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不計傷亡的往金山港內衝,岸邊的炮臺力有不逮,打了這艘沒打那艘,加農炮又不是線膛炮,射速慢,海商讓西班牙人和土著兵馬衝進了港灣。

兩艘大明武裝商船見此只能主動擱淺,以此船身為屏障,護衛金山港!

他們雖然沒有選擇同歸於盡,但依舊做出了同樣英雄的決策,而不是馬上棄船跑路。

保羅下令印第安土著和黑人勐衝,他們畏懼西班牙人,不得不冒著大明軍民和岸防炮的火力向前衝鋒。

身穿板甲的西班牙士兵驅趕著拿著長矛、弓箭的印第安土著以及身不著片縷的黑人,成功登陸,衝上炮臺與大明軍民殺到一處,想把戰鬥變成了激烈的肉搏戰。

蕭武認為炮臺肯定守不住,與其把珍貴的人力浪費在不好守的炮臺,不如撤回城中,準備更加慘烈的巷戰。

不過在此之前,要趁著敵人上岸的兵力不多,先給他們點好看的!

雙方進行了激烈的戰鬥,從清晨打到黃昏,六座炮臺被西班牙佔據,但被佔據之前,大明的炮手就把大炮挪回了城內。

而港內的商船不是被俘虜就是被擊沉,幸運的是大部分水手都游回了岸邊,和剩下的大明軍民全一起退守金山城。

黃昏時分,金山港內漂浮著土著和黑人的屍體,海水變成嫣紅,不過艦隊司令保羅卻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這些土著和黑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錢,死多少對於殖民者來說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相反,那些西班牙士兵的屍體,他們卻小心地收斂著。

據初步統計,這場登陸戰,西班牙這邊損失了五千多人,損失看起來很大,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土著和黑人,真正的西班牙士兵傷亡不到五百人。

而且這個傷亡數字有一些水分,有一些滑頭的土著趁著戰亂,跳入水中裝死遊走。

現在西班牙軍隊佔據了金山港,後續的援兵和物資,能夠源源不絕的從海上運來,而蕭武這邊卻無法得到來自大明的補給,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西班牙人傾斜。

前呂宋總督的兒子保羅信心滿滿,新西班牙的陸軍有兩萬人,陸陸續續還在上岸,等集結完畢,只有一千大明軍隊的金山城,如果能擋住他們的攻勢?

或許明天一早集結完畢後,新西班牙就能拿下金山城,然後把這裡的大明男人殺光,大明女人抓為奴隸,搶走他們的金礦。

夜裡,自大的西班牙人在海灘商點起了篝火,司令保羅和總督巴洛特梅領著一群人站在整齊擺放的屍體前,為死去的西班牙士兵進行默哀。

他們虔誠看著神父進行禱告。

這時的金山城內,沮喪的情緒,卻有所上升。

金山港對於金山的軍民來說,絕不僅僅是一個泊船的地方,還是與大明祖國、與家鄉相連的紐帶。

現在港口被敵人霸佔,便等於斬斷了他們與大明和家鄉的紐帶。

金山艦隊的統帥、番禺號英雄、大明皇立軍校黃埔校區第五期學員、少校陳世昌沉聲道:“大人,海港被敵人佔領,我們無法派人求援,而西班牙的兵馬源源不斷趕來,如果金山城也守不住了,請總督帶領大明軍民在殷洲的山林中打游擊吧,我們與殷人齊心協力打游擊,一定能趕走該死的紅毛夷!”

陳世昌想的是讓蕭武到時去打游擊,他要與金山城共存亡。

他的好戰友番禺號已經犧牲了,他不能再跑了。

蕭武心裡也清楚,這一仗,金山城估計也要輸。

這不是失敗主義,而是基於現實的判斷。

畢竟大明距離金山太遠,就算有援兵趕來,估計連吃席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早就被西班牙人給滅了。

除非陰差陽錯,大明派遣了一些軍隊,正在路上。

搖了搖頭,蕭武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擲腦後!

“就這麼將金山城,還有金礦讓給紅毛夷,我不甘心啊!”

蕭武恨聲握拳拍桌。

老卞、陳世昌等人也不甘心。

副手老卞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蕭武想了想,道:“現在突圍為時尚早,無論如何,我們要戰鬥到最後一刻,不能讓紅毛夷輕易奪下金山城和金礦,等金山城真守不住了,然後再想如何游擊戰的事情!”

“好!既然總督大人決定了!那卑職就追隨總督,戰鬥到最後一刻!”陳世昌和老卞握拳道。

雖然今早撤離能更好的打游擊,可那樣的話,士氣就掉光了!

“戰鬥到底,至死方休!”

眾人也紛紛表態要死戰到底,生死危機,激發了他們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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