整個星體也在這一瞬間爆發燃燒出劇烈的黑紅色火焰。
體內的黑暗被瘋狂的剝奪，甚至包括了帶來黑暗的本源雷布朗多。
水火無情，但只要靠近這團火焰，就能感受到無窮無盡的不甘，怨念，以及之前灌輸進入的毀滅一切的負面情感。
蕭澈倒退一步，深呼吸。
所以瘋狂和執念感受不到？還是說他在現在並沒有成功復甦？導致情感殘缺？還是我的指向出了問題……正在疑惑之際，忽然體內的靈性好像察覺到什麼，他再一次仰起頭，諾亞的石像看上去依舊是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只是在這片空間中，奇異的有一種似乎是安撫的力量，飄蕩在四周。
卻不想，燃燒的黑紅火焰在這一刻顯得更甚，甚至多出之前蕭澈感受不到的那強烈的執念，和不顧一切拋棄一切的瘋狂。
更多的，還是從內心向上延伸的危險。
那種危險好像控制住了他的全身，讓他止不住的戰慄發顫，這是恐懼，還是興奮？“果然，有了地利，就會有人和！諾亞，你以為你能撫平嗎？但在那之前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啊！”
蕭澈深吸一口氣，止住熱血沸騰的情緒。
他著迷的看著那團紅黑色的火焰，看著它升騰而起，直漲幾十丈高，直至燃燼。
燃燼？蕭澈怔了怔，不太明白最後的步驟怎麼出了錯。
他往四周看看，確認沒有什麼新多出來的人。
時空之力從四芒星中鑽出來，再次貼著蕭澈的胳膊繞了幾圈。
居然不是一次性的？另外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你復活的那個人呢？”
時空之力聽不懂人話。
“他不在這裡嗎？我不知道你們的復活機制是原地復活還是隨機地點復活……但如果是隨機地點，我這穿越原來是這麼回事？過頭了啊.”
時空之力依舊聽不懂人話。
蕭澈把精神體的耳塞摘掉。
瞬間，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差點把他震翻。
“找死嗎你復活的到底是誰！這股可怕的力量到底來源於什麼！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
蕭澈揉了揉可憐的耳朵。
所以我討厭這個新舍友，要不是帝國的建設還需要他幫忙，早把人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