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軒瑤解開釦子,狗蛋大半天都沒吃飯,著實餓壞了,砸吧砸吧的吸個不停,金軒瑤的脹痛也得到了紓解,臉上有著舒心的笑容。

“看什麼呢?我頭上有花麼?”

金軒瑤抬頭望著林睿城。

林睿城一雙幽暗的眸子還落在狗蛋的嘴上,剛想要說話,突然一口氣沒緩過來,被口水嗆直咳嗽。

“怎麼了你?”

金軒瑤看著怪怪的林睿城,不解的問道。

“咳咳……沒事.”

林睿城緩過勁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好像長大了不少.”

“什麼長大了?”

“當然是那個了.”

金軒瑤順著林睿城的視線看過去,眼角抽裂,抄起身邊乾枯的小樹根砸了過去,“我肚子餓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找吃的,不能餓了老婆孩子.”

林睿城一副妻管嚴的樣子,拿了一些必用的裝備就往外走,走到樹洞口的時候他又折回半邊身子,幽暗的眼眸望著一大一小。

“老婆我愛你.”

金軒瑤眨了眨眼睛,她剛剛看到什麼了,那個男人竟然對她呲牙的笑。

林睿城出去找食物,狗蛋在金軒瑤的懷裡吃飽後就睡著了,金軒瑤把身上的袍子脫下來給孩子做了個臨時床鋪後,拿著匕首走出了樹洞。

這裡夜間氣溫會驟然降低,這個樹洞雖然很舒服,但如果再找點乾枯的藤葉鋪在床板上,他們一家人是不是會睡得更舒服一些呢。

可這抬頭不見藍天,低頭滿眼苔蘚的地方,哪有乾枯的藤葉呢。

正當金軒瑤拿著匕首準備再走遠點去看看的時候,草叢了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金軒瑤神色一凜,是蛇?不對,蛇行走的速度沒這麼慢。

難道是熊?也不像,熊沒那麼笨拙。

難道老虎?金軒瑤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她拔腿就往樹洞方向跑,她的孩子……金軒瑤這一狂奔,驚動了草叢裡尋食的動物,尋著聲音一路狂追。

金軒瑤跑回了樹洞,狗蛋還在靜靜的睡覺,她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待她走出樹洞的時候,看著與她距離不過十米的地方,一頭長嘴尖牙,足有一百多斤重的動物站在那裡,她背脊瞬間滲出一股冷汗。

話說野豬可以和虎搏鬥,如果她能打贏一隻老虎,那麼她就有可能打得過一隻野豬,而事實上,她是打不過一隻老虎的,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傷,所以這野豬……“吼吼……”野豬哼唧兩聲,金軒瑤嚇得腿一軟,跌坐在樹根上,再她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野豬已經狂飆而來,一頭把她撞翻在地上,眼瞅著要朝她腿咬下去的時候,金軒瑤翻身在苔蘚上面打滾。

野豬咬了一嘴泥,‘呼呼’喘著粗氣。

金軒瑤驚魂未定,雙手不停的發抖。

腿上的傷雖說只是破了皮,但在佈滿樹根蘚苔的地面上摩擦了幾下,還是痛得鑽心。

但她顧不得那麼多,她不能死,她如果死了,她的孩子也會被野豬吃了的。

然而還沒等她緩過氣,發怒的野豬又衝了上來,金軒瑤拔腿就往一顆盤根錯節的大樹上爬,野豬緊追不捨,也衝上了大樹。

金軒瑤急中生智,抓著大樹上垂下來的樹藤一蕩,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雖然摔得很痛,但至少她還活著。

而野豬因為用力過猛,一頭撞在大樹幹上,頭暈眼花的直接從樹根上滑了下來,在地上打了滾後恢復了它的雄姿。

但金軒瑤發現,被這麼狠狠撞了一下的野豬找不到南北了。

“好傢伙,豬就是豬,還想欺負人!”

金軒瑤又回到了那顆大樹下,做好了隨時爬上去的準備,“噓噓……來啊來啊,我在這,快來咬我啊.”

獸性大發的野豬眼睛一綠,卯足了勁道衝向金軒瑤,勢必要將金軒瑤一口吃掉。

金軒瑤早有準備,抱著樹藤一躍而起,緊接著,野豬又是狠狠的撞在大樹幹上,咕嚕咕嚕的滾了下來。

可還沒等金軒瑤為自己的聰明笑開嘴,野豬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撲向她。

金軒瑤大驚,沒來得及想這次野豬怎麼沒給撞暈呢,拽著樹藤就跑,可她又不能跑太遠了,孩子還在樹洞呢,只有圍著這邊兩顆交纏的樹根跑,但她哪裡跑得過野豬啊。

剛跑了兩圈就被野豬撞翻在地上,野豬張嘴尖牙咬了上了,金軒瑤無處可逃,在野豬的長嘴咬向自己的時候,她手臂大力的一揮,手中的匕首劃過一道弧線,緊接著,滾熱的鮮血傾盆而下,淋了她一臉,濃稠的血液模糊了她的雙眼。

可這還不夠,她又一刀劃回去,又劃回來,來來回回的多少次,她自己也記不清了。

而野豬尖銳的牙齒抵在了她的肩膀上面,卻沒有傳來預期痛楚。

林睿城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頭渾身褐毛的野豬撲在金軒瑤身上,周圍血流成河。

這樣的畫面讓他眼眸發白,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稻草人,林睿城雙膝跪在地上走到金軒瑤身邊,一頭栽到渾身被鮮血淹沒了的身上,“老婆——”嚎嚎大哭驚動了林間的鳥兒,撲騰撲騰的到處亂飛。

“老婆——你死得好慘啊!你為什麼就這麼離開我了!老婆——”“不要哭了好不好,好難聽啊.”

細弱的聲音很輕,但林睿城還是聽清楚了,他抬起眼淚婆娑的臉,看著血泊中兩點黑黑的眼珠,“老婆你沒死.”

“咳咳,你再不起來,我就真的要死了.”

一百多斤的野豬,再加上一百多斤的人,這非得活活把她壓死不成,再加上這臭氣熏天的黑豬血,她真的離死不遠了。

“老婆你沒死,太好了,沒死.”

林睿城喜極而泣,眼淚嘩嘩的流,一邊抹著淚,一邊挪開她身上的野豬。

“哇,臭死我了.”

金軒瑤站了起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全是黑豬血,又腥又臭。

“老婆,這隻野豬是你殺了的?”

林睿城這才看清了情況,這滿地的鮮血全是野豬身上流出來的,而這野豬脖子上不規則的刀口至少又七八刀,豬的身上還套著樹藤,而這樹藤還繞過了一顆大樹。

看著這交纏得亂七八糟的樹藤,林睿城抹了一把臉上沒幹的淚水,當時的場面一定是混亂不堪。

“如果我不殺了它,它就會吃掉我和孩子,就是為了這個,我也要戰鬥到底啊.”

林睿城突然上前將金軒瑤摟進懷裡,“老婆你現在真的是太強大,太勇敢了.”

金軒瑤彆扭的在他懷裡動了動,“一身髒死了!”

天色暗了下來,樹洞旁邊升起了篝火,一隻野雞橫在火堆上面,鮮肥的皮肉被烤的滋滋的冒油。

金軒瑤在樹洞裡穿好了衣服,這才覺得自己一身痠痛得要死,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皮外傷。

“老婆,快點出來,我把草藥已經碾好了.”

林睿城在外面喊道。

“哦.”

金軒瑤在樹洞裡應了一聲。

“衣服也洗乾淨晾好了.”

林睿城又在外面說的。

“哦.”

“晚餐也要做好了喲.”

金軒瑤拖著疼痛難受的身體走出樹洞,坐在篝火邊,“我怎麼感覺叢林才是你的家啊.”

“有老婆孩子的地方,那才是我的家.”

林睿城呲牙的笑著。

金軒瑤雙手撐著下巴望著眼前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樣的男人,“看來我要從新認識一下你,不知道以前那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一副吃人樣子的人跑哪去了.”

林睿城伸出雙手把金軒瑤圈進懷裡,對著跳躍的火苗把臉貼在她的臉上。

金軒瑤在他臉上蹭了蹭,“不是說吃的弄好了嗎?我都快餓死了,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現在是一張嘴吃兩個人的飯.”

“我知道老婆很辛苦,但是再辛苦,咱也先得把藥抹了,然後才能吃東西.”

林睿城說著,就把已經用刀柄在竹節裡碾好的草藥拿了過來。

金軒瑤看了一眼草藥,“行不行啊.”

“當然行了,我小時候在森林裡生活長達一年.”

“哎呦,就你行.”

綠油油的草藥敷在傷口的地方,涼涼的,倒也挺舒服的。

“還有這個草藥湯,喝了,清熱解毒的。

喝了藥然後再吃個椰果,這個椰果熟透了,果肉應該很不錯,晚點在吃塊我獨家秘製的香酥烤雞,還有這蕉葉豬肉。

這裡還有椰子水,明天早上我去你剛洗澡的小溪裡抓兩條魚,用那裡面的鍋子給你煮個椰子魚湯.”

“你還真把這裡當家了,什麼都拿得出來.”

金軒瑤喝著草藥湯,苦得直皺眉頭。

“好苦啊,我要果肉.”

“張嘴.”

林睿城拿了一塊果肉放進她的嘴裡。

“好吃麼?”

金軒瑤點了點頭,靠在林睿城的肩膀,抬頭望著黑漆漆的夜,“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不知道啊。

莫西盾現在是去不了了,你哥和洛克也不知道我們還在這片森林裡.”

林睿城拿著匕首,將支架上的雞肉和野豬肉一塊一塊的切得很小,放在樹墩上面。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想就在這裡生活一輩子.”

金軒瑤輕聲的說道。

外面的世界太鬧,太亂了。

林睿城用竹籤插了一塊肉餵給金軒瑤,“那要不……我們就在這裡過一段時間,就當是旅遊?”

“可以啊,只不過我強烈要求給那個樹洞上一道門.”

林睿城回頭看了眼樹洞,“為什麼?”

“我怕半夜狼來叼我.”

“有我這頭狼王在,誰還敢來。

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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