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我沒給你說,不過我現在想要告訴你,趁我們還沒有……”結婚。

“什麼話,你說.”

“我爸是這裡的漁民,在一次撲魚中遇到颱風死了,跟著我媽也改嫁,和那個男人一起出了國,家裡就剩下我和奶奶。

我在名牌大學的學費是我媽郵寄給我的,而我奶奶……三年前也去世了.”

金軒鋒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今後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你先別把話說太早了.”

“嗯?”

金軒鋒不明白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我的出身平寒,結婚恐怕董事長不會同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和金軒鋒結婚的事在董事長面前提過兩次,而董事長都沒同意,之所以沒直接反對也不過是不想和金軒鋒翻臉罷了。

金軒鋒突然把車停在土路邊,臉上的神情冷冽,“喬雪,我問你,如果老爺子一直不同意我們結婚,你是不是真的不嫁給我.”

“是.”

喬雪冷靜的答道。

金軒鋒砰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汽車發出一串刺耳的鳴笛聲。

喬雪伸手拉住他的手,手指插進他的手指縫裡,頭依在他的胳膊上,“但我也不會嫁給別人的,阿嚏——”金軒鋒低頭看著她凍得烏青的唇,沒在說話,發動車子,開往喬雪說的集市。

等喬雪和金軒鋒回到市區金宅的時候,陳嫣也抱著貝兒剛回來,正在有聲有色的向大家彙報交贖金的過程和綁匪要求再拿一億去贖金軒鋒的事,而貝兒手裡拿著小餅乾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腳上的鞋子嘰咕嘰咕的響著,看樣子絲毫沒有收到驚嚇。

“爸,我們回來了.”

金軒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客廳裡,最反應不過來的就是金太龍和陳嫣。

“這,這……嫣兒,你不是說綁匪又綁了軒鋒麼?”

金太龍撐著眼眸看著陳嫣,又看看金軒鋒,等等,“軒鋒,你的腿,你的腿……沒事?”

金軒鋒揚起笑容,甩了甩自己的腿,“是啊,好得不得了.”

陳嫣聽到金軒鋒說自己腿沒事的時候,震驚得愣是往後退了兩步。

“哥,你怎麼這麼慢才回來啊.”

金軒瑤扯著嗓門。

“這還不是為了幫你老公拿回一億現金,喬雪都跳海了,全身溼透,在路上買了一套衣服換上才回來的.”

金軒鋒拉著喬雪走到客廳的沙發邊,懶洋洋的坐下,“權嫂,來兩杯熱茶.”

“哎哎,我這就去.”

不明內幕的權嫂也是一臉的震驚。

“錢呢?”

正和狗蛋玩耍的林睿城抬頭問道。

“錢?你明知故問啊。

先說哈,我沒時間給你去拿,你若真想要,就自己去警局提回來.”

“沒時間?你著急幹什麼啊?”

“這個嘛……”金軒鋒側首看了眼身邊的喬雪,無論如何,他都會讓老爺子為他們的婚事點頭。

金太龍看他們一來二去的,說的全是他聽不懂的話,而去交贖金回來的陳嫣單單的站在一邊,臉色煞白。

金太龍的柺杖在地板上敲了兩下,“你們誰給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你別想那麼多,現在貝兒也回來了,錢也回來了,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問了.”

金軒瑤喝著熱茶,一臉的輕鬆休閒。

金太龍知道他們幾個有話瞞著他,心裡很不爽,他再次把眸光投向陳嫣,“嫣兒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陳嫣沒有挪動腳步,她現在腦子混亂得很。

前面沙發上正坐著金軒鋒和喬雪,到底他們是怎麼一起回來的?薛剛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了,此時光是站在這裡,都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陳嫣?”

金太龍的聲音太高了幾分。

陳嫣抬起頭看著他,“金伯伯.”

“我問你,你說軒鋒被綁匪扣下了,讓我再交贖金是不是真的?”

金太龍雙眉怒豎,說話的同時還在地板上跺著他的柺杖。

陳嫣嫣紅的嘴唇不停的顫抖,金太龍一雙如鷹一樣的眼角緊盯著她。

而周圍,喬雪、金軒瑤、金軒鋒、林睿城、還有兩個小屁孩,他們就在一起閒聊嬉笑著,彷彿這個大廳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存在。

這種氣氛相當的詭異。

“回答我啊!陳嫣?”

金太龍又跺了跺手裡的柺杖。

金軒瑤剝了幾顆瓜子放在貝兒用的小碗裡,“爸,幹嘛上火啊,過來歇一會。

你看貝兒自己能吐瓜子皮了,太厲害了這小傢伙.”

金太龍納悶至極,被矇在鼓裡的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尤其是他還很在意的人,在意的事。

這時候喬雪突然起身,理了理身上新買的衣服,一件紅黑格子色雙排牛角扣毛呢外套,下面是牛仔褲和低筒靴子。

老實說這不是她的風格,這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

“陳嫣,董事長在問你話呢?”

喬雪說道。

“我……”陳嫣今天的裝束和喬雪風格上都差不多,都是清純路線,但她的個子比喬雪矮了幾分,倆人在氣勢上,她就輸掉了。

“嗯?怎麼,不想說?”

喬雪繼續問道。

她今天沒有平時在工作上的凌厲,而像一個鄰家大姐姐,但她那雙如黑貓般的眼眸還是盯得陳嫣如芒刺背,惶恐不安。

陳嫣嚥著口水,她現在不能說一個字,說了她就再無法挽回了。

“你不想說那就我替你說了.”

喬雪走向金太龍,“董事長,事件有點長,還請您坐下來聽.”

金太龍凝眉看了淡然的喬雪,踩在富貴花的地毯,坐回在了奢華的紅木沙發上。

“我們一直都很奇怪,貝兒怎麼會在宴席上突然就落入綁匪手裡了,而綁匪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酒店。

其實是陳嫣你把貝兒‘送’給綁匪的,也是你和綁匪聯合起來利用媒體,製造假象,才讓綁匪離開了酒店.”

這是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金軒鋒商討出來的。

“不可能!”

金太龍突然站起來厲聲喊道。

“哎呀,爸,你只管坐下來聽就好了。

喝茶.”

金軒瑤若無其事的說道,“那個,權嫂,給大夥再添點熱茶.”

“好的,大小姐.”

陳嫣兩手絞在一起,拇指尖銳的指甲掐指虎口。

她想看一眼金太龍的表情,可惜被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權嫂給擋住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喬雪,我知道你想嫁給軒鋒哥,但你也不能為了你自己,就汙衊我,陷害我.”

“有沒有汙衊陷害你,繼續聽下去不就知道了.”

喬雪淡淡的笑著,並沒有因為陳嫣的狡辯而上火,“薛剛不過是爛賭棍一個,以他的智商,完全想不出來能把我們大家耍得團團轉的綁架計劃,所以,這一切計劃應該都是你設計出來的.”

“我沒有!”

“不要著急狡辯!軒鋒根本就沒被灌下奶茶,他根本就沒暈,你和薛剛的談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

廳裡一片寂靜,只有貝兒和狗蛋搭積木的聲音和金軒鋒喝茶的聲音。

金軒鋒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向陳嫣,他的腳步健穩,沉重有力,每向前走一步,都如同在陳嫣的心口上劃上一刀。

他沒有殘疾,也沒有跛腳。

自認為自己已是最善於偽裝的人,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能裝。

“軒鋒哥……”依舊是那雙含滿淚水的眸子,但就是這麼一雙楚楚憐人的眸子後面,有的全是陰謀詭計。

“我能理解薛剛這麼說是為了錢,而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軒鋒哥,我這麼做都是……”“你不會要告訴我,又是為了我吧.”

金軒鋒雙手環胸,身體依著花雕木櫃上,“如果說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樣暗算我們家,我到還有幾分理解,但……除了你說的那個我在十七歲的時候偷吻過你,我好像沒做什麼有負於你的事.”

一記冷眼橫掃過來,金軒鋒頓感脖頸發涼。

他賠笑的看著喬雪,“是她說的,我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是我不認賬哈,是真沒什麼記憶。

況且十七歲的事,我應該記得的,而且我沒得過失憶症.”

換言之,這是陳嫣自己虛構出來的嘍。

陳嫣暗暗的咬著碎牙,臉上卻還是一副受欺負的可憐呀。

她把眸光投向金太龍,而金太龍也正微縮著一雙黑眸,冷冽地盯著她。

“軒鋒,你回來,我要聽喬雪把事情講完.”

金太龍命令道。

金軒鋒不爽的翻了個白眼,知道老爺子最欣賞喬雪的談判風姿和手腕了,那他就不杵在這裡煞風景了。

喬雪看著大家都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她,抖了抖眼皮。

好吧,就讓她來做這個‘壞人’。

“陳嫣,你不用在裝了,要論裝的資歷,你恐怕是這屋裡最低的一個.”

喬雪說完這句話,回頭看著大家,然後向大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差點沒讓金太龍咬著自己的舌頭。

“你勾結薛剛,綁架貝兒,引軒鋒入局,想借用綁匪之手殺了軒鋒,而你……在回到金家後,就可以假裝懷了她的孩子,堂而皇之的坐金家少奶奶的位置。

我想,你的最終目的,恐怕還是金家所有的財產吧.”

“沒有,我沒有,喬雪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誣陷我。

我真的是無辜的,我知道貝兒綁架的事我有錯,但那都是薛剛逼著我跟他合作的。

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會毀我容顏,強.暴我。

我是被逼無奈的,我沒想過要害任何一個人。

喬雪姐姐,你怎麼可以把所有的過錯的算在我頭上,就算我暗戀軒鋒哥哥,但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喬雪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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