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繼續上樓。

而扶著他上樓的陳嫣卻是憂心如焚。

陳嫣今天穿著淡粉色的斜肩流蘇禮服,優雅秀美。

她不敢說今天他是最漂亮的人,但至少比那個全身都是冰冷線條的喬雪強。

可金太龍和金軒鋒他們的視線都總停留在喬雪身上,似乎她在他們中間是個透明的,這讓她再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二樓宴會廳很熱鬧,陳嫣找了個靠邊的地方思考著一些問題,金軒鋒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對她說道:“怎麼悶悶不樂的,不舒服嗎?是不是累了,剛剛看你和爸在大廳站了很久.”

金軒鋒聲音低沉,臉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

陳嫣動了動黑黑的眼珠,“軒鋒哥,我沒有不舒服.”

“哦.”

金軒鋒應了一下,臉上有些失望表情,頓了頓,“我還以為你不舒服,想著這個估計能讓你好一點.”

陳嫣看著他手心裡的大白兔糖果,欣喜一笑,“你都記起來了?”

金軒鋒扯了扯嘴角,“怎麼說得我好想失憶一樣.”

陳嫣拿著糖果,美麗的容顏因為心底的緊張而開始變紅。

她低下了頭,“沒有,是我太激動了,這麼說你也想起了你……你…..你吻過我了……”金軒鋒有點尷尬,這事他還真沒印象。

和陳嫣小時候的記憶是想起了很多,但都很模糊,到底自己有沒有親過她,他自己也記不得了。

“其實我過來是想特意跟你說聲謝謝.”

金軒鋒換了個話題,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陳嫣也微微吁了口氣,要知道這些都是她瞎編出來的謊話,說謊的人就算是臉皮再厚,內心深處還是會發慌的。

“謝我什麼?”

“那天晚上謝謝你打電話給我,通知我喬雪有危險,如果我晚去一步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對了,你是怎麼遇上的他們的?”

陳嫣木訥,她是把時間算錯了?還是把情況猜錯了?“哦,我去酒店接梅姨回家,無意間發現的,喬雪姐姐還好麼?”

“她沒事.”

金軒鋒咧嘴淺笑,一股抑制不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沒事?心裡的期待落空,陳嫣苦澀的笑笑,“沒事就好.”

當時她在服務檯打聽到喬雪是和幾個男人進了一個包間,她就想如果金軒鋒知道了,不管喬雪是自願和幾個男人去開心還是被動的和幾個男人去鬼混,都是不會留下什麼好印象的,可她千算萬算,結局不是她預想的那樣?金軒鋒突然起身,“今天人多,累了就直接去休息室休息,這些客人會有人招呼的,別累著自己.”

在金軒鋒看來,陳嫣也是今天眾多客人中的一位,怎麼能讓客人招呼客人呢。

“嗯,我會的.”

陳嫣也站起身來,“軒鋒哥,你要不要喝點水?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

金軒鋒情急一下拉住陳嫣的手,“我不渴。

以後倒水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別弄髒了裙子,就不漂亮了.”

陳嫣眼睛一亮,盈盈一笑,“軒鋒哥覺得我今天漂亮嗎?”

“當然,你一直都很漂亮.”

金軒鋒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詞。

說完,他看了看會場人群,“我先過去忙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休息室就在那邊.”

陳嫣被金軒鋒的讚美弄得有些意亂情迷,“恩恩,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陳嫣以前沒有談過戀愛,男女之間要怎麼相處,僅憑自己的意願。

她故意說出金軒鋒親過她,金軒鋒對她的態度就驟然轉變,她試著拿出了自己小時候折的愛心,跑上了天台,上演了一幕青梅竹馬暗許芳心的戲碼,金軒鋒就真的像小時候那樣,拿著糖果哄她開心。

金軒鋒不是那種什麼女人都能勾引的男人,但也不是絕情冷酷的人。

你看,她不過用了一點小小的伎倆,金軒鋒看她的眼神柔和多了。

就算他身邊有個喬雪,她也一樣能將這個男人的心捂熱。

男人也並不是那麼難掌控的嘛。

不過,被一個男人呵護,那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哎,金軒鋒在跟你說什麼?”

蔣梅拉了拉自己要掉下去的抹胸禮服,往陳嫣身邊湊著。

陳嫣一臉厭煩的別過去不看她,“沒什麼.”

蔣梅翻了個白眼,“這還沒嫁過去,尾巴就翹上天了?那要真嫁進過去了,還不用腳板心看人?”

“你放心,沒這麼快。

反正我的年齡也不大,等上個三五年也沒關係的.”

“什麼?三五年?”

蔣梅驚呼,她還要戴著貞潔寡婦的帽子三五年?她的青春已經毀在一個男人手裡的,她未來的幾年,還要毀在這個男人的女兒手裡?“哼,你還真是夠自私的.”

蔣梅瞪了陳嫣一眼,“你現在吃香的喝辣的,你有想過你爸爸生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他為了你,染上毒癮都不敢說,怕你揹負著不好聽的名聲,怕影響你名媛淑女的形象,最後選擇跳樓自殺。

你倒好,舒服風光是日子過著,全然忘記你爸爸是怎麼被人逼死的.”

陳嫣沉默,剛剛還美滋滋的心情驟然消失。

爸爸在跳樓前半個月回來看過她一次,從來都是健碩強壯的爸爸變成了個形如骷顱的人,他不敢見人,不敢回家,怕別人認出他來,怕別人指著他的寶貝兒女,說她爸爸是個癮君子,歧視他們家,歧視他的寶貝女兒。

蔣梅看著一語不發的陳嫣,佯裝心疼,“我並不是想逼你要快點怎樣,但你要知道,金家的財產都是你爸爸年輕的時候用血和汗拼回來的,現在他們一家過得這麼風光,而你爸爸卻要埋在冰冷的泥土裡,你咽得下這口氣麼?”

陳嫣的手指摳著椅子稜角上的縫隙,將她修得精緻是指甲摳斷。

在商場上,她一個弱女子自然是沒有辦法將金鑫怎樣,但如果嫁進金家,她將直接參與金鑫所有事物,甚至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金家的財產轉入她的名下,將那些財產全部貼上他們陳家的標籤。

二樓宴會大廳可以說是人山上海,最前面的幾張大圓桌上面鋪著繡了福字的紅綢緞,八方來客送來的禮物在圓桌上堆成了小山。

宴會司儀在前面噼裡啪啦的講著祝福語,金軒瑤抱著貝兒和金軒鋒,還有喬雪站在禮臺旁邊,而陳嫣卻因為還不是金家的人,只能作為觀禮的客人,站在禮臺外面。

“天,好多人.”

金軒瑤抹了一下後頸滲出的汗,低聲說道。

“五十桌酒席,還有一部分人在三樓沒有下來觀禮。

你說這丫頭,嗯?值得我們為她做這些麼?”

金軒鋒逗了逗金軒瑤懷裡貝兒的臉,貝兒忽的一下抱著金軒瑤,將臉埋進她的勁窩。

“有些東西我們不是為了得到回報才去做的.”

喬雪喃喃了一句。

金軒瑤往喬雪身邊湊了湊,“我就喜歡你說話.”

喬雪抿了抿唇,笑得很含蓄。

金軒鋒抬頭看這這兩女人,“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在幹什麼呢?”

“要你管.”

“要你管.”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嗆了金軒鋒一句,金軒鋒摸了摸鼻子,識趣的低下了頭。

而金軒瑤和喬雪看了看彼此,掩嘴偷笑。

按宴會流程,金太龍帶著族人先拜祭自己的祖先,然後當著自己族人和親朋友好友的面前收貝兒為幹孫女,接著貝兒也祭神拜祖,再穿上由老一輩親人送來的頭尾禮(即從頭到腳的金飾和紅衣),進行孩子週歲時預卜嬰兒前途的習俗。

“即日起,金貝兒入我金氏族譜,是我金氏後世子孫,望先祖保佑我金氏子孫安康幸福,興旺發達.”

金太龍發言完畢之後,主持儀式的老先生又站了出來,“敬拜祖先,一鞠躬.”

金太龍帶著族人對先祖的靈位鞠躬……“再鞠躬……”人群后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陳嫣看似平靜的站在那裡觀禮,而他身後貌似和她毫無關係的薛剛一邊抽菸,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禮成之後就開始行動,.”

“需要這麼急嗎?”

“這不是你提議的嗎?我什麼都按你的計劃準備好了.”

薛剛睨了陳嫣一眼,譏諷,“我知道,你比誰都想快點站過去跟著他們一起行禮.”

“可是……”這一步真的對她嫁入金家有作用嗎?會不會只是薛剛利用她?還有,就算她嫁入金家,坐了金家少奶奶的位置,在掌控了金家的經濟,這些到頭來,又有什麼意義?陳嫣抬了抬下顎,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或許有那麼一天,她真的嫁給了金軒鋒,過著恩恩愛愛的夫妻生活,這對自己的人生來說,是不是更有意義。

爸爸已經死了,就是金家的財產全部變成了姓陳,他也活不過來,而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

……貝兒換上了禮服後,工作人員推來了一張鋪著紅綢緞的神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這些象徵著各種行業和命運的物品全都是有純黃金打造的,在燈光的映照下讓人眼花繚亂,眾人都唏噓不已,無不嘆息主人家的出手真是闊綽。

貝兒在神桌上來回爬了幾次,似乎對桌上的東西都不感興趣一樣。

有些中年貴婦熱情的惹著孩子,嘴裡不停的喊著貝兒拿這樣,拿那樣。

而貝兒這樣拿拿,那樣拿拿,最後又全都放下了。

金軒瑤也很想上去引導孩子拿她認為最適合貝兒的物品,然金太龍快她一步,走到貝兒身邊,“孩子,這裡都沒有你喜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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