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碼頭,巨大的貨倉群裡,一片區域被隔離出來,標註上了醒目的“軍事禁區”標誌,源源不斷的軍用物資在這裡匯聚起來。

有大明製造總局剛剛出廠的掣電式步槍、燧發槍、二十四磅攻城炮、六磅野戰炮、虎蹲式迫擊炮、黑旋風火箭彈、手榴彈,應有盡有。

木箱包裝的子彈、炮彈堆積如山。

還有一批實驗性質的秘密武器,近戰用!

帳篷、雨披、軍服、軍靴等等裝具在早有大宗貨物管理經驗的庫管調劑下,分門別類地排列整齊,每一大件物資上的標籤都有相關環節的計劃遞送時間、實際遞送時間,各分站點的負責人簽名。

碼頭軍需區的負責人按照時間排程,將一張張運單派發出去,碼頭上的裝卸工們推動著小車,快捷地將一箱箱貨物裝上貨船。

而數百里外,韶州府太平關碼頭,也早早清理出了大片貨場,火藥等危險物品被隔在單獨區域內,寬敞的貨場正被一堆堆物資漸漸填充。

大明有條不紊地在韶州府進行著戰爭準備!

“錦衣衛情報顯示,勒爾錦的大軍和物資轉運能力比康麻子打三藩時提升了一個等級,此人務實謹慎,算是個勁敵!”

朱克臧等勒爾錦的大軍等得發慌,再三檢查軍隊的狀況。

在近衛軍後勤會議上,朱克臧表揚了韃清敵人的後勤能力,但手下們都是自信滿滿。

還沒跟那所謂的“八旗天兵”交火,打仗如何,大夥沒法隨意評斷,但說到後勤,大明絕對強幾個檔次。

汪顯武滿心鄙夷,心說那勒爾錦要來經歷一番他們大明近衛軍的後勤,還不知道要掉幾個下巴。

大明近衛軍已經到了韶州前線,現在韶州前線聚集第一鎮、第二鎮、第三鎮共三萬七千多士兵,還有三萬柔佛守備軍、四萬馬塔蘭僕從軍作為炮灰陣容!

第四鎮,由林升帶領,坐鎮潮州,防禦福建方向的清軍!

而韶州的後勤給養就跟當初在夷州島裡一般通暢。

甚至每天還有各式風乾肉類吃,看包裝箱的標籤,竟然是四天內從廣州送到韶州的。

可惜廣州到韶州的水泥路還在修建中,否則就會更快!

“當然,跟我們新大明的後勤比,韃子不過是小兒學步。”

大明的後勤確實領先於韃清起碼一個時代。

首先就是近衛軍人數少,裝備簡練統一,後勤壓力本就少很多。

至於柔佛人和馬塔蘭人的裝備,大多用繳獲清軍的裝備,完全夠用。

大明的軍需後勤有單獨部門進行整體監管,而且已經制度化。

只要大明軍隊統帥朱克臧定下作戰計劃,軍隊需要做哪些物資,就由兵部的後勤部門,進行層層分解,編寫清單和排程。

而物資運輸方面,由大明皇家運輸公司操刀。

這是響噹噹的大明國企,還有專門的皇訓員監督公司運作,進一步壓低了貪汙腐敗的風險。

而且,大明各地都不對皇家運輸公司設定關卡,也不需要地方行政機構幫忙,整套流程簡潔順暢,實際開銷沒有想象中的大。

反之,韃清是靠商人協運和糧臺兵站徵發,官商協作完成後勤,這已經比古時領先很多,可因為必須藉助地方行政體系來監管和分派,環節多,牽扯多。

不管怎麼樣,新大明的後勤體系剛剛成型,還未經重大戰事檢驗,現在戰場聚焦韶州,朱克臧將這套後勤體系推動,有點牛刀殺雞的感覺。

畢竟從廣州到韶州這點距離,後勤只是簡單熱身而已。

只是,熱身太快了,大明方面已經完全做好了戰爭動員。

就連之前廣州攻城戰幾百輕傷員,已經在韶州養好了傷,現在又重新歸隊了,對面勒爾錦的大軍都還沒個影。

“實在無聊啊……那大家就去踢足球吧。”

朱克臧終於忍不住了,召來一支工程隊,兩天裡就搞定一個有簡陋看臺的足球場,就在韶州城北城牆下,招呼著臣子們踢起了足球,還自當守門員,為新手們展示了飛身撲球的“絕技”。

“敵軍困守韶州,已是軍心潰散,不得不蹴鞠行樂,提振士氣。”

韶州府附近的一個割掉辮子的清軍間諜。

隨後,他在錦衣衛的監視下,將這封信送向長沙。

“寫得不錯,小子,很有前途!”

錦衣衛南鎮撫使陳為國拍了拍這個清軍間諜的肩膀,欣慰地說道。

原來,這個清軍間諜被抓後,已經投靠了錦衣衛!

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向長沙大營傳各種假訊息,進行戰略欺詐。

“大人,什麼時候給我換上錦衣衛的衣服?”這個前韃清間諜小聲地問道。

“等大明打完了這一仗,然後大明吏部給你進行政審,你就可以加入錦衣衛了!”

陳為國如此回答道。

錦衣衛,可不是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大人,希望早點打贏這一仗,小人的家人在湖南郴州,真想早點讓他們也在大明治下安居樂業。”

這個前清軍間諜很是嚮往大明的生活。

“快了!”

然而十月底,錦衣衛探得訊息:勒爾錦大軍的兵力軍需匯聚卻不盡理想,勒爾錦氣得殺了不少人,出兵日程可能會推遲。

這讓朱克臧也很難受,早點打完,他早點回廣州看看有沒有奇觀沒開發的。

這陣子太忙,都忘記去發掘廣州的本土奇觀,真是罪過!

而就在明清雙方大戰將起之時,民間對於此戰也是極為關注。

湖南郴州東山書院。

“郭來倩,這偽明絕難與朝廷抗衡,為何你一意孤行,非要去廣州考這偽明的科舉!?”一名同窗質問郭遠。

郭遠,字來倩,號青來。

他自小聰明好學,博通經史,善長詩古文辭,為士林傳誦。

省學使潘宗洛贊他說:“五嶺之秀盡在子矣!”

郭遠雖才華橫溢,卻困於場屋長達三十年,屢試不中,仍致力於科舉學業,並潛心鑽研儒學,從事教育和寫作。

按照原來的歷史線,他直至康熙五十年(1711)才中舉人,但赴京試不第。

“什麼偽!只要保我華夏衣冠,那就不是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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