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國防軍的騎兵並沒有打算對這些逃跑的騎兵進行追擊。

一來是他們對周遭地形不熟悉,怕被埋伏。

二來是他們要追殺的目標是那些步兵。

所以,斷後的倒黴鬼就是中路的步兵們。

他們還不知道自家的漢人臺吉和兩翼的騎兵都潰逃了,還一個勁往前衝!

大明國防軍小線列步兵們向近在遲尺的蒙古披甲步兵打出最後一輪齊射,隨後在急促的軍鼓鼓點聲中,主動挺起刺刀,向蒙古披甲步兵發起反衝鋒!

這最後一輪貼臉齊射直接就將蒙古步兵打崩了!

他們衝鋒的勢頭也因此被打斷,隨後被大明國防軍兇悍的反衝鋒一舉擊潰!

隨後,國防軍的騎兵開始收拾殘局,一舉俘獲將近四千的蒙古兵。

這一仗,大明依舊以少勝多,基本擊潰了孫家在青海地區的最強的軍事力量,再次震懾了青海境內的其他蒙古各部!

青海地區的光復僅僅只是時間問題,剩下的事情就是跑馬圈地!

然而,一切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孫家不打算坐以待斃。

投降,那是最後的底線,如果能掙扎,那一定要掙扎。

自從擁有了準噶爾大草原以後,孫思克的心更野了。

孫思克很聰明,他清楚地認識到,想要在中亞活下來,那就要利用好大清和羅剎。

別看他趁火打劫,可是對於大清和羅剎,他仍舊是小弟姿態開展外交的。

這不,孫思克和羅剎一拍即合,雙方展開了密切的合作!

羅剎國本來就很不爽大明割了他們西伯利亞大片領土,如果有機會給大明添堵,老毛子是樂意至極。

老毛子一看孫思克有騷擾大明邊境的意圖,當即派遣哥薩克騎兵助他們一臂之力,順便還賣了一些老舊軍火給孫家。

有了羅剎的幫助後,北線戰場孫思克的大兒子孫承恩卻是靈機一動,想要圍甘肅救青海。

他們孫家現在也是半個遊牧民族了,遊牧民族嘛,那就要大力開展遊牧侵襲,反正我蠻夷也!

距離青海一千里外,大明甘肅肅州。

後世管肅州叫酒泉。

肅州,寓“肅靖寧邊”之意,甘肅的“肅”字便取自於此。

作為水草豐沃,適宜定居的天然溼地,遊牧與農耕民族長期拉鋸的百戰之地,這裡兼具著中原王朝開疆拓土封侯拜將的英雄氣概,又具有塞外江南大漠孤煙。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祁連支流石羊河、黑河和疏勒河等穿行豪壯的戈壁,從遠古到現在,在粼粼波光中,悠悠訴說著這片土地的傳奇。

在肅州,有一道玉門關。

這裡是新大明與新準噶爾汗國的邊境關。

這道玉門關是新大明重建起來的。

因為原先的玉門關早已荒廢了。

自北宋仁宗景有、三年(公元1036年)西夏佔領整個河西走廊後,玉門關就從史籍上銷聲匿跡了。

在風沙的侵蝕下,玉門關漸漸消失,直到新大明的軍隊到來,重新將這道雄關給立了起來。

已被改造為軍事要塞的玉門關沐浴著夕陽的金黃之光!

只見,玉門關正面有一座高大塔樓聳立在城中心,長寬各有四五丈,高達五丈。

塔樓的頂部,黝黑鐵架搭起了一座也有近五丈高的三角高臺,頂端是一座狹小的圓臺,猶如戰艦主桅頂端的嘹臺一般。

而圓臺上設定三腳架望遠鏡。

塔樓下,大明國防軍的官兵端著搪瓷缸子正列隊取餐。

按照兵部規定,類似於玉門關這種邊遠險惡邊境地帶,都是換防制度。

每兩年抽一批士兵過來駐防,如此反覆,既避免出現有邊無防的情況,又防止了士兵長期久居邊關與世隔絕。

玉門關駐紮著大約二千名國防軍,大部分是陝西、四川調過來的兵。

一位年輕計程車兵蓋好兩個裝滿食物的缸子,將其卡在揹包左右的網兜卡座裡。

負責給士兵們打飯的廚子見他這裝束,嘴裡絮絮叨叨著:“兄弟,你是上樓麼?包裡空蕩蕩的,就帶了毛毯,沒帶棉襖?不怕凍死啊!近十丈高處,那風可不是兩層棉衣能擋住的。”

年輕計程車兵回答道:“大哥,我是新來的,班長怕我揹著棉襖動作不利索,先帶上樓了。”

胖乎乎的廚子憐憫地看著年輕計程車兵:“上面用人也真狠,不在大後方先練練,直接就把你塞到玉門關來,這可是最前線了!”

廚子的話真沒錯,大明的目前的邊境線裡,甘肅這一帶是比較危險的。

一方面要鎮壓那些回人的漏網之魚,一方面要面對孫家手下的準噶爾蒙古人。

不過,廚子的話沒有影響到國防軍士兵的心態,只見他自得地笑了:“我可是肅州軍隊比武大賽第一名,當然得放在最緊要的地方。”

廚子也笑了,豎起大拇指:“兄弟,玉門關不會辜負你!”

他再道:“聽你的口音,是陝西人吧,酒量多少?”

年輕的陝西士兵答:“西安府的,酒量不大,一斤吧。”

這個老廚子丟過來一個手掌大的扁扁玻璃瓶,瓶身紙封寫著“軍”字:“小陝西,這是四川的雜糧酒,二兩,帶上去暖暖身。”

被取了個外號的小陝西感謝不迭,將酒瓶麻利裝入揹包後,急急奔向那座高塔。

旁邊的其他士兵不滿了:“陛下嚴令軍隊禁酒,他怎麼能喝酒啊?”

老廚子卻嗤道:“人家是燈號兵,你們也願爬上十丈高處吹一夜冷風,我也會給!”

邊疆的事情,總要特別對待。

起鬨聲頓時停了,看看上面那座高塔,大家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如果這是特許喝酒的代價,那還是算了吧。

而那位被稱為小陝西計程車兵,名叫黃漢升。

他默默在攀爬這座鋼鐵製造而成的塔座。

好在,這個塔座有一架從上面垂下來的簡易鐵梯,攀爬難度不高。

只不過,由於沒有安全繩,黃漢升的信心隨著高度一步步跌落。

他拼命壓住朝下看的衝動,嘴裡唸叨著:“俺行的,俺不怕高!”

可背上原本不覺得重的揹包也在一點點變重,當他感覺到鐵梯開始微微搖曳時,揹包更重得像有人在扯著,要將他從梯子上拉下去。

“哎喲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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