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王都不知為何異常的安靜,只有一隊隊計程車兵舉著火把巡邏。

肅殺之氣瀰漫在整個王都。

進入王庭中,隨月跟隨守衛的引導前往國王的寢室。

‘‘陛下,阿爾斯特大人已經到了。’’

守衛站在門前通報後,寢室的門被一位金髮少女緩緩開啟。

‘‘請進,父親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少女眼神疲憊的靠在門上邊說邊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隨月沒有理會少女,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光線昏暗,只有少許月光從窗戶處照射進來。

‘’為什麼不開燈。‘’

這是隨月進到房間後說的第一句話,跟在隨月身後的少女,則是回了一句‘‘光線會影響到父親的休息。’’

‘‘是嗎,倒也挺符合他的,陰暗的環境,和陰暗的人。’’

‘‘請你注意言行,侮辱國王是要被治罪的。’’

少女憤怒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月光如薄紗一般披在她的身上,那雙疲憊的雙眼正凌厲的瞪著隨月。

‘‘好了寧娜,把燈開啟,扶我起來。’’

聲音從黑暗中傳出,片刻後燈光亮起,叫做寧娜的少女小心的扶起了床上的人。

肌肉萎縮,面板慘白,全身只剩下了皮和骨,就算說是乾屍也不為過,隨月很難將其與自己記憶中的他相聯絡。

‘‘你變成這樣是因為聖水吧,作為創造者,邁爾斯,你應該更清楚持續服用這東西的危害吧。’’

隨月的話讓形如干屍的邁爾斯發出了一陣陣瘮人的笑聲。

‘‘呵呵呵呵...清楚又怎樣,很多事不都是這樣嗎?明知道後果嚴重又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隨月。’’

‘‘我低估了這東西的成癮性,不!是所有人都低估了這東西。’’

‘’在我停止服用後,過去的那些場景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裡,我看見了那些被我殺死計程車兵,那些無辜的老人孩子,還有我的父親,哥哥,和你的女兒。‘’

‘‘他們渾身是血的向我撲過來,撕扯我的身體,我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深入靈魂的疼痛,日日如此!’’

‘‘這些幻覺逼著我重新喝下聖水,只有那樣我才能好受點,只有那樣!’’

邁爾斯歇斯底里的衝隨月吼叫著,那兩顆失去光彩的眼球向外突出,讓人擔心下一秒會不會掉落下去。

‘‘我到這應該不是來聽你訴苦的吧。’’

邁爾斯安靜了下來,低頭嘆了口氣,轉頭向隨月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你一直覺得我是個卑鄙的小人,我不否認這點,我想要的東西我會不擇手段的去爭去搶!哪怕手段惡劣。’’

‘‘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底線,關於你女兒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作為當時的總指揮,我只是下達了我認為正確的命令。’’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如果你想殺死我現在就可以,只是我希望你在我死後能保護我的孩子,她是無辜的!她應該有更好的未來,她不應該死在毫無意義的內鬥裡。’’

‘‘這不是命令,這只是一位父親的請求。’’

在說完這些後,邁爾斯的咳嗽變得更加劇烈,可還是強撐著直起身體等待隨月的回應。

隨月看著眼前這個被幻覺和藥物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舊識不免有些感傷起來。

‘‘我們曾是戰友,也是朋友不是嗎?’’

隨月一邊走向視窗一邊說著。

隨月看向窗外,窗戶外正對著的是精心修飾過花園,那裡種滿了月光花,在月光下它們熠熠生輝。

‘‘你也還記得啊,這是他最喜歡的花,不管去哪都喜歡帶上一朵,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拉著我們兩個躺在花叢裡看月亮結果被蟲子叮了滿身的包。’’

‘‘第二天你們還被禮儀老師狠狠批了一頓,我那時候在一旁看著你們被訓肚子都笑疼了。’’

隨月的嘴角微揚,眼裡滿是追憶。

‘‘我從未因為艾拉的事而怨恨過你,戰場是殘酷的,死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只不過是我無法接受你拒絕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卸給了你的哥哥身上。’’

‘‘至於你的請求,我會的,但這種事由你來或許會更好。‘’

隨月的回答讓邁爾斯鬆了一口氣,他釋然的向隨月說道:‘‘謝謝。’’

話雖如此,但他眼裡卻閃過一絲決絕與解脫。

這場談話持續到了天亮,兩人又似乎回到了過去的那種的關係。

而在隨月離開後,邁爾斯頂著倦意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了。

顫顫巍巍的拔出了那把陪伴自己走過大半人生的配劍。

它的劍鋒依舊鋒利如初,但它的主人已是風中殘燭。

......

國王逝世了,死因是自殺,這則訊息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帝國,所有人都明白,暴風雨要來了。

在國王逝世後,唯一的王女理所應當的成為下一任國王,可她沒有任何勢力,而她的叔叔們卻有著各自的軍隊和支持者們。

究竟誰能坐在王座之上還猶未可知。

而隨月在得知國王死去的訊息後沒有驚訝,有的只有嘆息,‘‘你果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嗎...’’

‘‘所以到最後,只剩下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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