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爽喝不爽，這種波咯波咯噠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鍾果絕望地倒在床上，被柔軟清香的被子包裹住，頓時心中的悲憤都被稀釋掉了一點。
‘這就是獲得力量的代價，你不樂意也得樂意。’一道清晰男聲在鍾果的腦海響起，幸災樂禍。
“21（二一）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也是，你個漂泊到不知歲月的靈體哪在意這個。”鍾果翻了個身，敏銳的感官無時無刻不在接受棉被床墊的撫慰，這一翻，氣又消了不少。
“算逑，反正我已經辟穀了，玩兒遊戲吧。”鍾果從床上飄了起來，飛到電腦桌前坐下。
‘全身上下不到二百塊你咣咣打遊戲，什麼時候給我買幾個遊戲？’21嫌棄道。
“還有一個月的培訓課要上，你忍一忍吧，你都飄那麼久了不缺這一個月。”鍾果說完把21丟到腦後開啟了明日方舟。
………………
超管局培訓大樓一樓教室。
“超能者的存在可以說還相當年輕，世界上第一批有記載的超能者是上世紀60年代出現的，我國也不例外……”年輕的老師在講臺上口若懸河，只不過班裡的同學們多少有點違和。
靚麗的少女、白色運動服的男孩、大胡茬子的大叔、高瘦的成年眼鏡男、黑色連衣裙的大姐姐、還有一個帶著鴨舌帽和眼鏡看不清眼神的長髮黑衣人……
七個人的班硬是湊出了六種風格，還有一個不在的請病假了。
但此時眾人的關注點全聚集在了老師身上。
超能者並不是自古就有，現代超能界第一批超能者出現在60年代，那時靈能稀薄，超能者們境界低戰力不強，稀少的低階超能者在熱武器時代存在感並不強。
轉機發生在70年代，第一次靈能湧潮爆發，全世界的靈能濃度爆炸式上升，被鎖死在二階巔峰的超能者們紛紛突破，修行高歌猛進。
僅僅用了十年，佼佼者們就突破到了八階，最頂尖的超能者們甚至已經觸及到了九階的門檻。
此時的超能者們展現出了熱武器所完全不具備的六邊形作戰能力，甚至一部分超能者做到了全方位對熱武器的能力碾壓，當然，核武不在此列。
聽到這的男孩忍不住舉手問道：“那超能者現在怎麼變成保密事項了呢？無論怎麼看超能者們的力量運用好都能推動發展。”
老師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半道兒提問的學生，瞪了男孩一眼，道：“我上課會有提問環節，沒必要中途舉手。莫煥生這個問題問得好，正好是下一個知識點。”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全世界的民間教育尚未普及，思想也未解放，曾有一個低階超能者利用自己的異能在一個小國創立了一個宗教，無知的民眾在‘神蹟’的影響下拜倒，當小國的首領注意到時，這個宗教已經壯大到可以左右國家統治的程度了。”
“那後來呢？”女孩忍不住問道。
“有大能出面警告了他，宗教不再向外擴張，但很遺憾，新生的神權還是在那個國家徹底紮了根。”老師瞟了女孩一眼，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女孩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
“李德生先生建立的超管局在1981年後統合國內大部分高階超能者，大幅限制了超能者的活動，1983年在聯合國提出了關於隱匿超能者世界存在的議題草案，在多方協商調整後，在1985年確定了超能協定，所有暴露超能存在的事情都會被遮掩和抵制，極端情況甚至會第一時間聯合多方超能組織出動高階超能者將這些苗頭扼殺在搖籃裡。”老師說到這裡頓了頓，道：“在現代社會這種遮掩和抵制的必要性越來越低，成本越來越高，雖然現在仍然沒有解密，但這幾年風聲不斷，你們可以為此多做些準備，當然一切都要向超管局報備。”
“好了就說這麼多，我們接著往下講。”老師翻開下一頁講義，繼續講述著沒多少乾貨的超能史，而幾個同學則若有所思。
當然這不包括鍾果。
他隔著鴨舌帽撓了撓頭，剛剛他用精神力將手裡的講義掃了一遍，大略知道現在的超能界是什麼情況後對老師講的超能史沒什麼興趣。
主要是超能者存在的時間太短了，才半百多，要說歷史，也不過一些超能事件和政策變動而已。
‘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出如此多針對性的措施和決策並將之落實，不得不讚嘆超管局高層們的遠見和魄力。’21的聲音在鍾果的腦海響起。
‘確實，所以這一個月的培訓期間你就憋著吧，別想遊戲了，沒錢。’鍾果懟了一下21。
21一懵，實在沒想到這貨能轉這麼大一個彎懟到他頭上。
‘沒錢你就不能去借嗎？那個帶你過來的小哥就挺熱情的啊，去借啊幾百塊錢！’21震聲道，他當然不是急著打遊戲，主要是忍不住和鍾果鬥嘴。
‘超前消費是大忌，是資本主義用來剝削壓榨人民的手段，有多少錢想多少事兒你懂嗎。’鍾果對21表示鄙視。
‘那是你頑固不化！’21氣道。
鍾果趴在桌面上不去理會21，轉著筆默默地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老師也沒有叫他，這個教室裡的人的資料他都看過，鍾果的資料絕大部分都是保密，但從鍾果的外露的氣息來看就不會是個弱者，對於這種人來參與培訓，更多是走過場的，哪怕不需要老師也能穩過測試，沒必要管他。
………………
八天前，他還是個在家吃老本的家裡蹲。
凌晨兩點半，鍾果松鬆垮垮地倚在椅背上，顯示器上四五個視窗在掛機放錄影，明日方舟、碧藍航線的錄影都還沒停下，有一個大視窗則是掛著原神在那，凝光站在蒙德的鐘樓上，時不時轉著那根菸槍，那抬起的腿則吸引著鍾果的目光。
終於，明日方舟和碧藍航線的戰鬥結算都出來了，鍾果“噌！”地站起來，一頓亂點把視窗都關掉。
“下班！睡覺！”
鍾果還未等機箱的風扇停下來便已經躺到了床上，在房間唯一的光源熄滅後，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鍾果再次睜開眼時，嚇得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