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了錢就是蔡經理,虧了就是經理蔡,作為一個大基金的經理,蔡經理這波是真的血虧,連同一起虧的,還是另外一個主力。

任誰都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如此看好《分房同居》這部電影。

蔡經理看到今天已經沒辦法挽救,賣了一支援有的股票,準備明天干一個翻身仗,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奇藝影片的大股東。

張嘉木這次是專門來舔老丈人的,陳遊周和陶扶疏消失了快一年多了,等到出現的時候,居然帶著一部電影上線了。

開玩笑,這不得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張嘉木見到《分房同居》這部電影是在奇藝影片上線,想也沒想就注入了大資金,為的就是掌握話語權,最後有籌碼聊這部電影的周邊。

奇藝影片總部。

整個大廈沸騰了。

“臥槽,又漲停了,還好我沒有賣,這就是公司給像我這樣的好員工的福利。”技術部的一個小夥子興奮的叫了起來,“已經吃了兩個漲停了。”

奇藝影片會給入職的員工期權,不過很多人都在奇藝影片股價下跌的途中賣出了。

也有大部分人看到股票事業部整體被裁掉的時候就感覺到奇藝影片股票要完蛋了,直接清倉了。

能把股票留在手裡的,都算是奇異影片為數不多的忠誠員工。

“老習,你這兩天,得賺了幾十萬了吧?”有眼紅的人問道。

就挺奇怪的,之前聽到老習抱怨奇藝影片股價狂跌的時候,他還不停的安慰他,可現在聽到老習股票漲了,突然就恨不得股票大蹦就好了。

生怕老習股票跌,又怕老習賺大票。

“快三十多萬了。”老習興奮極了,“就是不知道這時候賣不賣,要是賣了,純的三十萬,要是不賣,漲的只是數字而已。”

“賣個毛,留著,必須漲。”眼紅老習的人心裡是這樣想的,連續漲了兩天了,按照資本的尿性,拉高之後,肯定要瘋狂出逃的,留著,老習這股票肯定要跌。

到時候,老習肯定又悽悽慘慘慼戚了,自己又可以安慰他了。

“好,就聽你的。”老習也是覺得奇藝影片現在要起飛了,留住就發財。

當然,像老習這樣持有公司股票的人大有人在,全都高興壞了。

一旦人積極向上,整個環境的氛圍都會好起來,大家工作也賣力多了。

雷啟同聽到公司被大資本注入的時候,整個人也是一愣,雖然說撿漏了一波《分房同居》這部電影,可公司的經營狀況依舊是不容樂觀。

怎麼會有大資本這麼看好他們公司呢?

不過凡事要往好了想,既然別人相信奇藝影片,那他們就要拿出點真本事來,對得起注入資金的人。

雷啟同準備大刀闊斧的改革,剛要打電話開個會,沒想到手機卻響了起來,還是個陌生號碼。

“喂,您是?”雷啟同問。

“張嘉木。”張嘉木沒有打馬虎眼,雲澹風輕的道,“嘉木資本是我的,早上已經注入了一個億的資金到股市去了,但這還遠不夠,拉昇公司股票只是我帶給貴公司的誠意之一,更重要的是,我打算拿五個億出來,和貴公司商討一下線上+線下運營電影的事宜。”

嘉木資本的張嘉木,估計就是最看好他們公司的那個人。

雷啟同現在幹勁滿滿,也準備大刀闊斧的改革,自然少不了資金的支援,嘉木資本來的太是時候了。

“太好了,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擬好合同咱們就簽約。”

“沒什麼要求,只是單純看好奇藝影片,正好我也想投個影片罷了。”張嘉木沒告訴雷啟同是因為陳遊周的緣故,他只是想讓這部電影讓更多的人看到,“不過籤這個五億的合同之前,我想看到貴公司的實力。”

“您講。”雷啟同是聰明人,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呢,資本都是逐利的,肯定是看到奇藝影片的利益了,想分一杯羹。

當然,現階段的奇藝影片需要資本的到來,這是雙贏的局面。

“線上+線下的運營模式我特別看好,貴公司現在不是有一部爆火的線上電影嗎,就拿這部電影來運營,我想看到您操刀,把這部電影弄到影院去,讓更多的人看到這部電影。”

張嘉木並沒有任何逐利的心。

他老張家還有岳父陳遊周家,都是百億的土豪,根本就不缺錢,他拿出五個億隻是為了讓老丈人高興罷了。

“好。”雷啟同答應了下來。

“……”

奇藝影片app瘋漲。

周紫怡和劉洋名聲大噪。

奇藝影片的股民們狂歡。

全都是由於《分房同居》這部電影在奇藝影片獨播帶來的效應,絲毫不亞於當年奇藝影片頂峰期拍攝的《追兇》,蝴蝶效應明顯。

奇藝影片熱度居高不下,把原來的西瓜、企鵝、優雲三家的會員搶走了不少,這讓三家影片公司的負責人都給氣壞了。

本來四家網站內卷,使用者根本就不夠大家分的,眼看著奇藝影片走下坡路,要即將消亡。

可狂風驟雨間,一部《分房同居》居然引爆了奇異影片,股市、會員達到了雙增。

這可把四家的負責人們給氣壞了。

“誰?誰把《分房同居》這部電影拒絕的,我明白要看到你的辭職信。”企鵝影片的總裁大發雷霆,當他聽到《分房同居》第一個是拿到他們影片網站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氣愣了,到手的鴨子居然飛了。

鴨子飛了就算了,還把一個強大的對手給養起來了。

這必須要找個人出來解氣,要不然不足以服眾。

像企鵝影片這樣開除人的,還有其他三家,全都踢了人,這就是洩憤的最佳是手段。

影片網站的風起雲湧,股票市場的熱火朝天,可這些都沒有影響到陳遊周和陶扶疏夫婦。

拍完電影,終於閒下來了。

陳遊周和陶扶疏出了趟遠門,離開了衛江市,沒有收到劉洋送來的錦旗,答應了奇藝影片關於開展線下運營的事宜,就帶著陶扶疏上山了。

八分山,雲霧繚繞。

陳遊周的一位舊人在此。

“……”

陶扶疏想起了和陳遊周第一次在山上看日出的場景,那時的她青春甜美,陳遊周也年少灑脫,只是沒想到,一轉眼間就到了夕陽落幕的年紀。

人這一生太短了,短到肉眼看見的要失去它,好在,在有限的青春年華里,陳遊周追過夢、愛了喜歡的人,也爬過無數次山。

他這一生,已經體驗了為人的快樂和追求,在價值的追求上,也做到了人生路遠,值得了。

“好美啊。”陶扶疏望著欄杆外的山巒,層巒聳翠薄霧蒸騰,翠綠翠綠的山峰掛在遠端,一派祥和的氣象。

“不如你美。”陳遊周側目,溫柔的眼眸裡全是陶老師髮絲飄飄的模樣,喜歡一個人,真的不分年紀。

十八歲的女孩歡脫靈動讓人能夠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美人臉上的膠原蛋白會慢慢消失,穿的衣服也從好看變成了舒適,每個年齡段都有她獨特的美。

“騙人。”陶老師嘴上不相信,可心裡卻樂開了花,她哼唧道,“我都一把年紀了,哪裡美了,你不要胡說。”

“抬頭。”陳遊周深吸一口氣,指著遠處的山巒,“當太陽初升,整個山間薄霧籠罩,爾後慢慢消失,晨曦微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你會聞到水汽,看到明媚的陽光。”

“可是呢。”

“當夕陽西下,一半邊山林被染成了金邊,一半卻陷入黑暗,霞光即將消逝的時候,你會更卷戀這時的美景,因為,黑暗太長了。”

陳遊周原來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可和陶扶疏一起生活,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一個詩人。

陶扶疏望著遠處,笑了笑,“不可否認,每個時間段都有她獨特的美,可是陳遊周,這只是你個人的想法,事實上,她是真的遲暮了。”

歲月是留不住人的容顏的。

“人,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沒什麼不好的。”陳遊周長嘆了一口氣,“你像張兆和,他為什麼選擇上山?還不是因為沉醉於自己的世界嗎?”

“嗯……”陶扶疏沒有反駁,“去看看張兆和吧。”

兩人一起走到了山上,八分道觀比原來的香火要鼎盛了許多。

張兆和沒有當觀長,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幫人看煙緣,解心事兒。

陳遊周和陶扶疏的出現,讓張兆和道心微動,看完一個人後,把兩人請到了後宅吃飯。

他現在自己做飯。

燒了個雞,搞了幾個小菜,和陳遊周暢飲。

“你們兩口子怎麼又這閒心看我這個孤家寡人?”張兆和忍不住問。

“呵。”陶扶疏兇了他一下,“你家兒子欺負我家閨女,我跑上山找你算賬的。”

張兆和愣了愣,可一想到陳疏淺那聰明丫頭,自家傻兒子怎麼可能能讓她上當吃虧。

如果真的欺負了她女兒,那還得多誇誇他。

“怎麼可能,就你家那女兒,鬼點子那麼多,怎麼可能會被嘉木欺負,再說了,小兩口之間吵吵鬧鬧的,不是很正常嗎?”張兆和給陳遊周倒了杯酒,“來來來,不談家事,喝酒。”

“來。”陳遊周和他碰杯。

陶扶疏稍微吃了點,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把時間留給這哥們兩個。

陶扶疏一離開。

陳遊周和張兆和互看了眼,滿眼都是對方年輕時候的樣子,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去,給我添碗飯。”張兆和道。

“我給你添飯?憑什麼呀?”陳遊周瞪大了眼睛,“自己去。”

“狗日的,咱們可是有契約在身的,你當初把爺們一百多萬的原神賬號給盜了,要不是咱們心腸好,給你機會贖罪,你能有今天?”張兆和提起往事就覺得牛逼,他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訛了陳遊周,“所以,你得感謝我。”

“去你的。”陳遊周忍不住笑瘋了。

提起往事,像是一個個片段一樣,在腦海裡放映,放到這裡,回想起來,才覺得那樣搞笑。

陳遊周還是給了張兆和麵子,給他添了碗飯。

“都這個歲數了,還不打算下山嗎?真打算在這道館度過晚年?”陳遊周勸他,“下山吧,陪陪嘉木和宛瑜。”

“再說吧。”張兆和苦苦一笑,腦海裡又想起了十八歲那年,瘦削長頸,肌膚雪白,顧盼神飛的謝晨曦,“我這輩子,一直有根刺在心裡,每次想起就痛不欲生。”

“是什麼?”陳遊周問。

“謝晨曦,在這幾十年裡,我反覆的追問,不停的尋找答桉,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喜歡我,雖然時間撫平了一切,可遺憾,卻也跟隨一輩子。”

“你倒是深情。”陳遊周樂了。

“不是深情,是遺憾。”張兆和嘆了口氣,“這種遺憾你是感覺不到的,在你的人生裡從來不存在遺憾,就拿當年的徐浩洋來講,他的人生就存在遺憾,怎麼忘也忘不了。”

“徐浩洋……”陳遊周唸了念這個名字,“提他幹嘛,來,喝酒。”

兩人又小酌了一杯。

“也不知道謝晨曦怎麼樣了?”張兆和將杯子放下,眼神中帶著無限的遺憾,蒼老又深邃。

“你還惦記她?”陳遊周驚呆了。

“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啊,就是臨死我都會忘不了,真的,這輩子,碰到喜歡的人,真的要痛下殺手,不管怎麼樣都要讓他喜歡上。”張兆和這時候才後悔,“年少時,還是幼稚了。”

又有幾個人能得到最初喜歡的那個人呢?

喝酒談人生,談往事如煙,談那位長髮的姑娘,不知不覺,杯中的酒已經空了。

“兆和!”陳遊周叫他的名字。

“什……什麼?”張兆和醉醺醺的。

“你說我和你,咱們兩個誰會先走?”

“肯定是你。”張兆和很篤定的道。

“為什麼?”

“我心裡藏著事兒,還沒有完成。”張兆和突然笑了起來,望著陳遊周,“明天過後,這個山上就沒有我這個人了,我打算去完成年輕時的夢想。”

“找謝晨曦?”陳遊周愣住。

“是,要不然死不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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