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旅遊,金軒瑤完全就是激動,興奮。

臨行前,她把貝兒託給方拓爾照顧幾天,方拓爾一家就住在南澳山,距離他們別墅大概五十米的另一棟別墅裡,照顧貝爾生活起居的周媽也跟了過去。

“你說你,大著肚子還想往外面跑.”

方拓爾從聽到他們要出去旅遊,一張嘴就沒歇過,叨叨的全是擔憂。

“就想出去玩玩,在家都快憋壞了.”

金軒瑤逗了逗放在床上的貝兒。

“那我去送送你們.”

“有啥好送的呢,這麼近,連國門都沒出,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我回去了,一會睿城回來後,我們就直接去機場.”

金軒瑤抱著貝兒,親了親她胖乎乎的小臉頰,“兒子,媽媽要和你爸爸去旅遊了,你要乖乖的聽你乾媽的話,知道嗎?周媽,照顧好貝兒.”

“哎,放心吧,太太,也祝您和先生旅途愉快.”

周媽是四年前林睿城回南澳山後從新請來的傭人,和另外兩位傭人一樣,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倒是深得金軒瑤的信賴。

現在的南澳山已不再像四年前那樣僕奴成群,每日都波濤暗湧,空氣中懸浮著血腥灰塵。

這裡春風沂水,寧靜平和,安逸舒適的生活以至於讓人忘記什麼是危機,什麼是生死。

洛克開車送他們來到機場後,便離開了。

一身白色情侶裝,帶著黑色墨鏡的林睿城推著兩箱行李,而他身邊的女人像只小鳥,依著他的手臂嬌小可愛。

“很開心嗎?一直在笑.”

機場休息區裡,林睿城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才能登機。

“當然了。

第一次穿情侶裝,感覺傻傻的,像對活寶,不過很開心.”

林睿城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去一下手間,很快回來.”

“好。

快去快回.”

金軒瑤對著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滿懷欣喜,手中不停的擺弄著幸福的機票。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離登機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五分鐘……金軒瑤抬頭看著大廳懸掛著的時鐘,臉上不再有開始的喜悅,煩躁的情緒一點一點的爬上她的心頭。

離飛機起飛就只剩下兩三分鐘了,他是掉進廁所了嗎?如果不想去旅遊,可以直接跟她說啊,用得著耍這樣的把戲,讓她著急嗎!金軒瑤急衝衝的走到洗手間,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還是不見林睿城的身影,只有一位戴著口罩的清潔大嬸提著拖把和桶,從男廁所出來後,正準備進入女廁所。

“阿姨——”金軒瑤上前拉著清潔大嬸喊道,“你能幫我在男廁所裡喊一個人嗎?”

清潔大嬸拉下臉上的口罩,“男廁所裡沒人啊.”

“沒人?”

“當然沒人了,我剛剛才進去打掃了衛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門口啊好大一灘像血一樣的水,嚇得我啊到現在背脊都還是冷汗呢.”

“血?”

金軒瑤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她不知道那灘血跟他有沒有關係,等她衝進男廁所,看著牆壁上那個刺目的標誌時,她的心被徹底的震碎。

金軒瑤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方拓爾凝著眉頭守在她的身邊,洛克也站在床邊一直看著她,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睿城——”“軒瑤,你醒了.”

“睿城呢?他回來了沒有?”

金軒瑤抓著方拓爾的手,急切的問著。

“你先別激動,小心胎兒.”

方拓爾安撫著她的情緒。

“睿城不是和你去旅遊了嗎?為什麼你會昏倒在機場的廁所裡。

醫院說從裡手機裡打你老公的電話打不通,我們也聯絡不上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金軒瑤呆若木雞的回憶著在機場發生的事,眼睛睜得大大的,心,如同墜入了無底深淵……“是暗門,是暗門的人抓走了睿城.”

金軒瑤悲痛的說著,“都是我不好,非要去什麼旅遊,待在家裡悶一點又不會死掉,為什麼要去旅遊,為什麼要去坐飛機,為什麼要給那些人機會,如果不是我,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近睿城,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嗚嗚……”金軒瑤哭倒在方拓爾的懷裡,方拓爾手指抹了抹自己的溼潤的眼睛,這才過了多久的安靜生活,又開始鬧騰起來了。

站在床邊的洛克緊鎖著眉頭,sir脫離暗門已經快要四年了,這四年裡暗門從來沒有再聯絡過他們,為什麼這次會採用這種手段,這是不是跟外界的傳聞有關係,這四年裡,暗門裡的所有人一直都還認為,世界上最年輕的的首富依舊是他們未來的門主接班人。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找回sir,必須得回一趟加拿大才行。

準備駕車離開的洛克剛開啟車門,他的後腰被人抱住,他回過身來將方拓爾抱在懷裡,也不顧這是不是公眾場合的兩人一陣狂吻。

“萬事小心,要記住家裡還有你的老婆和女兒們.”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又是一陣不捨的激吻之後,洛克開著悍馬離開了醫院的停車場,方拓爾站在原地,眼淚朦朧,久久不想離開。

洛克帶著人來加拿大已經三天了,他試圖聯絡以前與他共過事的人,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更讓他驚慌的是,和sir關係最好的李信石因辦事不利,藐視門主之罪,被關進了黑牢。

這樣的罪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內幕,更何況以李信石的為人,是不可能犯這種罪的,除非凱羅爾已經知道,上次是李信石以凱羅爾的名義騙取了杜奇文手裡的股份。

這種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交易,凱羅爾既不能公眾,又咽不下被騙的憤怒。

唯有另外定下罪名,可是這樣一來,sir在暗門的安危就變得不確定。

在多倫多又追尋了三天,洛克終於見到了直接效力於凱羅爾的芬迪醫生。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一家小小的咖店裡,芬迪的臉色很憔悴,看來這幾年她也過得不容易。

“凱羅爾給睿城打了針,關在秘密黑牢裡,你想見到他是不可能的.”

芬迪抿了口苦澀的咖啡,幽幽地說著。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凱羅爾這次帶走sir,到底是為了什麼?sir已經不屬於暗門了.”

“不屬於暗門,那只是你們自己的一廂情願,在暗門萬人信徒中,誰不知道睿城依舊是凱羅爾的接班人……”“那才是凱羅爾的一廂情願.”

洛克憤恨的低吼著。

“洛克,你要明白,凱羅爾不是一般的人,他跟我們不一樣,他把那位置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還重要,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守著那個位置。

沒錯,睿城是將自己的資料從暗門刪除,但是這件事凱羅爾並沒有公佈出來,為什麼,因為他想讓睿城來坐那個位置.”

洛克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他跟著sir的那一天起,他就沒少聽到凱羅爾對sir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教導和洗腦……‘城兒,你看,那是教父畢生的心血,將來你要替教父好好的守著……’‘城兒,我這麼用心的栽培你,將來你要好好的報答才是。

’‘城兒,教父一直視你為親生兒子,只有你才有資格在教父百年之後,替教父繼續坐著那個位置。

’……“凱羅爾太自私了,他怎麼可以讓sir做他的替代品.”

洛克握緊拳頭,“那個門主的位置有什麼好的,他都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還不肯放過.”

“是啊,那個位置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他為之付出一生.”

芬迪撐著額頭,悲傷的眼眸看著玻璃窗上的雨珠。

他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上二十年了,四大首席巫師都已經發話,他身上的蠱蟲最多再讓他活過一年,一年之後他將腸穿肚爛,身上的蠱蟲徹底將他吃掉。

從醫院回了南澳山,方拓爾一直在金軒瑤身邊陪著她,這期間洛克和她們通了幾次影片電話,每次都‘暫時沒有任何訊息,’每次她的心都會一顫一顫痛得發慌。

每到夜裡,金軒瑤就會瘋狂的想念林睿城,無數次在夢中,她都聽到了蹬蹬的腳步聲,林睿城推開臥室的門,幽暗的眼眸深情的看著她,溫柔的的對她說:“老婆,我回來了……”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只有被自己的眼淚浸溼的枕頭。

兩隻眼睛紅腫紅腫的,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相連的原因,肚子裡的孩子也翻來覆去的倒騰得相當厲害。

“兒子,你也在擔心爸爸是不是,爸爸生死未卜,你也睡不著覺是不是?我們該怎麼辦?兒子,媽媽該怎麼辦?嗚嗚……該怎麼辦?……”在樓梯口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方拓爾加急步伐往金軒瑤的臥室走去,剛剛洛克又打電話回來了,見她好不容易才睡著,就沒在叫醒她,不知道洛克這次發回來的訊息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方拓爾推開門,就看著金軒瑤蜷縮在床上,痛哭得全身抽搐。

“拓爾姐,我肚子痛……”方拓爾渾身一震,雙腿發軟的跑到床邊。

她絲質的白色睡褲上,有刺目的鮮血滲出。

“怎麼會這樣!軒瑤,你堅持住啊,我馬上叫醫生來,軒瑤!軒瑤……”“姐,我錯了,我好害怕,我不要再失去寶寶,不要,姐,救救我,救救我……”“別怕,醫生馬上就會來,你放鬆心情,會沒事的,寶寶會沒事的.”

方拓爾發抖的雙手按著手機螢幕上的數字,淚水不停的模糊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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