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摩滿意的笑笑,“沙米娜現在怎樣了?”

“回陛下,小公主今晚雖然也有鬧過,但情況明顯比之前好很多.”

“我就說只有詹森能製得住這個寶貝.”

“陛下想讓小公主和詹森結婚,那您打算如何處置他的妻子和孩子?”

羯摩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半響,他看著桑傑,“他的妻子和孩子我們暫時不要弄死了.”

桑傑明瞭的點點頭,“陛下是覺得,如果就這麼殺了詹森的老婆和孩子會將他逼急麼?可如果不斷了他的念想,我怕他會對小公主不夠忠心啊.”

“唉~~~你說得也不無道理啊.”

可如果只是一個女人沒有完全佔有那個男人的心,那麼時間還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但如果是因為逼急了而讓事情的發展脫離了軌道,那可就不是時間能解決的問題了。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羯摩突然問道。

桑傑愣了愣,“陛下是問……”“你剛剛說,侍衛在帶詹森回房的路上遇到了沙源?”

桑傑怔了一下,欠身回道,“侍衛是這樣稟報的.”

“哼,那個賤人她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羯摩不屑的冷哼。

“她跟她的母親都是一個德行,都喜歡使用卑鄙的手段,你給我把她看緊了,絕對不要讓她再靠近詹森,也不要讓她靠近沙米娜,越是關鍵時刻,越要將她盯緊點.”

“其實大公主也到了婚嫁的年齡,對於有魅力的男人有些春心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桑傑陰冷的臉上突然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陛下,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計劃.”

“哦.”

羯摩眼眉一揚,“是什麼?”

“我知道陛下其實很想殺了詹森的妻子和孩子,斷了他的念想後,他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對待小公主了,可以一心一意的為我們斯浮摩效力.”

羯摩不得不服的用手指點了點說出他心事的桑傑,“接著說.”

“其實,我們可以借用大公主的手來殺那對母子.”

“桑傑,你是最能為我分憂的人了.”

桑傑跪伏在羯摩的腳邊,“桑傑一輩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為陛下分憂.”

“很好.”

羯摩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戒指,“這樣一來,詹森就只會恨沙源,而沙源那點小心思就被會被毀得一乾二淨,呵呵呵呵……”“叩叩——”房門被叩響,桑傑整理好自己的儀態和表情,開啟了房門,“什麼事?陛下要休息了.”

“回桑傑內官,內閣首輔大人說有急事求見陛下.”

門口的女僕低聲說道。

桑傑默了一下。

按說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間段陛下已經休息了,不到十萬火急的事,一般事不會來打擾陛下的。

“有什麼事嗎?”

屋內傳來羯摩的聲音。

桑傑回到羯摩是身邊,神色略顯得不安,“回陛下,首輔大人在外面等您,說要急見您.”

羯摩面色凝重的吁了口氣,看樣子今晚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讓他進來.”

羯摩起身說道,“再讓僕人送兩杯咖啡進來.”

“是.”

桑傑應了一聲,轉身去做羯摩吩咐的事。

斯浮摩現在的經濟雖都由羯摩一個人掌控,但軍力他只掌控了一半,還有一半卻在另外一個人手上,而那個人就是小公主母親的姐姐迪菲亞。

羯摩之所以費盡心思的讓林睿城成為他的人,無非就是想要林睿城在非洲的幾個重型工廠和他在亞洲發展的經濟專案。

他現在軍力只有一半,經濟也在逐步告急,他必須為自己擴充軍力,發展經濟,這樣他在斯浮摩國王的位置才不會動搖。

窗外天色已經明亮了,有侍女點燃了香薰燈,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茉莉花的清香。

沙米娜坐在床上,睡眼惺忪,銀白的髮絲微卷,散亂的披散在肩上。

“還愣在這裡幹嘛啊,想招我厭煩麼?”

濃濃的鼻音裡盡是睡意。

“瑞芬和瑞迪留下來幫我穿衣.”

侍女們低垂著頭陸陸續續退出房間,房間裡只剩下沙米娜和她阿姨為她安排的兩個隱身侍衛。

沙米娜掀開被子跳下床,“你們兩個今天給我想辦法,我要去見牛牛.”

“公主,眼下這個情況,我覺得你還是先忍忍.”

瑞芬說道。

沙米娜頭髮一甩,眉頭豎起,“又要我忍?我現在真的很懷疑,阿姨到底真的關心我還是怕我給她惹事!”

“公主,軍司夫人這麼做真的是為你好.”

瑞迪也勸道。

“你放心,你心愛的男人自有人想盡一切辦法營救,但你不可為他和你父王翻臉吵鬧.”

“為什麼啊?阿姨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沙米娜想不明白。

如果按她自己的想法,她一定和父王大吵大鬧個幾天幾夜,如果父王還要關押李信石,她也要去狄羅獄。

“軍司夫人這麼說肯定有她的原因,我覺得公主你最好還是聽夫人的勸告。

夫人對公主的疼愛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真誠的.”

沙米娜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瑞芬和瑞迪,“你們說昨晚詹森去過狄羅獄了?”

“是的。

不過後來又被侍衛帶回了北殿.”

沙米娜咬著手指頭思索。

對,她不應該和父王鬧,以父王的個性,鬧到最後他還是不會接受李信石的。

因為她,還連累了詹森和他的家人,她不能任性的只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她也要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

“叩叩——”有侍女在敲門。

“進來.”

沙米娜隨口喊道,自己則赤腳坐在公主床邊。

侍女走了進來,“公主,陛下問你要不要和他一起用早餐.”

沙米娜在床邊蕩著自己的兩腿,歪著頭看著侍女,“告訴父王,我想吃乳酪稀飯.”

“是.”

侍女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沙米娜梳妝打扮後去了飯廳,一頭微卷銀髮的她披了一條紅色的紗巾,燈籠款式的五彩服飾再配上金光閃閃的鈴鐺飾品,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清脆動人的金鈴聲。

奢華的飯廳中間擺著一張大理石桌,上面放著金色的雕花燭臺和罕有的鮮花裝飾,金色的餐碟上擺滿了可口美味的早餐。

“父王,早安.”

沙米娜眉開眼笑,整個人看上去清青春動人。

羯摩微微一怔,沙米娜跟他鬧脾氣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多月他們父女兩都沒有好好在一起說過話,吃過飯了。

這一次他也是想著有詹森在,父女倆關係是不是會緩和一些,沒想到這麼快就應效了。

“寶貝,早安.”

“早上好,詹森.”

沙米娜簡單的和林睿城打招呼。

林睿城起身鞠躬行禮,完全是平民和公主的見面禮節。

“早上好,公主殿下.”

侍女替沙米娜拉開了椅子,沙米娜開心的坐了上去,“詹森,聽說金瑤也來斯浮摩了,還有你的兒子,為什麼沒有請他們出來用早餐?”

林睿城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憔悴的看著碗裡的乳酪粥。

沙米娜眼睛輕輕流轉,“父王,是出什麼事了麼?為什麼詹森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我們斯浮摩接待不周麼?父王,你可要好好招待詹森的夫人,我在漫城的時候,金瑤對我可好了,如果你招待不周的話,別人會笑我沙米娜是忘恩負義的人.”

“詹森夫人可能是水土不服,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沒來用餐.”

羯摩面色有些尷尬,“你先吃飯,吃完了帶詹森在王宮四處看看.”

“詹森又不是沒在王宮玩過,有什麼好看的.”

沙米娜噘嘴說著,驀的,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不過有個地方,詹森肯定沒去過.”

“什麼地方?”

林睿城配合沙米娜。

沙米娜撐著下顎,“金蘭池.”

“哦?那是什麼地方,我還真沒去過.”

林睿城故作好奇,金蘭池這個地方他雖沒去過但還是聽說過。

而就在這麼一瞬間,他一下子好像明白了沙米娜的用意。

“不知道吧.”

沙米娜興致盎然,“金蘭池是我們斯浮摩最神聖傳統的地方。

傳說,在金蘭池面前許願,許願的人就可以結義成兄弟姐妹……”“不行,你們兩個不可以去那.”

羯摩氣結的打斷了沙米娜的話。

一旦他倆在金蘭池許願,對於他的計劃無非是又增加了一道阻攔。

“為什麼呢?我一直都當詹森是我的大哥哥啊.”

沙米娜佯裝無知的問道。

“你們兩個是要結婚的人,怎麼可以去那個地方.”

羯摩一個沒沉住氣,吼了出來。

餐廳突然變得很安靜,剛剛還輕鬆愉快的氣氛驟然消失,變得沉凝重而沉悶。

“呵.”

沙米娜苦澀的笑著,“父王,你知道我有愛的人,你也知道詹森是有家室的人,你還讓我們兩個結婚?父王,你是我的父王麼?你還是那個從小教導我們知廉恥,懂禮節的父王麼?”

羯摩黑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旁邊的桑傑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公主,你誤會陛下了.”

“哦?”

沙米娜斜眼睨著和父親差不多年齡的桑傑,“我怎麼誤會了.”

“這都要問詹森先生了.”

桑傑低頭看著林睿城。

他的眼睛很小,不注意看的時候就像是眯著的。

沙米娜小時候沒少拿他的眼睛開玩笑,說他一天到晚都在偷懶睡覺,眼睛總是閉著的。

“你不要什麼事都推在詹森身上,我們堂堂斯浮摩好歹也是一個到處都貼著黃金的國家,怎麼可以將過錯都怨在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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