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朱克臧打著給胤礽復仇的旗號入侵大清,那他們真是半點辦法沒有。

可以預測的是,羅剎國大機率不會站在他們這一方。

“皇阿瑪和二哥生前可都是認了由大哥、四哥共天下,搞南帝北汗的.咱們當兒子當兄弟的可不能不聽他們的話!!”

頭一個發言的是八阿哥胤禩,他本是索菲婭的人,但是和大阿哥胤禔關係很好,索菲婭在大清大勢已去,他乾脆就直接投靠了大阿哥。

他也有自己的野心,但奈何出身差,資源少。

“行啊!南帝北汗挺好,這樣就能兼顧兩邊了。要是二哥、索菲婭他們肯南帝北汗,也不至於到今天這種地步,禍起蕭牆!”

“咱們可得吸取教訓,萬萬不能再起內鬨。”

十三阿哥胤祥無疑是胤禛的頭號馬仔,現在的話當然是代表胤禛的。

“南帝北汗是挺好,可是這大清蒙古國還是一個國嗎?”

康熙的老師、大學士熊賜履皺著眉頭問,“現在的大清蒙古是世界三強之一若是一分為二,將來的世界上,還有咱們說話的份?”

其實,大學士熊賜履已經六十八歲了,他之前已經跟康熙,懇請告老還鄉,奈何康熙說自己病重,需要他這個老師幫忙把持朝政,讓他再幹三年,三年之後便准許熊賜履去找個地方養老。

甚至送他回大明養老都無不可。

大明是容許這些對華夏沒有罪過的漢臣重歸故土的。

現在康熙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退休。

不過退休之前還是該幫幫大清,畢竟他是康熙的老師,不能看著大清玩完。

“國當然還是一個國,”胤禛道,“不過是一帝一汗分治一方。”

大阿哥胤禔也道:“大清蒙古帝國自有國情在此,南北差異太大,但是又不能分開南北合則兩利,分則俱傷。所以就只能一國二主,同心戮力了。”

一國二主的方案怎麼看都不靠譜,但是大清蒙古南北兩方面誰都需要對方,也是不爭的事實。

北方苦窮之地需要天竺的錢,而南方的天竺也需要北方強兵的保護。

如果兩邊分開,那麼北方的武力會因窮而越來越弱。

畢竟養兵,要錢的!

南方的天竺則會因為沒有北方的武力支援而被殖民

最終南北兩邊都一無所有,然後被大明幹碎。

但是這種局勢肯定是不持久的,畢竟南帝北汗各有一幫子人,剛分開的時候還知道彼此需要,時間一長就會認為對方佔了自己的便宜。

“國事便暫定如此,我們等孝子的頭等大事應該是操辦皇阿瑪的後事!”

五個月後,康熙四十二年八月十一日,喀布林城外,已經聚集了一群“白衣人”。

道路的兩旁,都插滿了白旗、白幡。

按照華夏傳統的葬儀,天子葬禮一般是崩了以後停靈二十七天,然後拉出去風光大葬。

可是康熙死了整整五個月了,現在都八月了,天氣已經越來越熱,地窖裡的冰都快用完了,康熙卻卻一直沒辦法入土為安。

原因自然不是因為修墳,康熙的墳早就修好了。

為了修墳的事兒,過去康熙和他的大臣們在征服西北天竺後還經常爭議。

當時底下的大臣們都不忘故土,所以不主張修建正式的陵寢,而是要先修個“攢宮”,也就是“攢起來”埋了,以後收復中原後再挖出來運回去重新埋。

攢宮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十分晦氣。

比如,公元1131年,南宋紹興元年,宋哲宗的原配、宋高宗的伯母孟太后在紹興病逝。

這位皇太后命運多舛,但是躲過了在“靖康之變”中隨徽欽二帝以及大批后妃、皇族被金人俘虜北上的悲慘結局,地位愈顯尊貴,在扶立宋高宗趙構建立南宋的程序中一言九鼎,深受君臣尊敬。

按理,孟太后應該回到位於今河南鞏義的北宋皇陵安葬。

但是當時,中原已經易主,皇陵也遭到破壞。

南宋君臣想了一個權宜之計,以太后遺詔的方式確定了她的身後之事:“擇地攢殯,俟軍事寧,歸葬園陵”,而“擇地攢殯”的地點就在紹興,後來宋六陵的區域。

由於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右,不思收復失地,孟太后欲身後歸葬這宗山陵的願望亦成了南柯一夢,使攢宮暫厝之地變成了宋高宗趙構以下六帝的永久性陵園,即歷史上所稱的宋六陵。

康熙覺得,以後自己埋葬的地方是攢宮,但因為一輩子回不去中原,成了永久性陵墓,這不成笑話了嗎?

所以康熙卻力排眾議,下旨在喀布林附近為自己修建正式的陵墓,並將自己的陵墓命名景陵!

而且還規定未來的大清蒙古大汗死後都要埋葬在喀布林!

這樣的安排,當然是為了顯示自己再不回中原,要在中亞和天竺紮根的決心!

由於天竺有錢有勞動力,康熙的景陵在他還沒死的時候就修好了。

而不埋康熙汗的原因,則是辦不了葬禮。

因為索菲婭不肯參加葬禮。

現在索菲婭一心只想保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自然躲著胤禔、胤禛哥倆。

索菲婭太后本來是想直接回羅剎的,但是兩個阿哥堵著她的路,說是不辦葬禮,就不給她回去!

那沒辦法,索菲婭也沒敢在喀布林待著,而是領著忠於自己的哥薩克兵、近衛軍還有天竺八旗的兵,以及一批婆羅門官員,還有一部分錫克教綠營兵,一起退到天竺西海岸的達曼港去了。

如果這樣拖著,恐怕康熙一輩子都埋不進去了!

大阿哥胤禔和四阿哥胤禛又都是“大孝子”,也不願意隨隨便便把他們最敬愛的皇阿瑪給埋葬了。

主要是不幫康熙埋了,他們不好登基啊!

而今天是索菲婭抵達喀布林的日子,康熙終於要入土為安了。

這可是“大喜事兒”啊,所以全喀布林的旗人、旗奴都開開心心的穿著孝衣出了城門,在開闊的馳道外面一邊等待,一邊還交頭接耳的打聽起來了。

“索太后真的肯來了嗎?她不是一直害怕那個什麼‘鴻門葬’嗎?現在怎麼突然不怕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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