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漫城的十虎將,金太龍排老大,林則存排老二,淼浩冉排老三,而他李志排老四。

現如今桌子上老大老二老三死的死,隱退的隱退,失蹤的失蹤,就數他這個做四叔的輩分最高了。

“四叔,你們就只記得老爺子對你們的恩惠,看來我這個做晚輩的就只能靠著老爺子沾沾幾位叔叔的犬馬之勞了.”

李志張張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們的衣食父母,哪裡還是那個年過百半,視他們如一母同胞的金老大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眼前這位風華正茂,胸懷大志的年輕人。

“軒鋒,你不要誤會,你四叔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也不是隻為金老大效力,這你也是知道的.”

排行老六的莫雲替李志解圍,這幾年金鑫的逐步改革,他也意識到眼前這位所謂的侄子,其實就是吃人的老虎。

“對啊。

這幾年公司的專案虧損了好幾個,我們都忍了,還讓你繼續坐頭把交椅……”你還想要我們怎麼樣?若不是看在金老大私下對他們有交代,誰會支援他才怪!排行老十的李紹聰在心裡憤憤的吶喊著。

吐出一口菸圈,金軒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我知道。

知道各位叔叔為了支援軒鋒,很是辛苦了一番。

所以,軒鋒現下就是想要減輕各位叔叔肩上的負擔.”

什……什麼意思?眾人又面面相覷,“大侄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一直覺得自己跟金軒鋒處得還不錯的老九周大陽一臉疑惑的望著坐在主位上,渾身散發著獨斷和霸氣的年輕人。

金軒鋒夾著煙的手指撣了撣菸灰,他的耐心也真的是快要磨光了,要不是考慮到老爺子的態度,他才懶得聽這群酒肉飯袋的牢騷呢。

“我想收購你們手上的股份.”

切——哪裡是收購,擺明就是讓我們乖乖交出來。

個個心裡憤憤不平,卻又不敢喊出來。

“大侄子,你可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啊。

想當年我們跟著你老爹打江山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啊。

如今你大富大貴了,就想把我們一腳踹開嗎?”

金軒鋒狠狠的閉了閉眼,牙齒咬得咯咯直響,t媽的能不能不要倚老賣老。

“九叔。

我這哪裡是過河拆橋,我只是想讓你們早點頤享天年。

當年老爺子宅心仁厚,將公司的股份送給你們,我現在以市場高出兩倍的價錢回收,怎麼想都覺得叔叔們並不吃虧啊.”

市場兩倍價錢又能如何,每年在金鑫分得的紅利才是肥肉。

賣掉了股份,叫他們幾個老頭子回去啃老本能啃幾年啊。

“讓我們交出股份也可以,除非讓金老大跟我們哥兒幾個談。

沒錯,我們手頭上的股份是金老大送給我們的,如果他現在要收回去,我也無話可說.”

一直沉默的老五將金太龍抬了出來,他不信金太龍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當年金鑫社團,他們也是拿了命在拼,他就不信金老大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

呵,他最煩的就是動不動就抬出老爺子來壓制他。

金軒鋒背靠在椅背子上,手指上的打火機餐桌上有節奏的翻滾著,一雙微閉的眼眸下,熊熊怒火正在燃燒。

這幾個老頑固還真是可惡到家了,什麼事情都要跟他對著幹?可氣的是,這幾個老頑固手裡的股份加起來竟佔了56%。

而他這個坐頭把椅子的掌舵人才擁有10%,這叫他如何完整的操控金鑫。

“哐當”的一聲,手中的純金打火機扔在桌上,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手掌撐在桌上,一雙犀利的鷹眸明燦如金。

不識好歹!“你們別忘了現在的金鑫誰說了算!我現在是跟各位叔叔好言相說,如果各位叔叔一定要按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就別怪我這個做晚輩的,做出些什麼讓各位叔叔後悔的事.”

眾人吞了吞口水,裝潢奢華的包廂裡安靜得只有小鐵鍋裡熬的油在咕嚕咕嚕的響。

“老爺子這兩年頭痛病犯得是越來越勤了,如果各位叔叔還念在當年他是你們的老大的份上,就不要去打擾他,讓他能安享幾年清福.”

丟下冷冰冰的最後一句話,金軒鋒在保鏢的擁護下,離開了包廂。

金軒鋒人雖離開了包間,但他的話卻在包間裡炸開了鍋。

“四哥,這擺明了是要強行收回我們手上的股份.”

“金家父子兩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當年要不是為了拉攏我們幾個,金太龍會捨得跟你一杯羹嗎?吃了這麼多年的紅利,時候會想開點了.”

“狗日的,憑什麼!憑什麼!當年金鑫社團,我們可是用命在拼啊。

他說給就給,說收就收,當我們是什麼.”

“老六,你可是個正宗皇親國戚,怎麼,金軒鋒那小子連他的親姑父也不放過.”

“呵呵,什麼親姑父。

能賞我口稀飯喝就不錯了.”

“t,我們到底要不要找金老大評理去?”

“你現在見得到金老大才怪。

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處理掉手中的股份,萬一金軒鋒找人動了你的家人,你後悔都來不及.”

“老子不信他有那本事,老子在殺人的時候,他小子還在喝奶.”

……燈紅酒綠的滄龍街位於漫城老城北區,是金鑫集團在漫城最早佔領的地盤,原本這裡是漫城最蕭條的地方,卻因為金鑫集團的成立,逐步變得繁華熱鬧。

金鑫集團的大部分產業都集中在此,從而帶動了整個城北區經濟發展。

從餐廳裡出來,一群人都是各懷心事,有的人想就此賣掉股份,拿著錢帶著老婆孩子去國外瀟灑幾年,有的人又很不甘心,不甘心放掉手中的肥肉。

“爸,出什麼事了嗎?”

杜奇文穿著白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溫文儒雅。

“唉!你表哥想要收回你六位叔叔手裡的股份.”

杜明山嘆了口氣,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樑上有些脹痛的眼睛。

“我們的呢?”

“一樣的被回收.”

一張圓桌八個人,他們七個人一個也別想逃掉。

“爸,不能被回收,這樣的話我們就更沒有活路了.”

一旦大權被收回,他們就全部只有被壓榨的份了。

“我也不想被回收啊.”

杜明山一直都有沒事上澳門賭兩手的習慣,一年到頭在金鑫分的紅利確實不少啊,他老婆也就是金太龍的親妹妹和他兒子杜奇文都在金鑫擁有股份,他們一家人的股份加起來都有12%,敵過金軒鋒了。

杜奇文看著父親那張滄桑卻也不失英氣的臉,“爸,咱們不能把股份賣給金軒鋒。

金軒鋒的為人,我們手裡沒了股份,他一定會將我們徹底的趕盡殺絕.”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兒子……我怕他會私下對我們不利.”

縱使這十幾年,金太龍已經將金鑫的有些生意洗白了,但他們各個都是從黑道出來的,處事風格都比較極端。

“怕什麼,媽好歹也是他的親姑姑,不看僧面看佛面,量他也不敢把我們怎樣.”

杜奇文替父親開啟了車門,自己則坐進了駕駛座上。

“你不懂,兒子.”

杜明山靠在椅背上,無奈的搖搖頭。

“這些年咱們在背後偷偷吃掉的貨,光是這個事被掀開了,咱們一家子的命都不夠賠.”

當年金老大立下集團規定,無論是誰,凡私吞,偷截財物的人,一律絞殺。

“那我們也不能把股份就這麼讓金軒鋒給收了回去.”

沉默了好一會,金軒鋒開啟車門下車,又開啟後排車門,坐在父親身邊。

“爸,您把您的股份轉給我吧。

不止您的,還有媽的。

如果那六位叔伯有想要賣掉手裡的股份的,爸,您讓他們都賣給我.”

杜明遠撐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盯著兒子,“你在說什麼糊塗話。

你哪裡有錢來收股份.”

“爸,這個您別管。

您只要想辦法讓那些叔伯把股份賣給我,我自然有錢給他們.”

杜奇文扶了扶金邊眼鏡,“爸,股份只有握在我們自己手裡才是唯一的活路.”

股份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是唯一的活路?杜明遠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之間的利害,但是,他們鬥得過金家的人嗎?看著兒子頗有計劃的表情,讓他又有一種搏一搏的衝動。

他知道,他兒子的才謀不比那金軒鋒的差,要不然這幾年怎麼可能在金軒鋒的眼皮子底下偷吃呢。

“文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我不知道的.”

“爸,您先別多問。

等時機差不多了,我會告訴您的,總之,您不能把股份賣給金軒鋒,而且還要勸叔伯們,把股份賣給我。

但是這件事一定要先保密,我不會直接出面收股份,我會找人跟叔伯們聯絡的.”

杜奇文向杜明遠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下一步,這一次,他,一定要將金鑫拿到手,那個看起來高貴又蠻橫的太子爺,他一定要狠狠的踩在腳下,以雪恥當年的那些侮辱和嘲諷。

……丁軒瑤在芬迪的醫療室裡住了兩天就回南澳別墅繼續休養了,對於這次的意外事件,丁軒瑤保持不聞不問,不是有句話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嗎?置身事外就對了。

芬迪的醫術很精湛,傷口癒合的很快,但讓丁軒瑤遺憾的是,她光滑的肩頭留下了一道兩寸長的紅色疤痕。

稍微一側首,就能清晰的看見那道疤痕,雖說平時不太注重外表,可這疤痕還是讓丁軒瑤心頭悶悶的,唯一值得開心的就是,林睿城竟然讓她回家住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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