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滂沱,三輛轎車排成長龍緩緩前行。

中間賓士車內,彭炳坐在後座上,旁邊是緊張不安的女明星帕蘭。

彭炳見她如此緊張,笑道:“不要怕帕蘭小姐,今晚大雨滂沱,正好預示著你與我這段善緣---狼牙,給帕蘭小姐放首歌曲,要溫柔一點的!”

前面充當司機兼保鏢的狼牙說了句:“收到!”

動手開啟車載收音機,很快一首溫柔的泰國歌曲就飄蕩出來。

聽到歌曲,帕蘭情緒似乎舒緩了一點,對著彭炳露出一絲歉意微笑。

彭炳也朝帕蘭笑了笑,他很鐘意這種大灰狼捉弄小白兔遊戲。

所以當帕蘭情緒稍有緩解,彭炳就不經意地把手臂搭在了帕蘭的肩膀上,帕蘭當即猶如觸電,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彭炳很享受對方這種畏懼,他猶如渾然不知地繼續把手搭在帕蘭肩膀上,眼睛望著大雨滂沱的窗外,嘴裡說道:“哇,好大雨呀!按照他們中國人的話來講,春雨貴如油,只不過稍大了些!嗯,明年應該是個好收成!”

只聽彭炳的話,不看他舉止動作還以為他多麼一個憂國憂民的好人。

頓了頓,彭炳忽然問前面開車的狼牙:“破軍那邊有訊息沒有?”

“暫時還沒有!”

狼牙朝後座上的彭炳說道,“有訊息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大人您!”

彭炳微微閉著雙眼,頭仰靠在座椅上,聽到狼牙的話,眼皮不抬的說道:“風雨有變,只怕這一路不太平!警衛呢,安排好沒有?”

狼牙雙手握著方向盤,直視著前方,聽到彭炳問話,掃了一眼後視鏡,回答道:“放心吧,我挑選了最優秀計程車兵輪番站崗,您的別墅固若金湯!”

彭炳伸手入懷,取出一支大雪茄想要咬在嘴上,卻想起什麼朝瑟瑟發抖的帕蘭詢問道:“我食支雪茄,帕蘭小姐你不介意吧?”

帕蘭擠出笑臉:“不……介意.”

彭炳見她如此模樣,微微一笑:“看你表情……嗯,我還是算了吧,我可是很尊重女性的!”

嘴裡說著尊重女性,搭在帕蘭肩膀上的手卻肆無忌憚地揉了揉帕蘭肩膀頭。

逗弄完帕蘭,彭炳手中把玩著雪茄又回頭對狼牙說道:“現在必須做最壞打算,我知道你和破軍關係很好,你們在戰場是互相救過彼此,是過命交情,但這時候也不能感情用事……明白嗎?”

狼牙眼中閃現一絲精光,咬了咬牙這才輕輕點頭:“知道了,大人!我會以大局為主!絕不亂來!”

腦海中,狼牙卻浮現出當年破軍在槍林彈雨中救自己性命場景。

周圍炮火連天,破軍揹著他在叢林中狂奔,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整個周圍猶如烈火地獄。

“把我放下,你自己走!”

“不,我們磕過頭拜過把子的,生死與共!”

“能活一個是一個!”

“兩個都必須活下去!”

“好,有你這句話我狼牙對天發誓,我欠你一條命!”

“等活命了再說!”

周圍再次炮火連天。

想到這裡,狼牙閉了一下眼睛。

“破軍,你沒事兒吧?如果你出事兒,我一定讓仇人為你償命!”

外面大雨毫不停息,越下越大,嘩啦啦的,惹人心煩。

與此同時,賓士車很快就行駛到了彭炳居住大別墅前面。

“大人,到家了!”

狼牙把車緩緩降速道。

彭炳將手腕上的金錶摘下來扔在一旁,鬆開襯衫的袖口,語氣平淡的說道:“到就到咯!”

然後扭頭笑眯眯地帕蘭說:“你第一次來我家,等會兒可以好好參觀一下,不說別的,我客廳好大,臥室好大,還有臥室裡面那張床也好大的!”

看到汽車即將進入別墅區,一直跟在後面的黑色皇冠加速超過賓士,朝著別墅後門處駛去,而狼牙駕駛著賓士,平穩的停在了別墅前門。

再看皇冠車上下來兩名身穿黑色西裝身材健壯的保鏢,撐著傘走到了賓士車的後門,一個幫彭炳拉開車門撐好傘,另一個則主動邀請帕蘭下車。

帕蘭在車內不動彈。

那名保鏢想要用強。

彭炳呵斥道:“對帕蘭小姐禮貌點!”

然後再次探頭入內笑著對帕蘭說:“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你能到哪兒去?不如這樣,等我們飲完茶,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帕蘭知道別無選擇,誰讓她心太軟,想著會連累劇院老闆等人,只能自身犯險來到這虎口。

帕蘭猶豫了一下從車上下來,那名保鏢忙幫她撐好傘。

“這就對了嘛!我又不會吃了你!等過會兒我們好好探討一下藝術,探討一下人生!”

彭炳叼著雪茄,扭頭看了看別墅周圍,保護他的那些警衛即使在這樣的大雨天也沒懈怠,全都持槍荷彈守護在別墅四周,看到彭炳全都向他立正行禮。

彭炳點點頭,很滿意這樣的警衛力度,別墅外少說也有十七八人守護,別墅裡面更有二三十人,再加上探照燈,照明彈,監控器等等,自己這棟別墅真可謂“銅牆鐵壁”,按照狼牙所說“固若金湯”。

彭炳點燃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揮手讓人先帶帕蘭進去別墅,他則衝著雨幕吐一口煙霧。

煙霧在雨幕中嫋嫋散開,彭炳眯著眼又朝附近遠處望了望。

遠處是一些被淋成落湯雞的可憐蟲,渾身發抖地擠在屋簷下----大多是街邊擺攤小販,為了賺幾分錢生意這麼大的雨還不回家。

彭炳搖搖頭,輕蔑地笑了笑,正要轉身離去,卻又回過頭看向街頭那處空蕩建築。

那棟建築之前是一家報社,靠著距離彭炳別墅較近,經常派人蹲點拍攝,最後因為釋出了一些針對彭炳的不良訊息,被彭炳派人燒燬。

不知為何,此時彭炳看著那棟被燒燬的在雨夜猶如張開嘴巨獸的建築,內心竟然泛起一絲寒意。

好多年了,他都沒這種感覺。

他好歹也是軍人出身,什麼陣仗沒經歷過,唯獨今晚有些不正常。

深深地盯了那棟建築一眼,彭炳壓制住讓人過去偵查衝動,回頭對撐傘正要離開的狼牙說道:“雨下的太大,你就不要回去了!先在我這裡住一晚,也可以一起等破軍訊息!”

狼牙看了彭炳一眼,說道:“好的,大人.”

“好大的雨!”

彭炳再次看了看天色,這才邁步朝著已經被手下開啟的別墅大門走去。

……帕蘭在彭炳護衛的護送下,步入別墅大廳,幾聲咆哮,三頭牛犢般鬥牛犬瘋狂衝上來。

帕蘭嚇得花顏失色,差點因為驚嚇跌倒。

一聲口哨!卻是身後彭炳趕到,吹了聲口哨制止住三頭鬥牛犬的瘋狂。

“不好意思,帕蘭小姐,嚇到你了吧?我差點忘了這三個畜牲不喜歡陌生人!”

彭炳笑著賠禮道,手卻在三隻爭寵的鬥牛犬頭頂摸來摸去。

“都是你!一點規矩都不懂!帕蘭小姐第一次來我家,這些畜牲又不認識她,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

彭炳扭頭又對著護送帕蘭的那名護衛呵斥道。

護衛嚇得不敢抬頭。

彭炳扭過頭再次看向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的帕蘭故作心疼道:“看看你,膽子好小的!讓人真真心疼!不如這樣,我們上二樓去吧,我讓人幫你煮一杯熱咖啡,你也順便看看我的藏品!你不是喜歡歌曲嗎,我藏了很多大明星的黑膠唱片……”說著話,彭炳給旁邊狼牙使個眼色。

狼牙會意,忙命令人牽著三頭鬥牛犬離開,又招呼所有人恭送彭炳大人上樓。

二樓的確是彭炳的個人收藏室,那是個超級巨大的大廳,上面燈光柔和,周圍擺放著各種珍貴瓷器,玉石古玩,牆壁上懸掛著各種名畫。

但見那些古代瓷器都是非常名貴的青花瓷,明代的,元代的,甚至還有宋代的!不過彭炳最喜歡的卻是擺在顯眼處那尊價值連城的翡翠古佛。

這尊古佛簡直百萬美金,自從他求來以後就供奉在這裡,數次幫他化險為夷,是他的精神寄託!此刻,彭炳邀請帕蘭在沙發上坐下,親自動手去珍藏黑膠唱片地方挑選另一張英國披頭士樂隊的專輯,然後放到唱片機播放起來。

很快悠揚的歌曲從唱片機金色大喇叭傳出來:“yesterday,alltroublesseedsofaray……”帕蘭立馬聽出來,播放的卻是她最喜歡的那首披頭士《昨天》。

帕蘭因為受到驚嚇情緒慢慢得到舒緩,此時彭炳又端了熱咖啡過來,與帕蘭挨著坐在一起,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笑眯眯地望著帕蘭說道:“帕蘭小姐,飲咖啡先!講真,剛才你花顏失色的樣子好讓人心疼,我雖然是個粗人,卻也難受的要死!”

說著身子朝帕蘭靠近,帕蘭忙移開,與他拉開距離。

彭炳見此也並不介意,準確來講肥肉在口還怕飛了不成?!“看起來帕蘭小姐你對我多少有些誤會.”

“不,大人!您是高高在上的樞密院大佬,我卻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我怕沾汙您身份!所以,您還是放我走吧!”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要與你近距離接觸,一起探討人生,就像父女一樣---難道你就沒覺得我好平易近人?”

彭炳說著又湊近帕蘭道:“吶,現在這麼美妙音樂,你我是不是敞開心扉談一些其它話題?”

“其它話題?對了,我想要看電視!”

帕蘭忽然指著前面電視機說,“今晚有播放我的個人採訪,我想要看一看!”

“呵呵,調皮!滿足你!”

彭炳笑眯眯站起身,走過去開啟了電視劇。

電視機上面正在播報新聞:“據悉,今天下午在唐人街發生重大槍擊案,一名石姓男子遇襲……”帕蘭立馬錶情緊張起來,她知道今天石志堅要在唐人街做花車巡遊,難道是他出了事兒?彭炳端起咖啡翹起腿,也頗有興趣地看著電視報道,眼中射出一道厲芒。

“現場一片混亂,石姓男子受到兩次槍擊,目前被送往附近醫院救治……”新聞播報員還在繼續播報。

“不行,我有事要離開先!”

帕蘭再也忍不住,噌地從沙發上起身。

彭炳端著咖啡,表情玩味地望向帕蘭:“難道你認識那個石志堅?”

帕蘭猛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太緊張了,好像被槍擊的是你男朋友!這樣,會讓我吃醋的!”

彭炳飲口咖啡,慢悠悠道。

“我不管你怎麼想,求求你放我離開!”

帕蘭求饒道。

“離開?就算你離開了去見他又怎樣?在這樣大雨夜去見一個死人,很晦氣的!”

彭炳放下咖啡抬頭望向帕蘭。

帕蘭一驚:“你什麼意思?”

“哈!”

彭炳眉毛一挑,“這句話你已經問過兩遍了---我的意思就是,石志堅,他死定!”

說著話,彭炳端坐在沙發上整理了一下西裝:“閻王叫他三更死,沒人敢留他到五更---而我,就是那個閻王!”

帕蘭驚得猛地後退,撞到茶几,茶几上面咖啡被撞翻在地,啪地一聲碎裂,咖啡也灑了一地。

彭炳看看地面,嘖嘖有聲道:“你知道嗎,我這可是波斯駝絨地毯,一米上千美金,好貴的!”

說著掏出懷中手帕擦了擦自己皮鞋上面被濺到的咖啡,慢條斯理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會徹底忘掉那個石志堅,然後去浴室洗乾淨身子,再安安靜靜地躺倒在床上----我講過的,我是個粗人,也沒什麼耐心!”

說到“耐心”兩字時候,彭炳緩緩抬頭,目光露出一絲兇狠。

彭炳本身就是軍人出身,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這絲兇狠讓敵人都膽戰心驚,何況帕蘭這樣的弱女子?帕蘭再次嚇得後退一步,不知道此刻是該繼續求饒,還是該奪門而逃。

她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個彭炳的心腹手下狼牙正擋在門口處,宛若一座大山,她根本闖不過去。

“完了!這次插翅難逃!”

帕蘭走投無路,已經想到了最壞結果。

她看看四周,沒有人能救他,她是那麼的孤立無助!彭炳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後揹著手望向帕蘭:“不用看,在這裡沒人能救你!至於那個石志堅,就更不可能!除非……”“除非什麼?”

突然一個聲音道,“除非我死而復生?!”

說話間,就見一人從外面緩緩走來,一襲白衣,面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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