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翻別人的東西,你有考慮過桌上的東西的感受嗎?它們允許你動它們了嗎?”

林睿城正在用膝上型電腦播cd,手指在空中僵了僵,然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上次在卓家的酒宴上,我看你跳舞了,像只蝴蝶一樣,很好看.”

丁軒瑤挫敗的垂下頭,她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林睿城想:她都沒和自己跳過一支舞,這是他的遺憾,“美女,能賞個臉嗎?”

房間裡響起了柔美的音樂,林睿城紳士般的做著邀請女士跳舞的姿勢。

丁軒瑤剮了他一眼,翻身躺下了床,背對著他。

“來嘛,賞個臉嘛.”

邀請不成,林睿城開始撒嬌,愣是將丁軒瑤從床上給磨了起來。

“煩不煩啊,我要睡覺.”

“一會再睡,一會我陪你睡,先陪我跳舞.”

“我不會跳舞.”

“不會我教你嘛.”

四隻赤腳交錯站在地板上,大腳隨著音樂開始移動,小腳因為大腳的帶動而尾隨,突然,小腳落在了大腳背上,四隻赤腳均是一怔。

“我都說了我不會跳了,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踩的了.”

丁軒瑤斜睨著男人那副自我陶醉的臉,發著狠話。

“我不怕,隨便踩.”

一拳打在棉花上,丁軒瑤只想將那雙大腳踩個紅腫。

然讓她崩潰的還在後面,林睿城直接讓她徹底站在他的腳背上,他的腳背是傾斜的,踩上去後身體禁不住會往後倒。

幸而他的雙臂將她的腰攬著,讓她的腰有個支撐點。

只是兩人這姿勢,是不是太近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那種關係的人了啊?林睿城超喜歡這種感覺,看著她因為兩人的下面幾乎是貼在一起而臉紅緊張,想要逃掉又逃不掉,又怕他一鬆手讓自己摔倒而緊緊攥著他背心的俏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吻她,吻她嘟嘟的唇,還有她圓潤的耳珠,精緻的鎖骨……屋裡響起的歌聲是丁軒瑤媽媽唱的,柔情甜美。

他們的身體隨著歌聲輕盈搖曳。

丁軒瑤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個地方看,他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快要讓她窒息了。

突然,她腦中警鈴大作,掙脫了他的懷抱,蹭蹭蹭的下了樓,拿了個菜簍子去了庭院。

林睿城癟了癟嘴,低頭看著自己的下面,“誰讓你起來的,你看吧,把她嚇跑了.”

走出房間,在閣樓的視窗往下看,丁軒瑤正戴著草帽在庭院裡摘黃瓜,“瑤瑤,摘兩個番茄,我想吃番茄.”

丁軒瑤在菜藤上找了根綠油油的黃瓜使勁一拽,誰要給你摘番茄!她家的小番茄長得那麼可愛,才不要給你這個bt吃掉呢。

林睿城看著蹲在地裡摘番茄的女孩,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然後舒服的躺在窗邊的藤椅上,閉目養神。

林睿城當然不知道,他這無意識的走出了丁軒瑤的房間,竟錯過了後面非常重要的資訊。

風輕雲淡的夏日午後,和煦的陽光經過昨天的幾場大雨,已經不再像前幾天那麼如火如荼了,偶爾幾聲知了叫聲讓人全身心的慵懶。

不知道從那一瞬間開始的,周圍變得死寂,泛著熱氣的空氣裡多出了幾絲血腥味。

林睿城睜開眼睛,窗外,庭院裡,陰冷,肅嚴,猩紅……丁軒瑤被一個黑衣人挾持住,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讓她的呼叫聲淹沒在指縫間。

“放開她.”

林睿城走了出來,站在院子裡,一雙眼眸也恢復了往日的幽黯。

挾持丁軒瑤的黑衣人側首請示站在中間為首的黑衣人,為首的黑衣人負手而立,然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了點頭。

丁軒瑤獲得自由後,立馬跑到林睿城身邊,她這才看清楚了站在他們家庭院門口的都是些什麼人。

睫毛依舊金色,身材火辣性感的海娜,還有那個唇紅齒白,撫媚妖嬈的但的的確確是個男人的阿牛,除了這兩個和站在最後的洛克之外,其他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林睿城欲上前幾步,被丁軒瑤突然拽著胳膊,林睿城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穩的眼神,然後繼續上前幾步,對著為首的黑衣人一個欠身,“義父.”

義父?那是他的義父?這個被稱作義父的人中等身材,有點肚腩,年齡肯定有四十以上,為什麼這麼說呢?猜的,因為不顯老的人並不是說他就不老。

他的面板很蒼白,即使帶著黑色墨鏡,也遮掩不住他被陽光映得幾近透明的面板。

只不過這大熱天的,他們都黑衣黑褲的,熱不熱呢?這都是次要的問題,他最關心的還是為什麼這些人給人的感覺會是這麼壓抑恐懼呢。

“你還到悠閒的啊,放在生意不管,躲在這麼個地方玩女人.”

凱羅爾的聲音裡有著不滿的責備,就像一個父親在教訓不務正業的兒子。

“義父突然來漫城,怎麼沒通知孩兒,也好讓孩兒去接您.”

看著林睿城一副乖兒子的模樣,丁軒瑤心裡有些鄙夷,一看就知道不是親生的,基因太重要了。

“剛下的飛機,是信石和海娜陪我過來的.”

凱羅爾淡淡的說著,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然後,就看著凱羅爾身邊的人齊齊的向林睿城欠身行禮,“少爺.”

丁軒瑤算是看出這裡面的尊卑順序了,那個義父是老大,林睿城是老二,其他的依次排下去。

丁軒瑤突然很想笑,她愛上的到底是怎樣複雜的一個男人呢?“跟我回去吧.”

凱羅爾接著說道。

“是.”

林睿城應道,然後一群人準備離開。

“哎——”丁軒瑤脫口喊了一聲。

暈啊,這男人也忒沒出息了吧,喊他走就走。

要走也總得道個別什麼的吧,而且她過兩天就要去日本了啊。

凱羅爾突然回過頭,摘下臉上的墨鏡,冷冽的掃了眼丁軒瑤,“一起帶走.”

很快就有一個黑衣人前來押丁軒瑤,丁軒瑤看了眼沒有任何表情的林睿城,不禁暗自腹語:早知道就別出聲了。

然而,本來沒有任何表情的林睿城,不得不對著丁軒瑤皺起了眉頭。

加長的黑色林肯車裡,裝修得跟個酒店似的。

凱羅爾一個人坐在最上方長長的沙發上,左邊長沙發坐著海娜和李信石,右邊一個獨立的位置林睿城坐了,而凱羅爾對面還有一個獨立的位置,丁軒瑤硬著頭皮坐了上去。

她穿著寬鬆的圓頭t恤,蓋住了穿的熱褲,腳上套著一雙熟料拖鞋,小巧的腳趾頭在裡面動來動去的,看得出她很不自在。

旁邊的林睿城也好不到哪去,赤腳,沙灘褲,工字背心,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兩個去偷情,被人抓個正著一樣。

從坐上車,可能是位置的原因,丁軒瑤就感覺得那個凱羅爾一直在看她,而且眼神特別的犀利,這讓她如芒在背。

而且這車裡的氣氛特別的壓抑,所有的人一動不動,就像個木頭一樣,坐車而已,要不要這麼嚴肅啊。

“叫什麼名字?”

死寂般的車裡響起了凱羅爾低沉的聲音。

“義父問你話呢?”

離丁軒瑤最近的海娜用亮晶晶的鞋尖靠了靠丁軒瑤的腳,丁軒瑤一驚,她正在走神,什麼都不知道。

“丁……丁軒瑤.”

還好她的一心二用的功夫練得不錯。

“多大了.”

十九?不對,“二十.”

“聽說這半年來,你很得睿城的寵愛.”

他什麼意思?丁軒瑤對這個老傢伙的好感直降為零,他這話搞得她就像古代後宮裡的妃子,然後為了得到專寵,不惜從頭爛到腳的壞透了。

“義父.”

林睿城插話,卻被凱羅爾的一個眼神給堵了回來。

“他沒婚,我沒嫁,年輕男女在一起談個戀愛什麼的,這是很正常的事.”

這話說得丁軒瑤有些心虛,連旁邊的海娜都不禁嗤笑,而李信石卻悄悄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丁軒瑤嚥了咽口水,沒錯,他們的關係一開始是不好聽,但都只是嘴上說說,又沒有黑紙白字寫著她是他的情人,玩具,奴隸……“談戀愛?”

凱羅爾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東西,嘴角浮動著一絲不明含義的笑容。

“年輕就是好啊,可以談戀愛。

辛虧你們只是談戀愛,而不是談婚論嫁.”

他又是什麼意思啊?跟這老頭說話實在是太累了。

車窗外的景象一點點的熟悉起來,丁軒瑤認得,這是去南澳山的路。

自從上次她被關進圍欄裡讓蟒蛇咬傷後,她就再沒去過南澳山了。

和蟒蛇坐斗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這讓她不禁對身邊的海娜生出了幾分防備。

車在林睿城住的那棟別墅大門口停了下來。

“你先回去換衣服,晚點過來陪我用餐.”

“是.”

林睿城應了一聲,起身拉起丁軒瑤準備下車。

“睿城.”

凱羅爾又喚了一聲。

林睿城回過頭,“義父有什麼吩咐.”

“這裡是你家,不是加拿大基地,不用那麼嚴肅.”

林睿城點了點頭,和丁軒瑤下了車。

早快被車裡的空氣給憋死了,丁軒瑤對著如畫的風景,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林睿城後面。

“喂,那老頭是你什麼人?”

老頭?義父明明看起來很年輕的。

但丁軒瑤非得說他是老頭,她覺得他的年輕是裝出來的,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老頭很虛偽。

“剛剛為什麼要跟來?”

林睿城突然停下腳步,讓後面的丁軒瑤差點撞上。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煞魂出沒:死後先別走

過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