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木冷哼一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看不到他眼神裡一絲一毫的變化,可在他心裡,已經把這幾個人拉上了黑名單。

當然,這還不夠。

這四人的背後還有更大的蛀蟲。

以前的張嘉木純良無知,除了睡覺,對任何事情都提不上心來,雖然很有錢,可是他毫無鬥志,對生活依舊充滿了沮喪。

因為父愛的缺失,他的成長環境裡是缺少精神支撐力的。

好在,陳疏淺給了她上進的目標,並且一點一點帶給了他生活的樂趣還有鬥志。

現在的張嘉木想把他老爸的產業全都撿起來,這是他尋找到的一個向上奮鬥的新的支撐點。

這樣的支撐點有兩個,也是所有男人窮極一生尋找的東西。

第一個精神支撐點是,陳疏淺。

第二個向上支撐點是,整頓產業。

回到考場,張嘉木繼續練車,沒過多久,袁教練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跑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袁教練接電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往張嘉木這裡看,也不知道這通電話傳遞了怎樣的資訊。

張嘉木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打來了。

掛完電話,袁教練走了過來,見到張嘉木看著他,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練車還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出現張嘉木以為會被刁難的橋段。

練車的時間過的很快。

一天!

兩天!

一週過去了。

張嘉木在這過程中考了科目一,科目一透過後沒多久又報名了科目二,三天後就考試了。

坑爹的是,駕考是另外收費了。

袁教練還給每個人說,每個人要交六百多的費用去看考場,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駕考的人都要交這個費用,可張嘉木聽到周圍的人都說不合理。

到了考試的前一天。

袁教練帶著這一批駕考的人來到了科目二的考場。

“這就是明天要考試的地方,先上坡起步,下去就是直角轉彎,然後就是s形彎道,彎道之後是側方停車,最後是倒庫,倒庫完最後把車開到原地點就透過了。”袁教練把步驟講了下,大手一揮,“嘉木和老木在外面看,其他人上車,我帶大家過一遍。”

袁教練從頭到尾把所有的步驟全都做了一步,並在車上講了許多要注意的地方,並且告知了點位。

車開到了起始點,袁教練下車,點燃一根菸講道,“從小凡開始,大家愛過練吧。”

張嘉木剛想坐進車裡熟悉一下流程,卻被袁教練攔住了。

“嘉木,你去幫大家把身份證拿到前臺去刷一下。”袁教練道。

“嗯。”張嘉木沒有任何情緒,點了點頭,把身份證拿到考場的前臺刷了下。

等他返回來,大家也都挨個的練習一遍,終於到張嘉木了。

張嘉木剛準備上車,袁教練卻又喊了聲,“嘉木,去前臺領一下號,你們換一下個繼續練。”

車上的同伴們也想多聯絡,聽到袁教練這麼說,立馬重新輪一圈練車。

張嘉木心裡暗笑,還以為袁教練有什麼好手段呢,居然以這種低階的手段來排擠人。

“教練,你換其他人去拿把,現在我要練車了。”張嘉木說。

“沒事,你先去拿,等會我多留時間讓你一個人單練。”袁教練找了一個藉口。

張嘉木根本不動,目光牢牢的鎖定袁教練,覺得這人真是個小丑。

“愣著幹嘛!”袁教練呵斥道,“去啊。”

“我要是不去呢?”

“不去?”袁教練只是笑了笑,並未在多說什麼,走到張嘉木身邊,“你就等著掛科吧,不怕告訴你,這個考場的負責人和我很熟。”

張嘉木當即就樂了,真好,在他整頓產業的大計劃裡,意外出現了不是他駕校裡的人。

這個倒黴的負責人,不管怎麼,張嘉木肯定要把他一併拉下來。

張嘉木雖然不過問家裡產業上的事兒,可他叔叔輩裡,有個超級厲害的律師,也就是煎果遊戲的法務總監張山。

到時候,張嘉木要一一把這些人全都送進去。

“笑話。”張嘉木根本不懼怕,“我還真不信他有這麼大的本事。”

“無知。”袁教練碎了聲,繼續道,“也不怪我想搞你,就怪你年少無知,惹得兆遊駕校的管理張坤生氣了。”

那個小黃毛原來叫張坤啊,張嘉木暗笑,到時候第一個就炒這個人。

“就管理處那個黃毛?”張嘉木不屑一顧,“一個視窗人員而已。”

“你懂什麼。”袁教練一聲冷笑,“他表姐可是整個兆遊駕校的負責人,整個江都地區幾十個駕校,全都是她姐負責的,人家來頭大了。”

張嘉木眼神裡立刻表現出了巨大的興趣,他本來就是想釣魚的,沒想到一下子就把張坤的表姐調出來了。

好!

真好!

他張家開的駕校,絕對不允許發展家族式的任人機制,發現一個換一個,崗位和薪資在那裡,就是再厲害的管理人才他也決不手軟。

“表現不錯。”張嘉木拍了拍袁教練的臉蛋,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考場。

第二天一大早,張嘉木就來到科目二考場考試。

他昨天沒有熟悉過考場,可是張嘉木對考駕照這方面天然敏感,考過的信心還是很大的。

他刷了身份證進入了候場室,取號的時候,被分配到了十號車。

候場室內,也有和張嘉木一樣抽到十號車的考生。

“怎麼又是十號車,他媽的,狗比教練坑我。”一個臉上長了許多痘痘的男人氣死了,抱怨道,“這還考個毛。”

張嘉木也是十號車,他拍了拍前面的男人,問,“哥兒,這個十號車怎麼又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痘痘男講道,“我這是第二次考科目二了,這個十號車就是拉低透過率的,車超難開,搞不好就熄火了,是教練專門針對人搞的。”

“拉低透過率?”張嘉木不理解。

“很簡單,就是考場會把每次透過科目二的機率控制在百分之四十左右,拋去那些自己技術不好的,剩下的人都是透過十號車來拉低透過率。”

張嘉木聽明白了,考場為了多賺錢,刻意設定了透過率,而這個調節器就是十號車。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張嘉木有些錯愕的問。

“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很多考場都是這樣設定的。”痘痘男道。

“既然都知道,就沒人反映這種情況嗎?”張嘉木很不理解。

“別傻了,從教練到駕校到考場到交管系統,一層又一層,江都的駕考是有個嚴密的利益鏈,反映了又能如何?”痘痘男妥協了,“算了,我還是給教練服軟,送兩條煙去好了。”

張嘉木瞪大了眼睛,這些行業潛規則是他從未聽說的事兒,聽完後,只是覺得悲涼。

真的,明知道問題在哪裡,可就是無能為力。

這讓張嘉木這個高中生看到了原來關於醫藥行業的一條潛規則,本來有效果特別好的藥方的,藥到病除,可製藥機構為了掙錢,把藥方鎖起來,偏偏只賣藥效差的東西掙錢。

張嘉木很憤慨,也許別人無能為力,可是他覺得可以挑戰一下改變整個江都駕考行業的潛規則。

張嘉木是不懼怕的,煎果遊戲發展了這麼多年,已經成為了江都地區獨角獸一樣的納稅大戶,他要是找四眼井叔叔還有陳遊周叔叔,是絕對能聯絡到更上層的人的。

即使不動用關係,就是真的舉報。

張山這個法外狂徒足夠將一群人送進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到了張嘉木考試了。

找到是十號車,張嘉木聽到語音播報後開始點火,等他準備開車的時候,才發現,這輛車的離合是真的松,稍稍不注意就熄火了。

嘗試著,張嘉木開始上坡起步。

等到了這一關,張嘉木才明白為什麼把十號車叫做“透過率平衡器”了,這輛車的離合來完成上坡起步,簡直比登天還難。

一次,失敗!

扣十分。

點火重來。

二次,還是失敗!

語音播報響起:“請考生將車輛駕駛至備考區重新考試。”

每次駕考有兩次機會,不過張嘉木第二次還是以同樣的結局失敗了。

這個十號車,根本就不具備考試的資格,離合太鬆了。

張嘉木很生氣,更加堅定了他要把一群人送進去的決心。

第二天一大早,張嘉木就去了和遊駕校辦公的總部。

和遊駕校的規模挺大的,在江都地區建了幾十個駕校考場,註冊的教練達一千多人,總部辦公員工幾百人。

張嘉木孤身一人走到了和遊駕校辦公樓的前臺,問道,“婁總在幾樓?”

前臺小姐姐見張嘉木年紀小,根本不像是這兒上班的人,便說道,“你找她有預約嗎?”

“沒有。”張嘉木搖了搖頭,“你給她打個電話吧,就說我叫張坤。”

前臺的人打了個電話到秘書室,秘書室的人聽過張坤的名字,是她們婁總很疼愛的一個表弟,立馬就讓前臺放他上來了。

張嘉木笑了笑,上了電梯就到了秘書室所在的6樓。

“我找你們婁總。”張嘉木道。

“婁總去四樓忙去了,您坐一會兒,她很快會上來的。”秘書道。

“行,那我到她辦公室等她。”張嘉木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她辦公室在哪裡?”

秘書指了指:“最裡面。”

張嘉木很容易的走到了婁總的辦公室裡,落地窗、豪華沙發、一排綠植,電腦桌上還放著一本叫做《領導力》的書籍。

張嘉木走到老闆椅上,把腿放在桌子上,翻起了這本書。

婁總帶著幾個分管的負責人來到了六樓聊事,卻聽到秘書說,她表弟張坤在裡面。

“我弟弟?”婁總很疑惑,因為張坤剛來過,是她親自送走的。

帶著疑惑,婁總帶著一群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落地窗外是藍天白雲,辦公室裡光線很足,翹著腿在婁總老闆椅上翻看著書籍張嘉木聽到動靜根本沒看外面一眼,依舊看著手上的書。

“叫保安。”婁總和秘書交代了一句,走上前去,“誰讓你坐這兒的?”

張嘉木不應,青澀陽光的臉上沒有任何異色,依舊專注於手上的書本。

“問你話呢。”旁邊有人插話。

張嘉木抬頭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態度輕蔑的好似這人不存在一般。

所有人都被這個男人的眼神給嚇到了,他眼神太冰冷,也不知道是經歷過什麼,眼神會那樣的孤獨和伶俐。

婁總也不廢話,等了一會,保安上來之後,她手一抬,“拉下去。”

啪!

張嘉木合上手上的書本,站起身來,卻發現腳麻了。

尷尬了。

動也不能動,想卡住了一樣。

當倆個保安架住他的胳膊,張嘉木的兩隻腳才微微有了反應,掙扎了下,看向兩個保安,“鬆手!”

張嘉木的眼神太有氣勢了,嚇的兩個保安都為之一愣,做了個手示,“麻煩跟我們下去。”

這個辦公室裡一共有十多人,張嘉木環視了一週,指向婁總,“你!”

指向兩個保安:“你們。”

又指定婁總身後的人,“還有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沒任何權利讓我走。”

張嘉木掙脫開兩個保安,再次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隨性的晃了晃,像核彈引爆整個辦公室一樣,說道,“我是張嘉木,嘉木資本的唯一繼承人,你們誰要趕我走?”

“什麼?”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嘉木資本,這可是本土的一個龐然大物,投資的產業奇多,連和遊駕校也都是嘉木資本控制下的一個小產業。

而眼前,這個人是嘉木資本的唯一繼承人。

婁總,連提鞋的份兒都不配。

“對不起,第一次見您,有所冒失還望見諒。”婁總趕緊道歉。

“沒事。”張嘉木不痛不癢的笑了笑,反而問道,“張坤你認識吧?”

“張坤?”婁總唸了句,腦袋裡突然想起了早上張坤和她講的一個好笑的事情,一個高中生跑到他那裡,居然囂張的要投訴底下教練的趣事。

想到這裡,婁總瞬間明白了張嘉木找到這裡來的原因。

人家這是已經把她和張坤的關係摸到了,跑過來問罪來了。

婁總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後,呵斥道,“你回去了沒有?再車上?你現在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什麼?還想去打麻將?我早晚給你把手給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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