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軍甲機關術是吳起首創,因此而成“魏武卒”。

魏國仗之“橫行天下”。

後來各諸侯紛紛效仿,如秦之“鐵鷹衛士”,齊國“技擊騎士”。

不過,吳子估計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機關術有一天會用來打鐵。

“梅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身邊都被滲透成篩子了。”趙昊邊說,邊用力拉動風箱,讓爐子的溫度更高。

“今天算是‘先禮後兵’了,聖殿騎士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及時想好對策。”李思梁邊說邊觀察這幾個正在打鐵的軍甲機關動作的協調性,以便後續的調整。

“小辛德爾做的沒錯!我們的不傳之秘怎麼能用區區五百個金哈布就買走呢?”老爹恨恨地揮舞手臂道。

“對對對,我們可是耶路撒冷王國的領主老爺,跟他們聖殿騎士團沒有關係!”伊斯爾納跟腔道。

將風箱交給另一個軍甲機關去拉,趙昊邊擦汗邊說:“子明說得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要及早打算。”

趙昊也沒想到,用碳氮共滲技術打造出來的武器,竟然具有極高的聖屬性親和力,這麼有價值的東西引來覬覦,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這樣一來,想低調混日子的趙昊就被打破了之前的所有計劃,一切又迴歸了不確定狀態。

“那要怎麼辦?”老爹作為‘一家之主’,還是要帶著大家將重大決策確定下來。

李思梁微微一笑:“兩個字,等!”

“你那是一個字!”伊斯爾納有點受不了李思梁這個“家臣”的不緊不慢。

趙昊換好衣服走出匠作工坊,望著遠處落日,稍微平復一下自已略顯焦躁的心情。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穿越過來以後,雖然自已處處小心謹慎,但依然如履薄冰,壓根就沒幾件爽快的事情!

各種不確定性一直縈繞在身邊揮之不去。

這種情況什麼是個頭啊。

夕陽很美,不過夕陽下面好似有個黑點由遠及近,衝著河谷之地而來。

“把我們的‘高達’藏好,子明等的‘客人’來了。”李思梁向身後眾人提醒道,而“高達”是軍甲機關的暗語。

逆光的趙昊只能手搭涼棚才能看清來人。

聖詠歌姬-謝斐麗!

雖然趙昊明白這‘秘鐵’的訊息既然已經傳揚出去,肯定來的不止一家,但僅比聖殿騎士團慢上一線而來的,竟然是雙子聖徒之一!

“熔爐男爵,我們又見面了!”謝斐麗在遠處馬上高聲道。

人未到,聲已至。

所謂先聲奪人,這聖詠歌姬好大的嗓門!絲毫不見王室貴女的驕矜之態。

竟然孤身一人來訪,這謝斐麗好沒有排場!一點沒有頂級貴族的覺悟!

來到近處,謝斐麗翻身下馬,動作乾淨利落,她輕撫愛馬鬃毛,輕聲說了兩句什麼,那馬兒就蹚著小碎步自顧自去吃草了。

今日的聖詠歌姬外套棕色皮甲,內襯白色戰裙,腳下是剛過膝蓋的黑色高筒靴,裙子與靴子之間是略帶小麥色的健康肌膚。

耀眼的金色及肩長髮,與夕陽相互映襯。

如果有天使,那她一定與謝斐麗九分相似,而剩下的那一分,是謝斐麗眉宇之間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勃勃英氣。

“這是熔爐男爵的標誌性動作嗎?”謝斐麗微笑著模仿趙昊手搭涼棚,“每次我們見面時你都是先用這個動作致意。”

這謝斐麗是個自來熟?

“見過公主殿下~”趙昊帶領身後眾人行禮。

“不用,不用,你們又不是我弗蘭斯的領主,而且今天我來是有求於人。”

挺直接嘛。

“公主殿下可是為那‘秘鐵’而來?”李思梁往前半步,出聲問道。

家臣先談條件,最後才能由主家做決定嘛。

“這位就是與男爵大人形影不離的‘首席家臣’了吧,還不知怎麼稱呼。”謝斐麗望向李思梁溫聲道。

來之前工作做的好足,連李思梁都查了!

但是,他的身份萬萬不能暴露。

“秘鐵是我父多年心血所得,乃我家族存身之本,還望公主殿下見諒。”趙昊婉拒道。

“工匠精神,累世傳承,確實值得尊敬。”謝斐麗展顏一笑,向趙昊問道,“但是,男爵可以先聽聽我的條件,再拒絕不遲。”

“是啊是啊,弟弟,先聽聽公主大人給了什麼好處!”伊斯爾納搶話道。

瞪了大兄一眼,趙昊轉頭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公主移駕寒舍。”

謝斐麗點頭應允。

眾人一行來到男爵府邸-一座臨時的行軍帳篷!

是的,男爵大人現在連片瓦遮頭都沒有!

梅伊這老小子真不是個東西!

作為名聲響徹西大陸的王室貴女,謝斐麗對眼前這糟糕的條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或嫌惡,從容的跟著趙昊進入帳篷之中。

這讓趙昊在心底裡又對其高看一眼。

分賓主落座後,趙昊歉聲道:“我這寒舍是真‘寒’舍,讓公主殿下受委屈了。”

謝斐麗擺擺手,朗聲道:“男爵大人不必過謙,榮華富貴對您來說,是唾手可得。”

“用‘秘鐵’去換?您看我這爵位就是用秘鐵的產出換來的,結果還不是如水中浮萍?”

“男爵所求的似乎是某種確定性?”

“無他,我只想每天睡個好覺。”趙昊認真地看著謝斐麗。

被一個男人這樣直視,不管在哪裡都是很無理的,但謝斐麗並沒有計較,她肅聲道:“您可以得到弗蘭斯王國的友誼!”

趙昊也擺了擺手,繼續看著謝斐麗道:“我之前受到鮑德溫國王的冊封成為耶路撒冷王國的男爵,這可不止是友誼了吧,這是神聖契約!但是總有些大人物可以繞過契約,所以,弗蘭斯王國的友誼我很喜歡,但我不想要。”

謝斐麗眉頭微皺,她是頭一次遇到能夠拒絕弗蘭斯王國友誼的人!

但是,這‘秘鐵’對弗蘭斯王國還有哥哥的意義都非常重大,一定要儘快拿下才行!

趙昊沒讓這尷尬場面繼續,主動說道:“公主殿下,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

謝斐麗抬頭望向趙昊,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要您的個人友誼。”趙昊說完,繼續盯著謝斐麗,看她如何回答。

“原來如此!我聖詠歌姬-謝斐麗承諾,從此以後趙昊男爵是我最尊貴的朋友,但有所請,無所不至!”謝斐麗站起身來向趙昊鄭重承諾道。

但有所請,無所不至!

好大的情面!

趙昊起身道:“公主殿下,我被您的誠意所打動了,從此以後‘秘鐵’是您的了,我也同樣承諾,趙昊此身願為公主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斐麗名滿西大陸,她到時候不可能冒著有損聲名的風險而翻臉不認人。

他趙昊只是個無名小卒,給出的承諾倒是廉價得很!

“當然,違反公序良俗與褻瀆神聖的事情,我是沒辦法做的,請您諒解。”謝斐麗嚴肅補充道。

“我也是一個希望沐浴神聖光輝的虔信者!”趙昊義正言辭的回覆道。

“那就立下誓約。”謝斐麗抽出佩劍斜舉向趙昊。

趙昊立馬會意,這是西大陸通用的貴族之間的立約儀式,彼此佩劍在空中交擊三次,以表示永不反悔,如果反悔必以劍擊之。

額,如果弗蘭斯王室的書記官在場的話,大機率會記錄道:“王女謝斐麗與耶路撒冷王國熔爐男爵趙昊擊劍訂立誓約。”

如果是華夏史官會寫:“昊熔爐與弗國王女擊劍。”

不管怎麼樣,趙昊的目的達到了。

謝斐麗也完成了兄長的重託,滿意而歸。

趙昊會接受弗蘭斯國的正式邀請,以顧問的身份幫助其打造‘秘鐵’。

他當然不會直接動身去弗蘭斯王國,而是抽時間在封地將謝斐麗派過來的鐵匠們培訓成‘秘鐵大匠’。

而趙昊這個弗蘭斯王國宮廷顧問的身份會一直保留。

“這聖詠歌姬至少五重天以上的實力。”望著謝斐麗騎馬遠去的背影,李思梁向趙昊提醒道。

“怪不得敢在這時候單槍匹馬過來;雖然我看中的更是她的名聲。”

“按照西大陸的超凡體系來講,她可能是個‘帝國騎士’,這種人高高在上,為何會折節下交,與一個凡人訂立契約?”李思梁有些許疑惑。

“她是弗蘭斯的‘聖詠歌姬’與‘雙子聖徒’之一,身上揹負的太多,而我這‘秘鐵’對她來說又很重要,這不奇怪。”趙昊倒是覺得沒那麼奇怪。

“唯‘器’與‘名’不可假手於人,權力跟名聲確實算是這些超凡者的某種羈絆,元帥也是揹負太多,才......”李思梁又想起了岳飛,情緒有些低落。

拍拍他的肩膀,趙昊寬聲安慰道:“盡人事,聽天命;讓梅伊、艾薩克再加上我們的聖詠歌姬,他們三家去鬥地主吧,咱們低調蟄伏,以待天時。”

先努力打鐵。

有更多的‘高達’,才能更有安全感!

等哥們兒那西大陸版‘背嵬軍’打造出來,要你們這幫“老爺們”好看!

而此時此刻,耶路撒冷城外的“聯軍指揮所”中,趙昊口中的“老爺們”,正在為接下來的作戰計劃而爭論不休。

“我們十幾路聯軍齊聚耶路撒冷,就應該趁著薩拉丁立足未穩主動出擊,將其一舉殲滅!為主的榮耀添上新的一筆!”在長條桌的一側主位上,神聖魯姆帝國皇帝尤里烏斯·哈布斯堡正在大聲陳述他的作戰方針。

哈布斯堡王室,本是亞平寧半島上的一個小家族。

自三百年前被教廷大力扶持以後,實力開始迅速膨脹起來,而後更是在西大陸中東部整合數百小邦國,建立起了神聖魯姆帝國。

教宗為第一任皇帝-哈布斯堡一世加冕。

作為目前西大陸上唯三的帝國之一,它自誕生起就是為了對抗東邊的羅剎王國與東南方向的東魯姆帝國,這兩個信奉東正教的異端!

為了表達自已是教廷的忠狗,哦不是,是自已的正統性,哈布斯堡一世竟然將自已的國家命名為“魯姆帝國”,而且前面加上了“神聖”二字!

而這一代的帝國皇帝,給自已起了個“尤里烏斯”的名字,誰不知道這是曾經古魯姆帝國的第一任戰神皇帝啊。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弗蘭斯王國王儲馬丁·路易臉上的不耐,都快溢滿整個指揮所了。

作為曾經西大陸神聖同盟陣營中實力最強的國家王儲,馬丁完全有資格對尤里烏斯表達不滿。

本身在西大陸中部,弗蘭斯王國一家獨大,結果被教廷硬生生造出來一個奇葩神聖魯姆帝國。

還美其名曰要對抗羅剎王國與東魯姆帝國,誰不知道更多的是為了制衡他們弗蘭斯王國?!

我們弗蘭斯還不是帝國呢,你就稱帝了?還神聖?

那我們就弄個“雙子聖徒”!

你們是嘴上神聖,我們是真神聖!

而馬丁·路易作為王儲、“雙子聖徒”的兄長,甚至被稱為“聖馬丁”。

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作為此間地主,還是要協調各方勢力,不能把氣氛弄得太尷尬。

於是他出聲道:“我方聯軍也是舟車勞頓,主動出擊之事,是否還要再行斟酌?”

“我看此事是需從長計議。何況,我方手握堅城,何故與薩拉丁野戰?”聖馬丁附和鮑德溫的同時,提出了自已的意見。

“小子,我與你父會獵於洛林州時,你還在吃奶呢!”尤里烏斯譏笑道。

他提到的洛林州是兩國交界之地,曾經雙方爆發過沖突,是以弗蘭斯國的惜敗而收場。

這時候尤里烏斯提起這事兒,就是要當眾打聖馬丁的臉。

年輕的王儲面上不動聲色,只是輕握腰間佩劍,身上逐漸亮起金色鬥氣。

“皇帝欲嘗吾之劍鋒利否?”聖馬丁看著尤里烏斯,輕聲問道。

這鬥氣顏色,竟然是是黃金騎士!

怪不得能在名字前面冠以“聖”字。

雖年紀輕輕,但個人實力已碾壓在場眾諸侯。

尤里烏斯看著聖馬丁那磅礴的金色鬥氣,臉色發青,雙拳緊握,似下一刻就也要燃起鬥氣上去拼命。

奈何自已只是帝國騎士巔峰實力,還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眼見局勢快要失控,同為黃金騎士實力的艾薩克也立刻放出黃金斗氣,開始和稀泥:“我看不管是主動出擊還是穩固防守都有可取之處,為何不取兩者之長?”

“何謂兩者之長?”鮑德溫立刻跟上。

“薩拉丁遠道而來,補給艱難,而我聖城周邊水源短缺,其必先佔據河流後,再圖其他。”艾薩克解釋道。

“團長閣下的意見是......”小舅子梅伊緊跟鮑德溫的腳步,做了一個好捧哏。

“將計就計,水源為餌。”艾薩克肅聲道。

“只怕薩拉丁能輕易猜中我方所想。”已經散去鬥氣又從容坐下的聖馬丁認可了之前艾薩克的分析,好似剛才差點怒而出手的是另一個人。

“所謂攻敵之必救,或者誘敵之必取!”鮑德溫摩挲了一下自已的鐵面甲,說出了關鍵性思路。

場間諸侯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心底讚歎這耶路撒冷之主的氣魄!

這位為了戰勝薩拉丁,是真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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