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我,就如同我恨金太龍一樣?”

洛克沉默,兩個已經相愛到不顧及自己生命的人最後成了仇人,該是怎樣的悲劇。

林睿城一直看著天邊的火燒雲慢慢散去,辦公桌上的手機“咕嚕”響了一聲,聽這特定的聲音,就知道是丁軒瑤發來的簡訊。

結束,不結束,結束,不結束……林睿城重重的喘了口氣,這是他這二十幾年來做得最難的一個決定,放棄丁軒瑤,他真的做不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丁軒瑤對他來說就是魚兒的水,離開的時間長了,外表的水分就會慢慢蒸發,然後再失去生存能力,最後乾涸而死。

可是,他能活到二十七歲,只有一個目標支撐著他,那就是報仇,林家好幾天條生命,他的至親,此仇不共戴天。

滅門仇恨,如果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放棄,相信父母及林家的所有人都會不得安寧,都不會原諒他。

原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其實,他是最無能的那一個。

在學校食堂裡吃飯的丁軒瑤望著手機螢幕,放著嘴角的米飯掉進了碗裡也沒察覺到。

“搞什麼?又不回簡訊,咦呀!不要亂想了,吃飯!”

努力的把嘴裡塞滿米飯,那雙水潤的眼眸又望著手機螢幕,不知道為什麼,從回學校後,她就總是會突然心慌,總是覺得會發什麼事,但願只是她沒休息好的原因。

一輛黑色的汽車安穩的行駛在路上,大熊扶著方向盤,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看著後排坐著的人的神色。

“老爺,要不要送您去醫院,我看您臉色不太好.”

大熊說道。

“不用了,直接去公司。

對了,軒鋒有沒有打電話來說公司的情況怎樣了.”

他一整天都在忙著找女兒,就是剛剛在上車才看打新聞,知道公司出事了。

“沒有,老爺您別太擔心了,相信問題不大,少爺能搞定的.”

大熊寬慰道,老爺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些健康的起色,卻不想公司又出了大事。

“但願如此.”

金太龍嘆息,眼眸裡流轉在些許怒意。

他金太龍還沒到進棺材的時候,他到要看看,他不在公司的這些日子,公司被攪合成了什麼模樣。

已經是下午下班時間了,金鑫的公司大樓樓下被記著圍得水洩不通。

大熊把車繞到後面停車場,然後走清潔工通道,才免遭圍堵,順利到達了頂樓。

金軒鋒正在和公司的高層主管開會,知道父親來了,立刻匆匆出來迎接。

“爸,您怎麼來了.”

金太龍拄著柺杖,步伐沉重的走進會議室,參加會議的人幾乎都立即起身,恭敬的向金太龍點頭致敬。

金太龍環顧四周的人,曾經,他也是這樣坐在這裡沒日沒夜的開會,現在……他朝門口看了一眼,秘書喬雪已經讓人搬了一把椅子進來,金太龍動了動嘴角,坐在了搬來的椅子上。

金軒鋒受寵若驚,這個時候了,父親還是讓他主導公司,原來父親還是相信他的,可是,如今公司的局面,他又真的愧對父親的信任。

參加會議的公司高層看著這位曾經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也是耳鬢白髮,不禁感嘆歲月不饒人。

“你們繼續.”

金太龍說道。

金軒鋒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自己也落坐在首席位置上,他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掉公司的難題,一定不辜負父親對他的信任。

“董事長,您來得正好,您來說說,如今公司出現資金嚴重短缺,我提議賣掉幾個分公司,來週轉星河灣地基問題,您看行不行?”

一位和金軒鋒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大膽提議道。

“去年的海外投資出了問題,也讓我們買了兩個分公司,你這是敗家行為.”

一位年紀偏老,一看就是在元老級員工不滿的說道。

金太龍環顧四周在座的人臉色的表情,公司已經出現經濟危機,他那幾個原本持有他曾於的股份的幾個兄弟都不在場,看來有些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

尤其是那幾個人都不在的同時,杜家父子還安然的坐在這裡。

金太龍放鬆了自己的黑眸,淡然的說道,“星河灣的工程到底是怎麼回事?奇文,你是公司的專案經理,你來告訴我.”

杜奇文用手指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應聲道“是.”

他攤開自己桌面上的資料夾,緩緩說道:“政府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將星河灣這塊地化為棚戶區,並且實施了前期的拆遷和土地公示,前段時間終於等到了政府對這塊土地實施土地出讓程式,金鑫也過五關宰六將,拿下了土地使用權,這裡是星河灣土地的各種批文,從批文上來看,星河灣這塊土地是一塊非常適合修蓋摩天樓的土地,大家都知道我們漫城位於三角洲秦口東岸,可以通往境外各類口岸18個,工商業旅遊經濟在全國都佔了優先位置,所以,在市中心修建摩天樓的商業價值和創新價值是非常可觀……”羅羅嗦嗦半天講不到問題的關鍵地方,金太龍不悅的動了動握著柺杖上的手指。

“就直接講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吧.”

金軒鋒看出了父親的不耐心,對杜奇文說道。

杜奇文又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道了一聲:“是。

被規劃預備建成摩天樓的地基下面出現了大大小小近個溶洞,現在出了事故是小事,關鍵是填充這些溶洞的資金已經是天文數字,而且這件事已經被曝光出去,就算我們想隨便處理,恐怕也很難逃脫媒體的耳目.”

金太龍微閉著眼睛聽完杜奇文的話,他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左手,秘書喬雪立即起身將杜奇文桌面上的檔案全部收齊拿到金太龍的面前,依次展開。

“這麼多批文,為什麼沒有地質鑑定批文這一項呢?”

金太龍話語一出,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這個……”杜奇文也怔愣了一下,“我們已經有環境鑑定報告了呀.”

“哼!狡辯!”

金太龍將所有檔案重重的扔在會議桌上,檔案像被玩的花式撲克牌滑開。

“三百億的工程,就因為缺少一份檔案而滯工,事情一旦曝光,那些之前想要來投資分一本羹的人肯定會退避三舍,偌大的工程,你們幾個,就等著自己扛吧.”

金軒鋒望著父親,父親還是一如當年洞悉一切,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像父親一樣,做個真正的主宰者。

“大哥.”

說話的是年輕的時候跟隨過金太龍的一個跟班,如今也在公司混上了個部長職位,“話不能這麼說啊,當初決定搞這個專案的可是軒鋒……”一記帶著寒意的冷眼掃過來,說的人又改口,“是總裁,是他拿著公司的老本去跳海的,如今專案出了問題,這個責任就應該由他全權負責。

再說,我們大半輩子的時光都貢獻給了公司,難道還要我們把棺材本也貢獻出去嗎!”

“李部長,您也是持有公司股份的人,幫公司渡過難關,這個專案做成之後賺的錢也有您的一份啊.”

杜奇文溫和的說著,他的聲音和他的長相一樣,溫文爾雅。

“切!”

李部長嗤鼻一笑,他那一點點百分零點幾的股份就算賺了錢也分不到多少錢,更何況這個難關挺不挺得過還難說。

“你們金家人出的簍子自然是你們金家自己想辦法彌補,不要想著等讓公司易主來逃避責任.”

另外一個也贊成賣掉分公司來填補資金空缺的人若有似無的說道,可別忘了,他們金家還有好幾個碼頭,隨便出讓三五個,資金問題一下就解決了。

“是誰說的公司會易主?”

不等父親發話,金軒鋒唰的站起來,雙手撐在會議桌上,怒吼道,這些庸人,一說分錢各個都巴結過來了,一說到解決困難,都是有多遠閃多遠。

“如果沒有這種謠言,那還有幾位董事怎麼沒有出席今天的會議.”

又一個老臣子說道。

“今天的會議是公司資金短缺解決會議,不是股東大會.”

金軒鋒撐在桌面上的手指逐漸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這又是他的一大心病,到底那幾位董事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將公司的股份轉讓出去,他都沒有辦法查清楚。

“老六,你來說說,公司會不會易主.”

金太龍輕咳一聲,對著坐在對面的杜明遠說道。

一直保持沉默的杜明遠聽到提自己的名字,渾身一縮,他偷偷的看了眼兒子給他的淡然眼神,這才鎮定的挪了下自己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動作。

“這個……公司怎麼會易主,金鑫……是大哥一手創辦的……”“對啊,舅舅,我們是不會信外面的那些謠言的,公司其他人也不會信的.”

杜奇文當然明白金太龍讓自己父親出來說話的用意,知道父親一直很怕金家父子,杜奇文只得替父親說話。

“而且金鑫也只有在總裁的帶領下才能成為龍頭企業,才能讓我們每年分到很多紅利.”

恭維的話在金家父子的耳朵裡很受用。

金太龍放在柺杖頭上的手指上下活動了下,很滿意杜家父子的表現。

“還是繼續說資金解決問題,這個摩天樓非要蓋嗎?”

“蓋,一定要蓋.”

只要摩天樓蓋成功,金鑫的知名度在國和國外的都會得到提升,更重要的是,這一輝煌的代表建築是他一手打造的,那麼他在業界的地位將更上一層樓。

“爸,每一項投資都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困難,我們不會因為一點點困難就退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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