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秘書過來送早餐時,看見自家主子的身體大半邊都掛在床外,有些著急,可是見他一動不動,似乎睡得很熟,秘書不敢叫醒他,輕輕把早餐放在餐桌上,靜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雖然秘書的聲音很輕,不過良緣卻聽見了,只是太過貪念懷中的溫暖,他不想醒過來。

“阿錦,你已經四天沒有睜開眼了,快點醒來吧,我很擔心你.”

良緣輕輕湊過腦袋,在她唇邊親了親,打算翻身下床。

可能是一整晚都保持同一個動作,良緣才稍稍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痠疼發麻,說不出的難受。

他只好佔時保持原來的動作,忍者痠麻的疼,嘗試著活動一下腿腳。

半個小時後,良緣終於下了床,額頭上已經出了一些汗液。

他去洗漱間洗漱後,拿著熱毛巾來到臥室給錦玉擦拭著臉頰和手指。

給她擦拭右手腕時,良緣盯著她手腕上的腕錶看了好一會,這是一塊樣式老氣錶帶較粗的手錶,他記得那一次宴會他想取掉這隻表,錦玉似乎有些緊張。

說這是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良緣猶豫了好一會,一直很糾結要不要取下表給她擦一擦手腕。

過了好一會,良緣決定還是取下來好好擦一擦。

當他的手指觸上那隻手錶時,良緣覺得內心怪怪的,好像特別難受。

剛要開啟錶帶,錦玉的手指頭竟然動了動,良緣驚喜的立馬放開手錶,反握住她的手,一臉期待的湊過腦袋,一動不動的看著錦玉的臉龐。

她的臉已經有了一絲血色,她的睫毛眨了幾下,是要醒來的節奏。

良緣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出汗,看著她繼續動了動的睫毛,他覺得口乾舌燥,唯有用力握住她的手心。

錦玉覺得胸口好疼,很痛,她夢見自己替良緣擋了一槍,當子彈穿透身體的那一剎那,錦玉以為自己肯定會死。

人死了,也會這麼痛嗎?眨了眨眼睛,她似乎感覺到眼前有光。

錦玉用力眨了眨,終於睜開了眼。

幾天沒有睜過眼,突然睜開,眼前的白光有些刺眼,半闔上眼,打算用手遮住眼睛,就發現有人已經幫她遮住了。

錦玉嘗試著重新睜開眼睛,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臉龐全是他溫熱的呼吸和熟悉的香味。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好像一抹汪泉,把她深深地吸引了進去。

看了很久,看著他眼珠裡自己的倒影,錦玉收回視線,側過頭看向兩旁。

他的手掌豎在她的臉頰兩旁,正在給她擋光,錦玉心裡一柔,把視線從新放在他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沒發現傷口,這才問出聲:“我躺了幾天了.”

太久沒有說話,嗓子有些沙啞,錦玉看著他說:“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一杯水.”

良緣沒有回話,問了句:“眼睛好了嗎?”

錦玉點頭。

良緣放下他的手掌,站起身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來到床頭。

錦玉想起身喝水,發現只要一動,胸口就很疼。

良緣聽著她的抽氣聲,按住她的手臂:“你現在不能動,之後的幾天,你的一切行動由我代替.”

說完,拿著湯勺湊近錦玉的嘴唇給她喂水。

錦玉張開嘴巴,慢慢嚥了下去,心底閃過一抹溫暖。

“還要嗎?”

喝完半杯水後,良緣問。

錦玉搖了搖頭。

良緣說:“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買.”

“很餓,隨便什麼吧.”

良緣點了點頭,去餐桌那邊看了看,早餐已經冷了。

轉過身朝錦玉說:“你的身體不能動,有事波床鈴,我出去買早餐.”

“嗯.”

良緣走後沒一會,錦玉就想上廁所,她試著起了起身,她試著抬腿起身,身體一動,就會牽動胸部上的傷口,錦玉咬了咬牙,忍者疼,步伐艱難的去上了廁所。

躺回床上時,胸口疼的難受,錦玉扯開衣服看了看,紗布上隱隱有些血絲。

她把衣服整理好,難受的蓋上被子,等著良緣回來。

良緣回來時,發現錦玉的臉頰上又沒了血色,她的嘴唇有些泛白,眼睛輕輕閉著,眉心皺的緊緊的。

良緣低下頭掃了掃床邊的拖鞋,其中一隻歪斜著擺放著,皺著眉把視線轉向房間四周,掃了掃,發現洗手間那邊的門是開著的。

他走之前門應該是關閉的,鞋子他也是擺放好的。

良緣眸底閃過一抹暗光,雖然什麼都沒說,不過嘴唇卻抿的緊緊的。

他把手中提的雞湯和粥羹放在床頭櫃上,開啟飯盒涼了涼,這才朝錦玉說:“吃飯.”

良緣的語氣不怎麼好,甚至有些彆扭,看著她緩緩睜開眼,他直接在床頭坐下,拿起湯勺朝她嘴邊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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