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四仰八叉的睡習慣了,突然一直被這樣箍得緊緊的,讓她如何睡得著呢。

俄而,旁邊的人一個翻身,將她完全地籠罩在他的懷中,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激狂而熱烈,火熱的唇舌襲捲著她,像是要奪走她的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睿城才緩緩鬆開了緊箍在她身上的手。

“睡吧.”

終於能稍微活動身體的丁軒瑤很快就睡著了,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林睿城又抬起她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強健的臂膀上,另一隻手摟過她纖細的腰,又將她緊箍在自己的懷裡,這才慢慢入夢。

一夜春雨,丁軒瑤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都大亮了,腰痠背痛的,果然,平時睡習慣了自己的床,換了即使是高檔奢華的床,睡著也不舒服。

側首看了眼旁邊空空如也。

嘆氣,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睡懶覺了。

起身下床,到衛生間的洗手檯一看,精緻的牙刷和高檔的口杯,還有摸上去超級柔軟的毛巾,丁軒瑤睨了眼這些東西,沒有她喜歡的維尼熊在上,一點興趣也沒有。

隨便簡單的洗洗後,丁軒瑤站在衛生間門口,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異樣。

衛生間,臥室,衛生間,臥室……對了,這裡的門不見了,這衛生間沒門?呃……估計是主人還沒有買新門來裝上,畢竟衛生間沒門,感覺會怪怪的。

正想著,臥室的門被叩響。

“您起來了。

伺候小姐梳妝.”

蓉姐對身後的兩位小女傭冰冷的說著。

兩位小女傭微笑著走向丁軒瑤,嚇得丁軒瑤連連後退。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要什麼伺候啊,這個,她真享受不來,被人摸來摸去的,難受了。

“小姐,少爺吩咐說您手上有傷,不宜動,就讓他們伺候你.”

蓉姐的話很機械,彷彿是在照著讀出來的,一雙精明的眼睛落在丁軒瑤的領口處。

丁軒瑤苦笑,她的手臂只是不能用大力,又不是殘廢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都能搞定的.”

“那好吧,你們兩個先下去,我來伺候就行了.”

“是.”

兩個女傭退出了房間。

靜溢的房間,就剩下了丁軒瑤和蓉姐。

“我怎麼稱呼你?”

“大家都叫我蓉姐。

我伺候少爺生活已經二十年了.”

蓉姐走到衣櫥前,開啟衣櫥。

“小姐今天有沒有特別想穿的顏色和款式嗎?”

二十年了!丁軒瑤吞吞口水,她還沒出生呢。

走到衣櫥前,一眼看過去,張了張嘴,偌大的衣櫥裡面,密密麻麻一排排的全是女式衣服,各種款式顏色,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些都是我的?”

“是,前天就送來了。

這邊是衣服,下面是鞋子,這邊櫃子裡是貼身衣,還有那邊抽屜裡是飾品.”

蓉姐取下幾套衣服,在丁軒瑤身上比了比,蓉姐雖說快要四十歲了,但眼光和品味,還是相當的獨到。

這些衣服都是國際名牌貨,其價錢讓人咋舌。

丁軒瑤嘆了口氣,她要穿這些衣服去學校嗎?那還不把她當怪物一樣的看。

可是,昨天的衣服已經被扯爛了,褲子也不知道在哪裡去了,連她的鞋子也下落不明。

恍神間,熟悉的圖案收入眼底,丁軒瑤鑽進衣櫥,將那熟悉的圖案扒了出來。

哈哈,這是她的衣服,是她最喜歡的維尼熊衛衣。

騙子,竟然騙她說扔了,害得她還難過好久。

“我穿這套吧。

這些衣服都很漂亮,不過不適合我這個學生穿.”

水潤的眼眸彎彎著,真是個不錯的早晨,能穿到自己喜歡的衣服。

蓉姐突然好像明白什麼,將取下來的衣服又掛回去,“那小姐還是穿那雙帆布鞋嗎?”

“嗯?”

帆布鞋?她的鞋子?“嗯嗯。

在哪裡?”

“已經清洗乾淨烘乾了,少爺昨晚吩咐下來的.”

蓉姐關好衣櫥的門。

“讓我幫你梳頭吧.”

丁軒瑤還想著她的鞋子的事,那傢伙,有時候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樣,有時候又很體貼心細,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少遇到點鬼樣,多點溫柔。

對不起啊,媽媽,我現在無臉見你。

手指撫摸著脖間的玉墜,剛剛還開心的心情又是一聲嘆息。

在蓉姐的幫助下,丁軒瑤換好衣服,美麗的髮絲只是簡單梳直,並沒有紮起來,看著梳妝檯上鏡子裡的那張臉,很明顯的,還有些腫,紅痕也沒有散退完,即便是昨晚用冰塊敷了很久,被打的痕跡一眼便看出。

怎麼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個魔鬼,下手那麼狠。

她是女生,不知道女生的臉蛋很寶貴嗎!好在是身上的痕跡給遮住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抹點這個能不能遮住.”

丁軒瑤拿起一瓶標有法文的遮瑕液。

“小姐不用擔心,少爺已經向學校給你請了一天假,你可以在家裡好好休息.”

丁軒瑤扶額,頭痛不已。

什麼時候這裡成了她的家,什麼時候她的事變得全由他做主。

“你們那個該死的少爺呢?”

蓉姐怔了怔,“少爺已經去公司了.”

無言以對,丁軒瑤洩氣的爬在梳妝檯上。

現在的她,真的深深體會到什麼是金絲籠,什麼是金絲籠的鳥。

一上午,丁軒瑤都趟在臥室的露天陽臺上的長椅上,從這個位置看出去,外面真的是風景宜人,遠處漫山遍野的紫葉酢漿草尤其美麗,讓人有種遠離城市,遠離喧囂,遠離所有紛紛擾擾心境。

而附近的那幾棟別墅裡,又住的是什麼人呢?洛克不是說整個南澳山都是他們家少爺的嗎?難道是他的家人?拿過玻璃圓桌上的手機,丁軒瑤在百度裡輸上了“詹森”這兩個字。

很快,頁面就重新整理出來了。

加拿大華僑,現年二十七歲,富森國際集團創始人。

就這麼簡單?丁軒瑤甩甩腦袋,又點開“富森國際集團”字條。

富森國際有限公司,建立於xxxx年,但旗下屬公司成立十餘年,其產業主要涉足金融,房產,重工業,國際網路遍及全球六個地域,在北美州,歐洲,香港,亞太其他地區,中東及拉丁美洲的78個國家和地區公共設有8000多個辦事處。

咕嚕。

丁軒瑤吞了吞口水,是不是同名同姓自己搞錯了啊。

手指滑動螢幕,頁面滑出林睿城的照片。

某某日,詹森與名模相擁進賓館……某某日,詹森與新晉女星當街親吻……某某日,詹森與辣妹在酒吧火熱親吻…………丁軒瑤嘴巴張成o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右邊的心臟砰砰的跳,就像是個不小心看到了別人的隱私的路人。

扔掉手機,丁軒瑤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左擁右抱的還不行,還要養一個養在這別墅裡,黯淡的心緒沉了又沉,丁軒瑤似乎都已經聞到了自己的即將發臭變爛的人生。

嬌美鮮豔的花到處盛開著,丁軒瑤張開雙臂沿著長滿小青草的田埂往山坡頂上走著,腳步邊草叢裡偶有悉悉率率的聲音,迎面拂來的春風彈在臉上,癢癢的,到讓鬱悶的心情紓解了不少。

“真美啊!”

站在山坡頂上,一望無際的紫葉酢漿草隨著暖風如波浪一樣連綿起伏。

丁軒瑤摘了一朵野花,撥了撥它的細小的花瓣,“連你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大自然中生長,我連你都不如?還有你們?嗯?”

扔掉手裡的野花,丁軒瑤又拔了拔腳邊的野草,不料一個用力,野草連根帶土的拔出,丁軒瑤身體猛的朝後一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後山沒有種植紫葉酢漿草,全是綠油油的草坡,茂密的小草三寸高,倒也不磕人。

丁軒瑤理著身子沾的草屑,眼角的餘光讓她僵住了自己的手。

“林氏祖塋,立於200x年,四月.”

丁軒瑤看著簡潔大氣的墓碑,這是他們家的祖墳嗎?他姓林?“什麼人!”

突然一聲厲喝,驚了丁軒瑤一跳,回過頭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她面前,丁軒瑤知道,他們是這裡的護衛,整個南澳山幾乎隨處可見。

“這裡是禁地,你是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

其中一個黑衣護衛說道。

“我……我不是闖進來的,我只是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來了.”

既然人家都說了是禁地,那還是先撤為妙。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走.”

“站住!”

另一個黑衣護衛喝道。

“擅闖禁地,違者死。

把她帶回去,交給蓉姐發落.”

丁軒瑤一怔,蓉姐?這種事就算不是他們的少爺至少也是是洛克先生,怎麼會是蓉姐,她難道不只是傭人這樣簡單。

“我又沒有驚擾先者,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路過一下,這樣也叫違者.”

“南澳山從不進來外人,你站在這裡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黑衣護衛機械的說道。

丁軒瑤凝了凝眉,算是想明白了,她闖的不是人家的墓地,而是南澳山,可又不是她想在這裡的。

腦袋突然一閃光,眼底一抹狡黠。

不如就讓這兩個人將自己帶到蓉姐面前,看看他們到底會把自己怎麼樣?或許還能知道自己心裡的一些疑問。

丁軒瑤這麼想著,而身邊突然想起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她所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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