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律師,你可不要生氣,在我看來石先生剛才那樣也是性情使然.”
車上,莊家俊好言好語對胡俊才說道。
“這人一旦有了情緒,就會做出很多違心之舉。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胡律師這樣一表人才的大律師,我一向都是很敬重也很仰慕的.”
“是嗎?”
胡俊才透過莊家俊的這番話似乎找到了一丁點自信,用手捋了捋自己的中分頭,“我一直都很自慚形穢的,沒想到莊少會對我如此看重.”
“哪裡哪裡!我和我姐夫一樣都很惜才.”
莊家俊看了一眼情緒好轉的胡俊才,“如果胡律師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飲上一杯,就在前面不遠的小酒吧,很低調的,那裡的酒水很不錯,環境也好。
怎麼樣,不知胡律師賞不賞臉?”
“這個……”胡俊才表情有些猶豫。
“我們也算一見如故,如果胡律師拒絕的話也沒關係.”
莊家俊以退為進。
胡俊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是不是隻飲酒?”
“當然,一醉解千愁嘛,胡律師賞不賞臉?”
“那好吧!”
……“不好意思,讓你們這裡的麥瑞和珍妮弗過來,就說莊少讓她們過來陪客.”
藍月亮酒吧內,莊家俊輕車熟路地對老闆說道。
“好的,你們稍等!”
老闆卻是認識莊家俊的,多金還帥氣。
胡俊才坐在莊家俊對面:“莊少,這樣不好吧,我們飲酒就是了,又何必……”胡俊才的話戛然而止,麥瑞和珍妮弗兩個打扮妖冶的靚女聯袂而至。
“不過偶爾和靚女一起飲酒也是可以的.”
胡俊才吞口唾沫。
“這就對了嘛!”
莊家俊開啟一瓶人頭馬,“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胡律師,你我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乾一杯!”
“呃,這就喝啊?”
胡俊才忙不迭放下公文包,端起酒杯和莊家俊碰杯。
“胡律師你好,我是麥瑞.”
“莊少你好,我是珍妮佛!”
“好好好!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讓胡律師多飲幾杯!”
幾杯酒下肚,胡俊才的小臉蛋已經紅撲撲的。
“我對你說啊,莊少,我早看那個石志堅不順眼了,什麼玩意!”
胡俊才打著酒嗝,一隻手膽大包天地摟著麥瑞的香肩。
“以前他對我呼呼喝喝,我不當回事兒!為什麼?因為他是我老闆!我做人是很講職業道德的!可是現在----”胡俊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人頭馬,“現在我不爽他,也不鳥他!他算什麼東西,和李老闆還有你比起來差遠了!”
“哪裡哪裡!石先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莊家俊諄諄誘導,“比如說這次……他提出的那個什麼換地皮的意見,我就覺得很有深度.”
“狗屁的深度!”
胡俊才拿起牙籤朝果盤中的一顆葡萄扎去,卻因為酒醉,怎麼扎也扎不中。
旁邊麥瑞就動手幫他扎中那顆葡萄,塞進他嘴裡。
胡俊才吃著葡萄,朦朧著小眼:“他這也是被逼無奈。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荃灣是他老家,他姓石,他老家就在石圍角村.”
“呃!”
胡俊才打了一個酒嗝,揮揮手驅散嘴裡噴出來的酒氣,“這些話我不能對你說,呃,是秘密!”
莊家俊要的就是秘密,要不然他幹嘛花錢請胡俊才這樣的撲街來這裡飲酒。
“胡律師,看起來你還沒把我當做朋友啊。
朋友就該推心置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莊少,你不要這樣說嘛,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怎麼說也是律師,要有職業道德,不能把什麼話都亂說出來.”
“那你還是沒把我當朋友.”
莊家俊朝伺候胡俊才飲酒的麥瑞使個眼色。
麥瑞立馬嬌滴滴道:“來,胡律師,我陪你再喝一杯!”
“不了!不了!我要醉了。
呃,真的還喝?那就再飲多一杯!”
幾杯酒下肚,胡俊才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莊家俊趁機道:“剛才你說石志堅老家在荃灣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他老家在荃灣,前幾天去給他那什麼便宜太公拜壽,還有四大探長也去了!”
“他們去做咩?”
“當然不是拜壽了,你傻啊!”
胡俊才拿起牙籤扎一塊西瓜塞進嘴巴,“他們是要讓石家人當炮灰!”
緊接著,胡俊才就把內幕說了出來,四大探長要搞定荃灣的討工團,想要拿石家做炮灰,石志堅於心不忍,就準備拿下荃灣李佳誠的工廠,準備解決那些討工團的再就業問題。
莊家俊聽得一愣了一愣,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原來石志堅那傢伙想要拿石硤尾換荃灣地皮是為了幫石家撐腰,幫四大探長解決難題。
……又過了半小時,莊家俊買完單對胡俊才說:“胡律師,大家都是義氣兒女,這位麥瑞小姐的單我已經買了,買的全鍾,酒店也幫你們開了,你要好好玩哦!”
“呃?這怎麼行?我可是正經人!”
胡俊才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說道。
“大家都是正經人咯!”
莊家俊笑眯眯地湊到胡俊才耳邊,“但是等一會兒麥瑞洗完澡你可不要這樣說,因為她最鐘意男人不正經了!”
“呃,這個……”……鐘點房酒店內。
胡俊才一個勁兒地喝著冰水,時不時瞥一眼浴室。
浴室嘩啦啦,麥瑞正在洗澡。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洗完!”
麥瑞在浴室喊道。
“哦,沒關係,你慢慢洗!”
胡俊才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水杯,緊緊抱著公文包,內心充滿了掙扎。
我是正人君子,怎麼可以這樣?正人君子也是人咯,是人就都有需求的嘛,像吃飯喝水一樣好簡單的。
何況這個麥瑞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最重要的是她好有職業道德,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幫她完成業績。
是啊,我是在助人為樂。
也就十幾分鐘的事兒。
液體交流嘛,很快的!胡俊才像是找到了最合適的理由,忙不迭解開領帶,脫衣服,然後撲到床上開始練習俯臥撐。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達令,你在做什麼?”
胡俊才朝浴室道:“做好準備,等你來!”
咣地一聲!房門被人撞開,一個囂張的聲音道:“你在等邊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