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疏淺屏住了呼吸,她簡直不敢相信,睡覺的狀態下人的心臟應該是平緩的才對,為什麼張嘉木的心跳會跳的這麼快?

他該不會沒睡吧?

想到這裡,陳疏淺不澹定了。

陳疏淺覺得很丟臉,只能以她睡姿不雅來安慰自己。

陳疏淺以為自己沒被發現。

張嘉木也以為自己沒被發現。

可彼此,都發現對方沒有睡覺。

張嘉木偷偷睜開了眼睛,瞧了眼靠在他懷裡的陳疏淺笑了,他又想到了小時候那個和他一起睡午覺的小女孩,回憶總是甜的。

“……”

到了六月,天氣越來越熱了,陳疏淺和張嘉木每天過的都很開心。

不用操心女兒,陶扶疏過的也很清靜,她把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全都佈置了一番,該修剪的修剪,該換株的換株,又建了個小池子,養了些魚兒。

家裡有貓,院裡有花草,池子裡還有數不清的魚兒,這樣的生活,對於陶扶疏來說,是很愜意的。

美中不足的是,缺個和她一起聊聊花草、魚兒的人。

陳遊周,這個追求人生價值的男人,把大的方向全都撲在了婚戀公司的建設上,連週末都不陪她。

勐然。

“嘔~”陶扶疏一陣胃酸,她乾嘔著,眼睛都泛起了霧氣。

緩過來後,清淨的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作為一名過來人,她驚喜的發現,又懷孕了。

“真是時候。”陳疏淺眼神得意。

她趕緊出去買了驗孕棒,果然測出了兩道槓,這是她和陳遊周的第三個孩子,想想就覺得開心。

最關鍵的是,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

這樣以來,陶扶疏就能找理由讓陳遊周放下事業,待在身邊照顧她,一起看電影、一起看看書,感受生活的美好和蜜意了。

她悄悄的把測試好的驗孕棒放在桌子上,陳遊週迴來是肯定能看到的。

夜漸漸深了。

快八點的時候,陳遊週迴家了。

“老婆。”陳遊周推開了門,手裡提著一些水果,“買了西瓜,做個西瓜冰棒吧。”

陶扶疏聽到聲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她臉上的氣色很好,笑容滿面的迎合道,“好啊。”

“今天累死了,聯絡了好幾個單位,談了內部相親會。”陳遊周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要不是要談專案,他才不想穿的西裝革履的。

要說啊,白色背心配上黑色短褲,再搞上一雙拖鞋才叫舒坦。

“你先躺會。”陶扶疏故意把陳遊周往沙發上引,因為沙發前的茶几上就放著她的驗孕棒,只要陳遊周過去,就能看到驗孕棒。

“好。”陳遊周卻回房去了。

“唉……”陶扶疏詫異的叫住了陳遊周,“你幹嘛?”

“什麼我幹嘛?”陳遊周覺得陶扶疏很奇怪,撓了撓頭髮,笑了笑,“不是讓我休息會嗎?”

“我剛換的床單和被套。”陶扶疏找了個藉口,“今天這麼熱你又出了一身汗,別把床單弄髒了。”

陳遊周覺得陶老師說的對,既然這樣,那就先去洗個澡唄。

“行。”陳遊周點點頭,“那我先去洗個澡吧。”

“熱水器壞了。”陶扶疏胡謅道。

“壞了?”陳遊周瞪大了眼睛,覺得很神奇,想進去修一下,“找人修了嗎?是在不行我去修修。”

“你修不好的,這個熱水器老毛病了,我知道怎麼弄,等我把飯菜弄好了就去弄。”陶扶疏走到陳遊周身邊,把他推到沙發邊,“你先看會兒電視,很快就好了。”

奇怪!很奇怪!可到底奇怪在哪裡,陳遊週一時間又找不出來。

只是覺得,陶扶疏不讓他躺床上,不讓他洗澡,想讓他待在沙發上。

“好。”陳遊周應了聲,偷偷瞟了眼女人,剛好看到女人嘴角泛起的一絲甜絲絲的笑容。

他躺在沙發上,去找遙控器的時候,看到遙控器的旁邊多了東西。

陳遊周掃了眼,發現是驗孕棒,並且上面是兩道槓,說明陶老師又懷上了,這是他這些日子努力的成果。

“嘖嘖。”陳遊周懂了,這女人是故意把他往這邊的引的,為的就是想讓他看到驗孕棒。

這麼做的目的,陳遊周也很明白。

不就是想讓他誇她、哄她、獎勵她、讓她開心嘛?

可陳遊周卻想逗逗陶扶疏,裝作不注意的碰掉驗孕棒,像不知道碰掉了東西一樣,開始調臺了。

陶扶疏一直盯著陳遊周,看到這男人沒注意到驗孕棒並且還碰掉了驗孕棒,讓她的計劃全盤落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了。

“老公,我去做菜,你把家裡的地掃一下。”陶扶疏也很聰明,立馬想了辦法,指使陳遊周道,“快點哦。”

陶扶疏這話一出口,陳遊周立刻就明白,她就是想讓自己看到驗孕棒。

陳遊周想逗逗陶扶疏,最後是把她逗哭,最後在哄好。

男人不賤,女人不愛,陳遊周就喜歡在陶扶疏面前犯賤。

“我可不如掃地機器人,我還是去請掃地機器人吧。”陳遊周站起身來。

陶扶疏覺察到了什麼,似乎陳遊周已經看到了驗孕棒,可就是裝做不知道,等著她主動提出來懷孕的事情。

主動提出,更像是像陳遊周邀功。

可要是陳遊周自己發現,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陶扶疏心裡明白。

可眼下,這個男人心知肚明,就是不讓她得逞,真的很讓人生氣。

不行,不能生氣,生氣了就真的中了陳遊周的當了。

“唉,那是什麼?”陶扶疏索性退了一步,由她主動提出,陳遊周主動發現,指著地上的一個物價,“就在你腳邊上。”

陳遊周笑死了,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主動提出來了。

陳遊周面無表情的低下頭來,驗孕棒就在腳邊,可是他直接忽視,還裝作眼瞎的道,“腳邊有什麼?你看到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狗男人。”陶扶疏瞪了他一眼,可要是這個時候示弱,那真是被陳遊周拿捏的死死的,索性描述的更具體了,你沒看到嗎?一個長條的東西,就在你腳邊上啊。”

“哦。”陳遊周笑了笑,把驗孕棒撿了起來,卻裝作不認識的道,“老婆,這是什麼東西啊?測室內溫度的?”

哈哈哈,陶扶疏差點笑噴了。

裝!接著裝!

“我也不知道啊,上面有溫度指示嗎?”陶扶疏也明著和陳遊周演。

“沒看到。”陳遊周很認真的觀察著手上的驗孕棒,描述道,“就是有兩條槓,不知道代表著什麼。”

還裝呢?

“不知道嗎?”陶扶疏冷哼了聲,她已經沒有心情和陳遊周來回拉扯了。

“不……”陳遊周剛想說什麼,抬起頭來,卻看到陶老師森森的眼神凝視著她,眼神中的冰刀子像要把他宰了一樣,尤其是冷冽。

糟糕!

陳遊周咯噔一下,這下子真的陶老師惹生氣了。

婚後生活和諧,家庭美滿,陶老師生氣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但每次生氣,對於陳遊周來說,就是一次折磨,還特別的難哄。

“知!知道。”陳遊周“唰”的一下站起身來,表情真摯,目光溫柔,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恭恭敬敬的道,“這是驗孕棒,兩條槓就代表懷了。”

陳遊周說的是對的,兩條槓就代表懷了。

可是現在的陶老師很生氣,非要哄才解氣。

“驗孕棒?”陶老師悶哼一聲,細嫩的臉部面板上浮現一抹不悅,開始和陳遊周算舊賬,“這不是溫度計嗎?”

“陶老師,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啦。”陳遊周見她冷冰冰,一副神聖補課侵犯的樣子樣子覺得好笑,慢慢走到她面前,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怎麼可能是溫度計呢。”

“開玩笑?怎麼?我懷孕了你覺得很好笑?”陶老師面色鐵拳的盯著他。

陳遊周臉上調笑的神色立馬就消失不見了,這直接甩調色盤他可受不了。

經驗告訴陳遊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嘻嘻哈哈的了,要認真,要真誠。

“沒有。”陳遊周面色嚴肅的道,“陶老師懷孕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懷孕?我怎麼不知道?”陶老師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陳遊周,“你怎麼知道的?”

噗!陳遊周感覺他的胸口被插了一刀,陶老師居然又翻回去了。

“驗孕棒告訴我的。”陳遊周把驗孕棒拿到了手裡,“你看,兩條槓。”

“這是溫度計!”陶老師卻斬釘截鐵的道。

“不是啊。”陳遊周想反駁。

“這就是溫度計。”

陳遊周愣住了,本來還想反駁,可是看到陶老師目光冷冽的望著他,他直接把自己的答桉嚥了下去。

此時此刻,陳遊周終於明白了指鹿為馬這個詞的含義了。

“是,這是溫度計。”

“誰告訴你這是溫度計了?”陶老師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就是不讓陳遊周猜到她的心思,反轉道,“這不是驗孕棒嗎?”

“對!”陳遊周愣了愣,跟著陶老師反轉道,“這就是驗孕棒。”

“對?”陶老師眉頭一皺。

陳遊周猜不透她到底要哪個答桉,再次反轉,“不對,這是溫度計。”

“不對?”陶老師微微咋舌。

“我錯了!”實在是猜不到陶老師的心思的陳遊週一把撲到她懷裡。

手放在她後背上撫摸,“陶老師!寶貝!老婆大人!孩子她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行不行?”

在感情裡,磕磕絆絆和意見不合造成的生氣,這都是情緒引起的非原則性的生氣。

非原則性生氣其實是最好哄的,並不需要太多的花言巧語,只需要給對方直接的身體接觸就對了。

一個抱抱,立馬就讓陶老師的心整個軟下來了。

感覺到陳遊周此刻的無助,陶扶疏輕輕的也把手放在了他後背上,撫摸著男孩的後背,臉微微一側,蹭了蹭陳遊周的臉蛋,“哼,人家都懷孕了,誰叫你還裝作不知道樣子。”

嬌滴滴的輕哼一聲後,陶扶疏笑了起來,“好了啦,原諒你了。”

“再抱下。”陳遊周本來忙了一天就累,又經歷了大的情緒波動,現在撲進溫柔鄉里,他真的不想推開,“陶老師,你真的好棒啊。”

陶扶疏面色一紅,心裡的那顆少女心又氾濫了,小腳步左右左,左右左的抱著陳遊周微微盪漾。

她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

陶扶疏想去做飯菜了,推了推陳遊周,“好了啦,我該去燒飯了。”

“呼!”陳遊周深深嘆了口氣,不僅沒放開陶老師,反而抱的更緊了,“再讓我抱會兒。”

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生活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換成現代的話講就是,在外面打拼累了,回到家裡有一塊讓身體和靈魂得到慰藉的地方。

毫無疑問,陶老師綿軟的身體,如水般溫柔的輕撫,就是陳遊周心中的那份淨土。

“今天怎麼了?”陶扶疏被他抱的很開心,覺得陳遊周今天很有些粘人,不同以往,便問了句,“突然像個孩子一樣的。”

“哪有。”陳遊周並不想多說話。

“還沒有。”陶扶疏用力,把他推在沙發上,看了陳遊週一眼,走上前去坐在他腿上,把他的腦袋放在胸間,“你一般累了的時候就是不想說話,情緒失落,你騙不了我。”

陶扶疏的手親暱的在陳遊周的頭髮上撫摸著,盡最大可能的把溫柔和體貼帶給他。

“嗯。”陳遊周應了聲,在陶老師懷裡感覺很舒服,還有股奶氣,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被人保護著。

“我不是不支援你創業,只是覺得咱們已經不缺錢了,沒必要再去努力的實現價值。”陶扶疏並沒有直接否定陳遊周想做的事兒,因為那樣的話,等於直接否定了陳遊周。

而是循循善誘的道,“你看我又懷上了,你的婚戀公司能不能先停一停,等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再說?”

“我想想。”

“要是你還是想一心一意的實現個人價值的話,我也支援你。”陶扶疏站在陳遊周的角度看問題,自我犧牲的道,“我們其實可以不要這個孩子,這樣你就不用分心了。”

“要!”陳遊周勐然抬起了頭,開什麼玩笑,他最喜歡生孩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就是和陶老師生五個,其他的事兒都往後稍稍。”

“那……”

“我放棄事業,選擇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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